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矜忽然想到什麼,折回臥室,沒有再下樓。
接電話,「怎麼了?」
曲致禮聲音急促,「Boss,剛剛我給謝總擬定一份你搬家需要的東西名單,香水那一欄我寫的是—東西放在一樓儲藏室,擬定的時候我沒留意,現在我忽然想起來,儲藏室是不是有什麼東西不能被謝總知道?」
曲致禮跟了姜矜十年,上學時,他是生活書,工作之後,他又做的總助。
姜矜跟林逾白之間的恨仇沒人比他更清楚。
他當然也知道,一樓儲藏室里藏著什麼東西。
姜矜平靜說:「沒事兒,那個房間我上了碼鎖,他打不開。」
微微閉了閉眸,嗓音淡而縹緲,「現在你打電話告訴他,說你把位置記錯了,香水放在二樓浴室的冷藏櫃裡。」
姜矜在臥室又待了半個小時,才穿好服下樓。
謝容與東西已經把收拾好,四個行李箱整整齊齊放在玄關,一會兒讓人搬走就一切大功告了。
姜矜下樓時,他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見那份雜誌,姜矜眉梢陡然跳了跳。
那是一本名《電影與生活》的雜誌,撰寫人是Eason。
Eason是林逾白的英文名。
「你對電影也興趣?」姜矜如無其事說。
拿開謝容與手上的雜誌,隨手丟開,而後扭腰坐在他上。
謝容與手扶住的腰,將摟住。
他抬眼笑了笑,溫和說:「原來是電影雜誌?」
他將雜誌合起來,出封面,溫聲道:「我以為是財經雜誌。」
這本雜誌確實是姜堰換了皮。
這是一本寫著《財經周刊》的電影雜誌。
姜矜一時失言。
謝容與慢條斯理說:「如果我沒記錯,這個Eason是剛得了AK電影節的最佳新人獎吧?只是可惜他沒過面,不然我真想看看拍出這麼唯電影的人長得是什麼樣。」
姜矜重新找回思緒,輕輕掐了掐手心,淡笑說:「有什麼可好奇的?他肯定沒你好看。」
謝容與抬眼,微笑說:「看來你見過他。」
姜矜傾在他臉上親了親,語氣,坦然承認,「真聰明,那位Eason就是我的前男友。」
謝容與倒是不生氣,他淡笑說:「我早猜到你對你的初念念不忘。」
「為什麼?」
謝容與移過視線,眼神淡淡沒什麼落點,輕聲說:「因為你之前實在是太冷淡了,除了心裡有人,我實在猜不到你為什麼會這麼冷淡。」
姜矜忽然有些憐惜他。
不止之前冷淡,現在我對你也不熱呀。
這一段時間的溫,還是的偽裝。
「以後不會了。」姜矜道:「真的不會了,一切都過去了。」
這話自己都不信。
謝容與笑了笑,眉眼清雋,「我不在意過去,只在乎未來。」
姜矜點點頭,說了句「我也是。」
唔,這句也不是真的。
半月後,姜矜跟謝容與出席馮沉舉辦的時尚酒會。
為了降低影響,他們避開,直接從地下車庫到宴會廳。
馮沉親自在門口迎接。
姜矜穿了條白綢,清優雅,走路時擺如水波銀河漾,步步生蓮。
謝容與穿著黑西裝,矜貴雍容,全程,他都牽住姜矜的手,目也一直流連在妻子上。
這樣的景,以前從未有過。
從前,他們雖然是豪門夫妻地位匹配,但更多的表現是貌合神離,從未像現在這般深繾綣。
姜堰也來了時尚酒宴,他躲在人後悄悄給姜矜比了個手勢。
這是有事跟說。
姜矜靠近謝容與,溫聲說:「姜堰有事兒找我,我先過去,一會兒來找你。」
謝容與在頰邊輕吻,「快去快回。」
馮沉在一旁吃狗糧吃到撐。
仗著以前做人的經歷,他自來跟謝容與搭話,「看來,矛盾解開了?」
馮沉看姜矜跟謝容與如此和睦,認定姜矜一定已經跟謝容與說清跟林逾白的過去。
謝容與眉心微挑,不聲說:「確實,矛盾已經解開,過去的事畢竟已經過去了。」
馮沉像個長輩一樣,大大咧咧說:「對呀,姜矜以前再喜歡林逾白,那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啦!你無需多在意,那不是自尋煩惱是什麼?姜矜我不要多多舌說跟林逾白過去的事兒,我覺得像謝總這麼大氣,也不會在意從前的史吧!」
謝容與垂眸輕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原來那個一手遮天去林逾白所有信息的人是。
即使心底早就如此猜測,但被人真刀實槍的捅出來,他心底還是鈍痛,靜心聆聽,似乎可以聽到心臟汩汩流的聲響。
何其諷刺。
就這麼怕被他知道的過去嗎?
謝容與不想再維持表面的斯文,他也維持不下去。
微微抬手,保鏢從茂盛高大盆景後走出來,站在馮沉前面。
馮沉訝異,「怎麼了這是?」
謝容與抬眼,眼神很淡,「沒什麼,只是想問你一些問題。」
特意去封馮沉的,看樣子他一定知道不事。
姜矜跟姜堰談話完,謝容與跟馮沉雙雙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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