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枝覺得這聲音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其實記得原著里的淑妃,也不為別的。
以前嗑過淑妃跟暴君的cp。
當時暴君雖然壞,但他特別寵這位淑妃,還頗有點拱手河山討你歡的那種意思。
即便到了后期,揭了淑妃其實是睿王派進宮的暗探,暴君都沒有責怪過,而淑妃最后也背叛了睿王,選擇跟暴君共進退。
暴君在這場權位之爭失敗落馬后,被誅殺于飛霜殿,淑妃也自盡而亡。這兩人簡直就是be學天花板。
所以宋瑤枝一直腦補的淑妃是有著銀鈴一樣甜聲線的明艷大人,可剛剛那把嗓子有點過分尖細了吧。
如果不是現在不方便面,宋瑤枝高低得看看淑妃長什麼樣。
“陛下,你……你們在做什麼?!”淑妃捂著,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岑冷聲開口。
淑妃震驚又難過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紅著眼道:“這就是陛下近日不來找雪盈的原因嗎?這又是哪位妹妹,比雪盈還能讓陛下開心嗎?”
這語氣實在是太過幽怨,宋瑤枝都打從心底生出了幾分愧疚之心。
可岑這心仿佛是鋼鐵做的,他不為所。
甚至還跟個沒事人一般抬著手,指腹輕輕描摹過宋瑤枝的眉眼到。
宋瑤枝害怕地咽了口口水。
覺得岑這個人跟蕭子騫不一樣,蕭子騫是有道德底線的,稍微刺激他兩句,他就不會再。
可岑沒有道德。
他要真想做什麼,就是把皮子磨爛,他都不會收手。
“朕想寵幸什麼人,還需要經你同意嗎?”岑單手解開宋瑤枝的腰帶,偏頭看向淑妃,“難道淑妃也想一起?那朕倒是不介意。”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淑妃嚶嚀一聲,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
淑妃一走,福公公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
“奴才辦事不力,請陛下責罰。”
“今日當值的人是誰?”岑坐起來冷聲問。
福公公聲道:“是廖統領。”
“廖飛當值不力,貶為儺州節度使,其余人等全部去慎刑司領罰。”
聽到此,福公公心里便是咯噔一下,慘白著臉叩謝了陛下圣恩,又立刻退了出去。
宋瑤枝聽到慎刑司這個名字,就想到原著里對慎刑司的形容。
進去的人鮮有能再出來的,即便能出來,也是半不遂。
宋瑤枝心下微沉,看著一臉冷淡的岑,忍不住想,這些宮人不敢攔淑妃,不正是因為淑妃得寵嗎,他們今夜攔了淑妃,明日淑妃在他耳邊吹吹耳旁風,死的也是他們。
宋瑤枝深吸了口氣。
在這宮里伺候皇帝,比伺候資本家還要難。
一言不合就掉了腦袋。
“愣著干什麼,起來放。”岑掃過。
宋瑤枝這才收了心思,立刻站起來,起來的時候沒注意腰帶在剛剛就被岑解開了,此刻一站起來,襟敞開,若若現地出里面的好風。
宋瑤枝倒是毫不在意,彎撿起腰帶就給自己系好。
完了之后才發現岑居然正直勾勾地打量。
宋瑤枝愣了一秒,剛想抖個機靈,就想到今晚被送去慎刑司的那些人,宋瑤枝及時閉了。
在岑的注視下走到水晶盞邊抬起手,經過剛剛那一番折騰,手腕上的已經有些凝固了。
宋瑤枝眼都沒眨一下,拿起剛剛那把匕首又割了自己一刀。
等到盞盛滿了鮮,岑才喊了停。
可岑并未讓走,而是看了半晌,漫不經心地笑起來:“突然這麼聽話,你在想什麼?”
宋瑤枝想都沒想就道:“回陛下的話,臣想趕回家睡覺。”
岑哪能信的鬼話。
“你覺得朕很殘暴無,那些宮人很可憐。”岑道。
宋瑤枝沒出聲。
岑又笑起來,他覺得宋瑤枝可真有意思,平日里膽小如鼠,怕死的要命,可這個時候連自保都問題,居然還在因為一些不相干的宮人跟他賭氣。
“朕確實就是這麼一個殘暴無的君主,但朕今日心好,便給你一個機會。”岑靠在塌上,單手輕敲著旁邊的案幾,漫不經心地掃過宋瑤枝。
“將上的服干凈,一件,救一人。”
這可真不是個東西。
怪不得蕭子騫跟睿王一心要奪他的權呢。
“怎麼,不愿意?”岑笑著看。
宋瑤枝:“我能再穿幾件服嗎?”
岑臉上的笑容僵住。
“我這全上下攏共也不過五件服。”了也才能救五個人。
岑看:“你若干凈了,除了廖飛,其余人的刑罰全都免了。”
“行。”
宋瑤枝明白了。
抬手就解開了剛剛才系上的腰帶,迅速地下外裳,里,羅,此時上只余一件肚兜跟里。
;岑還在看。
他眼里帶著戲謔,仿佛篤定了不敢。
宋瑤枝沒什麼不敢的。
皮囊而已,跟人命相比不值一提。
手解開肚兜的系帶,肚兜沒了支撐輕輕墜地,出玲瓏的形。
宋瑤枝又要去子。
“行了!”岑出聲打斷。
宋瑤枝看他:“陛下,還有一件。”
“朕不想看你這種不知恥的丑八怪!穿上!”岑怒聲開口。
從宋瑤枝解開肚兜的時候,他的視線就移開了,此時說這番話,視線也在別。
宋瑤枝十分不滿,“陛下,我不丑,我材還可以。”
岑一掌拍在案幾上:“宋瑤枝,你害不害臊?你在我面前這樣,這是茍合!”
“這不是陛下要求的嗎?就算要浸豬籠,也得是陛下你先浸豬籠。”宋瑤枝反駁道,“還有啊,我還有一件沒,陛下你不讓我,那那些宮人……”
“朕說到做到!”岑余瞥到居然還這麼站在殿,氣的腦仁都在疼,“穿上服!”
“好嘞。”宋瑤枝又撿起服穿起來。
等全部穿好之后,岑才重新看向宋瑤枝。
“宋相之,果真不同凡響。”岑冷聲開口。
宋瑤枝勉強一笑:“陛下金口玉言,可別忘了那些宮人。要不你現在就跟福公公說一聲,讓他們別去領罰了。”
岑沉默良久,隨即將福公公了進來。
跟他說免去刑罰之后,福公公當即大驚,立刻朝岑千恩萬謝起來。
“是宋相之生了副善心腸。”岑怪氣地道。
福公公一怔,隨即便朝宋瑤枝叩拜行禮:“奴才叩謝將軍夫人大恩。”
宋瑤枝擺手道:“不用這麼客氣,我也就只是了幾件……”
“宋瑤枝,適可而止。”岑聽到竟要說自己了幾件服,立刻出聲打斷。
這人當真不知嗎?
福公公又是一愣,他多看了宋瑤枝一眼,這一眼看過去,他才發現這將軍夫人的服穿的竟是松松垮垮,分明不似剛剛那般整齊。
福公公再想到皇上對宋瑤枝的態度,一時間福至心靈,仿佛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就在福公公還在為自己發現的大事震驚時,岑出聲了一聲:“高玄。”
之前帶宋瑤枝進宮的黑男人又鬼魅一般的出現。
“將送回去。”岑抬手朝宋瑤枝一指。
高玄立刻將宋瑤枝像拎小似的拎了出去。
重新回到將軍府,宋瑤枝覺這地方都顯得親切許多。
趁著青霧還沒醒,宋瑤枝找了塊手帕將手腕上的傷口簡單包了一下,再從梳妝匣里找了個紅玉手鐲戴到手腕上,這才上床睡覺。
清晨,青霧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宋瑤枝的床上,倉皇地尖一聲,立馬從床上翻滾下來。
宋瑤枝被吵醒了。
宋瑤枝一邊將自己往被子里塞,一邊有氣無力道:“青霧別吵,再讓我睡會兒。”
青霧聽到這疲憊的聲音立馬捂住了。
就算再疑于自己為什麼會睡在小姐的床上,也不想在這會兒打擾到小姐。
宋瑤枝一覺睡到中午都還不想起,但青霧怕壞了肚子,是將了起來。
宋瑤枝只得起了。
青霧給打好了洗漱用的水,宋瑤枝迷迷糊糊地剛將手進盆中,青霧就驚了一聲。
“小姐!你的手怎麼了?!”
宋瑤枝低頭去看,發現手上還有昨晚沒理干凈的漬,將手了,道:“沒事,就是昨晚去放了點。”
“什麼!”青霧瞪大眼,“是不是蕭子騫!他是不是又欺負你?”
那樣子,大有要跟蕭子騫沒完的架勢。
宋瑤枝搖頭:“不是,是陛下。”
“我馬上去找相爺,讓相爺去給小姐你討個公道,一定不會——”話說到一半,猛地噤聲。
“誰?!”
宋瑤枝將手洗干凈了,又將手腕上的玉鐲摘下來給青霧看,“等會兒去幫我買點藥,看看能不能好的快一點。”
青霧看著模糊的手腕,眼淚啪嗒一聲就下來了。
“小姐,小姐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陛下為何要這般磋磨小姐?”
捧著宋瑤枝的手,恨不得這傷是割在自己上的。
想必原主以前待非常好,才換得來這樣的真心。
宋瑤枝安道:“沒事,就放點而已,當多來兩次月事了。”
“小姐,我們去找相爺,會不會有用?”青霧小心翼翼地問。
宋瑤枝認真看向青霧:“有用吧。”
青霧大喜。
宋瑤枝道:“想大家共赴黃泉的話,還是很有用的。”
青霧臉都白了。
宋瑤枝抬手點了點青霧的腦門:“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去找我爹告狀。”
青霧害怕地點頭,“小姐……陛下會殺你嗎?”隔了一會兒青霧又問。
宋瑤枝嘆了口氣:“現在不會,以后的話,不一定。”
等到養好了蠱蟲,他不再到蠱蟲的威脅。
以岑昨晚對那些宮人的態度,這條命,懸了。
不過如果蕭子騫再努力一點,早點將岑拉下馬,讓睿王上位,那時候岑連自己的命都沒了,自然就顧及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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