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在祠堂吃飯啊！

第5章 滿京城都是我過的人

眾人又惱又嫌棄，功被帶歪重點一秒。

姚常思氣得直跳腳：“胡扯！盡是胡扯！”

他張想駁斥蘇戚，卻又說不出有理有據的話來，恨得揪住蘇戚領：“當我稀罕呆在這破地方？蘇戚，你且等著，這事兒沒完！沒完！”

放完狠話，姚常思擰就走。其余世家公子連忙跟上，一幫人鬧哄哄地離開，和來時一樣迅疾，唯獨了幾分囂張。

護院們反應過來，送人的送人，傳話的傳話，剩幾個手腳利落的小伙子收拾殘局，整修房門。

蘇戚倒了沒人搭理的空氣。

走到院中，理了理被皺的領口，抬頭便瞥見角落有個探頭探腦的小廝。十五六歲年紀，眼睛圓溜溜的，看著眼。

再一想，這不就是昨晚在湖邊通風報信的家伙嗎？

蘇戚笑瞇瞇地沖小廝勾了勾手指，讓他過來。

“哎，你什麼來著？”

小廝一溜煙跑到蘇戚面前，笑得十分狗：“爺怎麼又把我的名兒忘了呀？我雪晴，跟著爺四年啦。”他左右張一番，湊近蘇戚神神地說，“昨晚湖邊夜會柳姑娘，還是爺欽點我在遠放風呢。”

“剛剛一時沒想起來，現在知道了。”蘇戚神自然地含混過去，“爺我昨夜失足落水，驚嚇過度，現在腦子不太清明。你知不知道，這姚常思跟我究竟怎麼回事？除了他和柳三小姐，我還招惹過誰嗎？”

將聲音得很低，雪晴卻驚起來：“什麼，爺昨夜落水了？莫非對柳姑娘做了什麼，將你推……”

“腳而已。”蘇戚一手住雪晴下半張臉，任憑他嗚嗚嗯嗯半天，才要笑不笑地松了手。“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不然就去蘇……我爹那里自首，看看幫我私會這事兒挨什麼罰。”

喊蘇宏州為爹，讓蘇戚略有些不適應。和生父母并不親近，如今多了個便宜老爹，覺奇妙。

雪晴被得發紅的臉頰，輕輕咂舌。他覺得爺變得有點嚇人，捉不心思，而且……變得更好看了。

其實爺本來就長得好，五俊秀眉目如畫，可惜平時總掛著猥瑣的笑容，弓腰含的，氣質上落了下乘。如今不知是落水驚的緣故，還是遭逢變故心轉佳，反倒換了模樣。

莫非爺要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了？

雪晴很激，一腦將自己知道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蘇戚坐在門檻上靜靜地聽著，將自己的榮事跡記在心里。聽得越多，越控制不住角的搐。

“哦……所以我不止跟姚小公子表過白，和柳三小姐幽會，我還調戲了杜中尉家未出閣的小小姐，王府家的二公子，左將軍，江太醫……”

原以為姚常思和原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但聽雪晴的描述，這只是蘇小紈绔犯了逗的病。

雪晴對蘇戚語氣中的冷意毫無察覺：“還有江太醫他表侄，煙霞閣賣綢緞的曾丫頭，太學的同窗王公子、錢公子、何公子……”

“好了，你不必說了。”蘇戚按住額角跳的青筋，默默消化自己的人設。

雪晴道：“一時間數不完，有些人爺恐怕早就忘了。爺放心，雖然得罪了很多人家，但看在蘇大老爺和大將軍府的面子，彼此關系沒鬧太僵。討說法的也給了說法……不過爺啊，有兩件事你得放心上，千萬別犯糊涂。”

蘇戚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

“一個是秦柏舟秦廷尉，殺人不眨眼的主，傳聞他只死人。半月前，爺跟人鬧著玩，想看秦廷尉的反應，就給他遞了詩。秦廷尉當夜連審十二人，有個死囚被活活剖了四十八份。”

“一個是當朝薛相，云上謫仙般的人，滿京城的姑娘都想嫁他。約莫三個月前，爺你喝醉誤闖薛相房間，又吐又鬧，薛相把你扔到馬廄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才被人發現。”

“薛相放話說……”雪晴忐忑地看了蘇戚一眼，“再敢出現在他面前，就要你當場吞馬糞洗謝罪。”

蘇戚：“……”

我現在承認自己不是蘇戚，夜逃走人還來得及嗎？

第6章 的惡名

雪晴見蘇戚臉微僵，很心地安道：“爺莫擔心，平時繞開這二位大人就好。其他時候嘛，有咱們老爺罩著呢。就算大老爺解決不了，還有將軍府，念青爺和你從小玩兒到大，有他護著，沒人敢報復。”

大將軍府，念青爺。蘇戚腦海中約有印象，記得是個年紀相仿的年，大將軍的獨子，穆念青。

以類聚，人以群分，蘇戚是紈绔，穆念青也差不多。倆紈绔湊一堆，能干什麼好事？

蘇戚心很惆悵。

雪晴猶自嘀嘀咕咕：“今天事發突然，也不知哪個多的下人走風聲，招來了姚公子。可惜念青爺被大將軍足家中，不能幫爺打架。”

“……說起來，爺什麼時候學了拳腳功夫？真厲害，我都被嚇住啦！”

面對雪晴崇拜而又欣喜的臉龐，蘇戚抬手就是一個腦瓜崩兒。

“厲害個屁。”

蘇府的安寧沒持續太久。姚常思離開之后，沒過半天，蘇戚夜會柳三小姐的聞便傳遍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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