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景妍被他淒厲的聲嚇得一激靈,邊自己筋的,邊抬眸看他。
好家夥,那一臉驚恐的樣子比還良家婦,就跟是那山上的惡霸,把他擄回去當寨夫人似的。
狗東西,吃虧的明明是好吧!
“我對你做了什麽?狗東西是你對我做了什麽吧?!”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冷笑,“怎麽,連子都沒穿就打算不認賬?就你這野狗行徑還敢不認賬?!”
“還我對你做了什麽?腆著你那張老臉也好意思說得出這話?腦子不好使趁早埋地裏,別暴出來拉低人類平均智商!”
江知予:“……”
江知予:“…………”
江知予:“………………”
江知予呆了,腦子裏的第一反應是,臥槽,大清早的,好能說。
第二反應是:臥槽,玩文字的就是不一樣。
第三反應是:“我野狗?我野狗?!我他媽上左一個,右一個眼是誰咬的?!怎麽,我野狗,你瘋狼啊,逮著地方就咬,逮著地方就咬!你他媽拿我當磨牙呢!”
“我這上左一道又一道的,讓狗刨的?!怎麽?沒在我上刨出兩條蟲子,您還不樂意了是吧?!”
陶景妍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嗯?
嗯?!!!!
“是誰先擱我肩膀的!是誰先勾我手指的!是誰非得等我的!是誰先親我的!王八犢子,你敢說不是你在勾引我?!”
江知予噎住了,確實是他先起了勾搭的心思。
但是……
“我勾引你?你著你的良心說,你要是對我沒意思,你能上鉤?!”
陶景妍:“……”
是先說喜歡來著。
但是……
扶著自己的腰,從床上起來,去地上撿自己的服穿上。
邊拉拉鏈邊看正在撿服穿的男人,趁他不注意,照著他的屁就是一腳。
“臥槽!”
江知予沒防備,被陶景妍一腳踹得跪在地上,憤怒且懵地轉頭看。
陶景妍正打開自己的小包,拿出手機,手指刷刷按:“我要是不上鉤我怎麽知道驗這麽差!”
一頓發泄,轉離開。
江知予呆住,他的手機“叮”響了一聲。
江知予:“…………”
江知予再次呆滯了。怒目圓瞪,跟被人喂了一坨屎一樣,結滾得艱難。
這的不想活了吧!是不想活了吧!
媽的,一個破編劇居然敢對他堂堂聚昇總裁指手畫腳!要不是看在那張臉上,誰他媽看得上?!
罵爽了是吧?編劇是吧?玩完就丟是吧?
行,我玩兒死你!
他從地上起來,去浴室洗了個澡,熱水一衝,上七八糟的口子作痛。
他輕輕“嘶”了一聲,去鏡子麵前一看,臉都綠了。
媽的,他後背都快被刨爛了!
快速衝完澡,剛走出去,手機響了,是林助理的電話。
他接通,語氣很衝:“你他媽最好有事!”
小林被手機裏的音量嚇到,把手機拿遠了些,不知道小江總怎麽大早上的火氣那麽大。
他輕咳一聲,公事公辦提醒:“小江總,今天周一,七點半了,您該去公司了。”
快樂的放縱日結束了,萬惡的黑星期一來了。
手機裏除了重的息聲,再沒人說話。
小林懷疑那邊是不是已經掛了,拿遠了一看,還在通話中啊。
他準備再提醒一次,就聽見江知予沉沉道:“去我帽間帶服,來極接我。”
小林:“啊?”
他還沒來得及多問什麽,那邊已經掛了。
小林不再遲疑,上樓拿了服,讓司機小王火速開車趕往極。
在路上,他估算了一下去極,又從極到公司的距離,終於還是歎了口氣,在高管群裏發了消息。
[小江總不適,會議推遲半小時。]
然後又在沒有小江總的群裏發:[各位趕完善完善吧,小江總今天心不好,估計一會兒得罵人。]
高管們剛鬆下去的一口氣,又猛地提到嗓子眼。
江知予接完電話,低頭看見消息通知欄有一筆好友轉賬。
他有點疑,點進去。
請我仙向您發起一筆轉賬。
一筆500塊的轉賬。
頭像是笑得燦爛的孩。
江知予:“……”
“艸!你他媽當我出來賣的呢!艸艸艸!我弄死你,我弄死你!”
手機一甩砸到床上,又在床上蹦了幾下,歇菜不了。
江知予氣得在原地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時而咬,時而抓頭發,呼氣吭哧吭哧的,宛如野狗。
陶景妍是吧?編劇是吧?我他媽讓你一個劇都拍不了!我讓你的劇本全爛在手裏!
他打定了主意,幾步踱到床邊去拿自己的手機。
手指不小心抓到了被子,一拉一拽,床上一片罪證暴在眼前。
江知予視線落在那些深深淺淺的痕跡上,作頓住了。
呃……
昨天晚上哭得很兇來著。
又錘又打,又踢又咬。
嗯……
這種事吧,一個掌拍不響,得雙方都有意才能促。
雖然占了我便宜,但是我也占了便宜。
所以,這算是扯平了吧?
雖然早上罵了我,但是我也罵了回去,這波也算扯平了。
江知予的眉頭跟水龍頭似的,鬆開又擰,擰又鬆開,他用指節自己的,眉頭又倏地擰。
但是!最後罵我三分鍾小男,我還沒罵回去!
這茬扯不平了!
行,不玩死,那就玩個半死!
他抄起手機,開始搖人兒。
與此同時,陶景妍躺在鬱霏家的浴缸裏,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抄起手機就給極一個比較的調酒師打電話,該調酒師是個大,有了好玩的事兒就喜歡和極裏的兄弟姐妹們分一下。
兩人先就昨天酒吧裏的八卦聊了聊,接著陶景妍就問:“誒,你知道昨天晚上和我一起喝酒的帥哥是誰嗎?”
調酒師來了興趣:“知道呀,大名鼎鼎的小江總嘛!好多姐妹都想睡他呢。”
陶景妍皮笑不笑:“這麽歡迎啊,那你的姐妹們可得失了。”
調酒師:“啊?怎麽呢?他不會是中看不中用吧?”
陶景妍痛心疾首:“哎,可不就是!”
調酒師大驚:“我的個乖乖,你怎麽知道?”
陶景妍食指和中指夾著條狀小餅幹,放在邊吸了一口,吐出個皇帝的煙圈,滄桑又深沉:“昨兒晚上沒忍住把他辦了。失,太失了!”
調酒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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