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再次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盯著耀眼明的太，十七瞇了瞇眼睛，怎麼也想不起昨日究竟是什麼時候睡下的。

十七掀開被子，上全都是歡過后的痕跡，看著那些痕跡，十七仿佛再次重溫了被王爺強要了一次又一次的日子。

十七眼角漉漉的，眨了眨眼睛，無數的苦涌上心頭，這就是當奴婢的命嗎？

老天讓苦了半輩子，在馬上要離苦海的時候，又一掌把拍進了更深的深淵。

彩屏彩繪臉高興的拎著飯菜進來。

彩屏把飯菜一一擺在桌子上，語氣中難掩高興：“這是王爺親自吩咐廚房為七姨娘做的菜，七姨娘趁熱吃了吧。”

彩繪接著道：“王爺還說七姨娘學規矩辛苦，可以慢慢學，不急在一時半刻。”

“老夫人或許是因為冤枉了七姨娘，也沒有再著七姨娘學規矩了，七姨娘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聽著兩個姑娘發自心為到高興的聲音，十七的手指了，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大逆不道的想法，早學晚學，最后還不是要學。

只要當一天的妾室，就要學一日的規矩。

十七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飯菜的香味打斷了十七的胡思想。

狼吞虎咽又津津有味的吃著小廚房送來的飯菜。

十七一邊吃著飯菜，一邊苦中作樂的想著，當奴婢時是吃不到這麼好吃的飯菜的。

這麼想著，十七居然覺得，這個妾室當的還有點用。

又過了一會，廚房派人送來了一盤哈瓜，“七姨娘，王爺吩咐送您半個哈瓜。這哈瓜可是貢品，整個京城也只有幾戶人家得了賞賜而已。王府如此寵姨娘，姨娘可要惜福啊。”

廚房派來的嬤嬤趾高氣昂的說著話，把東西放下就走了。

十七看著桌子上的那盤哈瓜，眼中出幾分好奇。

的腦海中不由得閃現出那個如同惡犬一般嘶咬的男子，十七如同蔥般的手指拿起叉子扎起一塊哈瓜放在里。

哈瓜很甜，是從前從未吃過的好東西。

難道這就是辛苦幾日得來的賣錢嗎？

十七這般想著，瞬間覺得里的哈瓜也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你們也吃一些吧。”十七看著站在面前的彩屏彩繪。

彩屏有些糾結，雖然不知道哈瓜的價值，但是知道，賜之不是們做奴婢的能用的。

彩繪饞，見十七這麼說了，立刻拿起一塊哈瓜放在里。

一邊吃著，彩繪的眼睛亮晶晶的，激道：“奴婢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十七看到彩繪吃的開心，的臉上也出一個笑容，“不夠這里還有。”

彩繪因為的緣故，遭了這麼大的罪，如果一盤哈瓜能讓彩繪高興，自然是愿意的。

彩繪還要再多抓幾塊的時候，被彩屏攔了下來，彩屏道：“七姨娘這盤哈瓜本就不多，您可不能都賞給了奴婢們。”

十七臉上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一盤瓜而已，彩繪喜歡就讓多吃一些。反正我現在被困在王府……就算是山珍海味擺在我面前，我也是覺得沒意思。”

十七著面前高高的墻，高高的墻直直的立在那邊，仰頭，只能看到頭頂掌大的天空。

十七突然有一種生活在籠子中的覺，這種覺讓不過氣。喃喃道：“我想要的……這輩子都不會有了。”

“本王的小奴婢想要什麼啊？”

后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十七一跳，十七的心里直犯嘀咕，王爺不是剛走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然而此時此刻的景容不得十七多想，聲音抖，手忙腳的跪在地上，聲音抖：“奴婢參見王爺。”

王爺把十七從地上扯了起來，一屁坐在椅子上，順便把十七攬在懷里。

一時間，十七的臉離王爺的臉前所未有的近，十七避無可避，只能閉上眼睛自欺欺人的當鴕鳥。

王爺開口，十七坐在王爺上，甚至能到王爺的呼吸和心跳。

“小十七還沒告訴本王，你想要的是什麼呢？”王爺心大好的說道。

十七抿了抿，搖了搖頭，“奴婢沒有想要的東西。”

王爺的目在十七上審視了一圈，嘀咕道：“從前本王見你也沒這麼膽小呀，難道是學規矩時，被嚇到了？”

十七聽到學規矩三個字時，腦子里瞬間浮現出周嬤嬤面目猙獰的臉，和彩屏彩繪挨打罰的一幕。

這比自己挨打都難。

十七搖了搖頭，聲音卑微到了骨子里，“十七不敢。”

王爺笑了一聲，“諒你也不敢。只要你用心服侍本王，想要什麼，本王會盡量滿足你。”

小奴婢知識趣，也懂事了許多，除了膽子有點小之外，其它的地方，簡直就是為王爺量定制的存在。

對于十七，王爺是樣樣都滿意。

下一秒，王爺抱著十七的頭啃了下來。

看著王爺如似的模樣，十七松了口氣，因為再也不用絞盡腦的向王爺解釋，想要的是什麼了。

想要恢復自由。

想要堂堂正正的做人。

想用清白的子，八抬大轎，明正娶的嫁給一個陸宥哥哥為妻。

想和陸宥哥哥生下幾個孩子，孩子們會名正言順的一聲娘親。

然而的愿，在王爺把納為妾的時候，就注定再也實現不了了。

沒有自由，賣契在王府著，不能堂堂正正的做人。

沒了清白，此生不能再嫁陸宥哥哥為妻。

只是個妾室，生下孩子后也不能養在邊，的孩子要給當家主母養，的孩子，只能遠遠的一聲姨娘。

十七想著想著，突然覺得上傳來一陣刺痛。

十七淚眼朦朧的抬頭，卻看不清王爺的表。

耳邊是王爺不滿的聲音：“敢走神？”

十七連忙搖頭，聲音糯：“奴婢不敢……”

王爺出一個笑容，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了十七的臉龐“是本王太沒用了，所以小十七還在走神嗎？”

十七的心了，眼淚被嚇的如線一般流了出來。小聲辯解：“奴婢沒有……”

耳邊是王爺有些惡劣的聲音：“本王不信。”

這一夜，十七哭著求王爺放過，王爺充耳不聞的要了十七一整夜。

次日，王爺一早起，叮囑道：“嬤嬤那邊本王說了，會對你溫一些，但是你也要好好學規矩，萬萬不可懈怠了，知道嗎？”

十七本來沒有醒過來，聽到王爺在耳邊嘀咕什麼學規矩，周嬤嬤，十七被嚇的瞬間睜開眼睛，整個人瞬間神了。

王爺看到十七一副兔子驚的模樣，笑著親了一口十七：“只要你乖乖的，本王保證，沒人給你委屈。”

十七悶聲點了點頭。

王爺剛剛出門，周嬤嬤就進來了。

十七看到周嬤嬤時，子明顯抖了一下，有些著急道：“嬤嬤稍等片刻，我這就起穿服。”

周嬤嬤雖然還是滿臉的瞧不上，但是這一次態度卻前所未有的溫起來，“不急，七姨娘慢著梳洗打扮即可。”

周嬤嬤不催，但是十七卻不敢真的慢吞吞的梳洗打扮，讓周嬤嬤等著。

這一天，周嬤嬤教了十七一天的規矩，沒打人也沒罵人。

等到周嬤嬤離開，十七方才松了口氣。

這樣的日子，連續持續了十天。

十七每天吃香喝辣，有下人伺候，每天白天跟著周嬤嬤學學規矩，晚上伺候王爺。

十七也逐漸適應了這樣的生活，當十七以為這就是后半生都要過的日子時。王爺的一句話打破了十七的平靜。

“穿好服，今天隨本王去給師父師娘賠罪。”王爺見十七這段時間規矩學好了，能拿出去見人了，開口吩咐。

十七的心微微一，抿了抿，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小小的里，滿是不愿。

沒有下藥，沒有爬床，為什麼要給一個不相干的人去賠禮道歉？

十七心里縱然有幾百個不愿意，表面上還是要格外卑微的答應下來。

王爺覺到十七的害怕，聲安道：“師父師娘人很好的，只要你有禮貌，又乖又懂事，師父師娘肯定不會為難你一個小奴婢的。”

十七點了點頭。

一刻鐘后，穿戴整齊的跟著王爺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