阮老太氣衝衝打開門,卻突然看到有個人影一閃而過,像是竄進右邊屋子。
家裏遭賊了?
這年頭雖說各家各戶都不富裕,但各家各戶都養喂鴨,要是被賊順走,那損失可就大了。
阮老太心裏一沉,拿起門後的鋤頭出了門。
一到門口,便聽著那屋的靜越發的大,甚至還夾雜著些許重的息聲。
真是進了賊!
想到這裏,阮老太心急如焚,大一聲:“抓賊啊!”
靜鬧大,屋子裏紛紛亮起燈來。
“賊在哪裏?”
家裏其他人連忙起,慌張跑進院子。
“我看著跑到右邊屋去了!”阮老太指著右邊的兩間屋。
劉梅眼珠轉轉,心中頓時一喜。
右邊屋子?
該不會是進了阮芙那間吧!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大半夜,孤男寡一間屋子,那可就說不清了!
娃的名聲一旦壞了,還想讀什麽高中?
能嫁個老鰥夫就不錯了!
念頭剛起來,阮芙屋子裏的燈也亮了。
下一秒,臉發白的衝出來,聲道:“我聽見隔壁屋有靜,嚇死我了!”
隔壁屋?那不就是……
“紅杏還在屋裏!“孫紅霞第一個反應過來,尖一聲。
眾人連忙衝上去。
阮大河一把踹開門,下一秒,屋子裏猛地竄出一個黑影。
“快抓住他!”
阮大河和阮誌國立馬撲了上去,死死按住對方。
劉梅作迅速,一把扯亮了屋子裏的電燈。
眼前的形實在太過荒誕,即便是潑辣如,也一下子愣在原地……
半晌回過神,倒吸了一口冷氣。
“天啊!造孽了!”
後麵的眾人這時也跟著進了屋子。
榻上的人一臉驚惶,急忙扯過被褥,卻依舊掩飾不住滿臉的紅,脖頸更是布滿了糜爛不堪的紅印。
再傻的人看到這一幕,都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孫紅霞隻覺得眼前一黑,幾乎當場昏厥。
完了!
最引以為傲的閨,毀了!
屋子裏一片死寂。
阮大河著那黑影從外頭進來,眾人這才看清。
那賊不是別人,居然是男知青陸立軍。
他衫不整,麵容扭曲,卻依舊怒視著屋子裏的人。
“你們阮家好惡毒的手段,設下這樣的圈套!”
“我們惡毒?”阮大河衝上去給了對方一拳頭,“這種話你都能說出口,分明是你欺負我閨!”
“我欺負?”陸立軍一下了烏眼青,氣急敗壞道,“是你閨讓我來的,不信你問那丫頭!”
阮芙正等著看好戲呢,哪裏會承認。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阮紅杏更是嚇到掩麵痛哭,“我沒有做這事,不是我讓他來的!”
陸立軍意識到了什麽。
“我弄懂了,原來是你們合起來想算計我!”他冷笑一聲,“那就別怪我翻臉無!”
“你翻什麽臉?”阮芙故意刺激對方,“今晚的事這麽多人看見,流氓罪可不是開玩笑的,判刑了直接抓進去!”
“流氓罪?”陸立軍果然然大怒,“你放屁!阮紅杏的大上有個月牙形的胎記,左有顆痣,流氓能知道這些嗎?”
這句話一出來,眾人的臉紛紛變了。
連這種私的事都知道。
搞了半天不是家裏進賊,真的是人私會啊!
阮老太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劉梅更是低聲嘀咕一句,“怎麽會有如此下賤之事,讓外人知道怎麽得了!”
這就下賤了?
你們想算計我的時候,不也是同樣的手段嗎?怎麽到自己上,就開始吱哇了呢。
阮芙心中冷笑,表麵隻作震驚狀。
“紅杏,你怎麽這樣糊塗,名節多重要啊!”
阮紅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猛地看向對方。
“是你害我!你嫉妒立軍喜歡我,所以早就懷恨在心,想毀了我!”
阮芙搖頭,“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剛剛是跟著大家一起進門。”
阮大河的臉十分難看,如果不是還有其他人在,他會立刻衝上去扇對方幾掌。
“閉!自己幹的醜事還怪你姐姐,嫌不夠丟人嗎?”
阮紅杏歇斯底裏道:“爸,真的是阮芙故意將紅布條綁在了院門上!你相信我,是在害我!”
“紅布條是你們約著見麵的信號嗎?也就是說這次並不是第一次?”阮芙一臉好奇。
旁邊的人聽到這裏,心裏大概明白了幾分,臉頓時十分難看。
看著對方平靜的臉,阮紅杏簡直氣得吐,猛地直起了子:“就是你在害我,我要回外婆家找舅舅……”
“紅杏,你姓阮,怎麽老是提外人?”阮芙搖搖頭,語氣越發冷靜,“咱家有爸在,你好好說清楚,他肯定能為你做主。”
阮紅杏臉皮通紅,氣得一句都聽不進去,撲上去就要廝打阮芙。
誰知道對方早有防備,“啊”了一聲,靈活朝後麵一躲。
那掌直接收不住,生生打在後麵看熱鬧的阮蘭香臉上。
“啪……”
清脆一聲響。
阮蘭香的臉登時腫了起來,下一秒,嚎啕大哭。
這下可算是真的捅了馬蜂窩,就連氣頭正盛的阮紅杏也慌了神,還沒來得及道歉。
護犢子的阮老太猛地一個掌上去,將阮紅杏整個人打翻在地。
沒有防備,一下子臉都被打歪了,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阮老太。
“小婊子你發什麽瘋!幹出這種齷齪事,還嫌不夠丟人?”
阮老太心疼的抱住自己的寶貝閨,對阮紅杏怒目而視,隻恨不得撕爛眼前這人。
孫紅霞見狀不妙,連忙上前攬住自己閨。
“媽,孩子已經知道錯了,給留條活路吧!”
阮芙假裝歎一口氣,“紅杏,你心裏再大的怨氣,也不該對小姑手,還說過幾天想給小姑找婆家來著,看看這臉腫的,還咋見人啊!”
阮老太聽到這話,怒從心中起,連帶孫紅霞也恨上了,隻破口大罵。
“你生個搞破鞋的小婊子,把我們家的臉全丟了,還好意思站出來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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