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婳臉上一派天真,“暖床……是什麼,爺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婉心子往蘇婳邊靠了靠,一臉神,“昨夜,你聽見爺房中,院中有什麼靜嗎。”
蘇婳輕輕搖頭,“昨日我起得早,又累了一天,早早就睡下了,什麼都沒聽見。”
婉心見什麼都不知道,頓時心中大喜,更加熱地拉著的手。
“妹妹有所不知,我和惜月兩人,除了初一和十五,每天晚上要換著伺候爺。”
“晚上,你要在房的香爐里燃上安魂香,然后再幫爺鋪好被褥,爬進被窩給他暖床。”
“待被窩暖了,爺也該回來就寢了,若是留下你,你就……”
婉心一臉言又止的笑。
“爺若是不留你,你就可以走了。”
蘇婳眨了眨水眸,不解道,“可現在剛到秋天,夜里好不容易涼爽了,為何還要暖被窩?”
婉心拿帕子捂著,笑得子都朝后仰了過去。
“我的好妹妹啊,你是真不懂,還是跟姐姐裝不懂呢。”
蘇婳呆呆地著,似乎不懂為何要笑,為何要這麼問。
“說是暖床,其實就是陪爺睡覺啊。”
婉心笑容收斂了幾分,終于把話說明白了。
蘇婳臉上先是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接著“騰”一下紅了臉。
低著頭小聲嘀咕道,“爺只說讓我伺候他,從未說過讓我陪他睡覺。”
婉心循循善,“這都是水到渠的事,爺那樣的份,既然將你從教坊司帶回來了,還用明說嗎。”
“可是……”
蘇婳一臉為難,還想說什麼,卻被婉心打斷了。
“妹妹!”
“姐姐這麼跟你說吧,爺可能沒跟你明說,但你第一天來,就被爺安排到了我們這個院子。”
“整個侯府,就獨獨這個院子住著爺的通房,你還不明白嗎。”
婉心此時已經完全收起了笑容,面嚴肅。
“伺候爺是我們的本分,若是被侯夫人知道,你如此推三阻四不盡心,爺也保不了你!”
蘇婳聞言子一,似乎是真的怕了,小聲道,“那……我初來乍到,什麼也不懂,若是惹怒了爺可怎麼辦。”
婉心臉上重新綻出了笑容,“怕什麼,有姐姐在呢。”
“姐姐教你啊。”
……
下午申時三刻,靳珩還是沒回府。
一般他這個時辰不回來,就說明他出去飲宴了。
婉心先是吩咐院子里的婆子燒水,給蘇婳地泡了個澡,接著又用白棉,細細地幫絞干了頭發。
同時上也沒閑著,說了很多姐妹深,若是爺喜歡你就多多提攜姐姐的話。
蘇婳都一一聽著、應著,渾上下除了香氣,還散發著不諳世事的張。
靳珩作息一向規律,就算出去飲宴,亥時(21點)必回府,從不在外過夜。
婉心見時辰差不多了,將蘇婳帶進靳珩寢間,先是煞有介事地在博山香爐里點了安魂香,接著又幫鋪好了床褥。
重頭戲終于來了。
婉心打量了蘇婳一眼,說道,“裳。”
蘇婳面緋紅,扭著掉了外,婉心卻讓繼續,于是將中也除了。
待只剩下一小小,婉心卻笑著道,“還得繼續。”
蘇婳咬著,聲如蚊蚋,“婉心姐姐轉過去。”
婉心笑容更甚,“都是人,你還怕看不。”說完,倒也轉過去。
只是轉過后,臉上的笑容頓時就不見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凸起的小山包,心道家小姐果然是生慣養長大的,連都比大好幾倍。
突然有點后悔自己的決定了,萬一爺真的看上眼了,睡了可怎麼辦。
可是轉念一想,今日是爺生母的生忌。
侯夫人曾特意囑咐過們,但凡是爺生母的生忌、忌日,千萬不要去爺面前招惹,他一定心不佳。
爺并不是好脾氣的人,一怒之下,打死也不是沒可能。
不然今日何必費這麼大勁,要讓蘇婳爬床。
“好了。”
蘇婳細的聲音,從后傳來。
婉心聞言轉回,看見蘇婳已經鉆進被窩里了。
蘇婳怕,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尖的下在外面,漂亮的大眼睛眨呀眨。
床角整齊地放著的小小,中、外,婉心知道上是真什麼也不剩了。
婉心展一笑,幫拉好了帳幔。
“妹妹,我走了,你一會好好服侍爺。”
婉心安排完蘇婳,馬不停蹄去找了府上的小管事吳中。
吳中是家生子,在府上單獨有個小住所,極善鉆營的一個人,對侯夫人趙雪梅很忠心,也是婉心在府上的應之一。
大晚上有人拍門,吳中披上外不耐煩嚷嚷,“誰啊,這麼晚,催命啊。”
一開門見是婉心,吳中臉上不耐的神收斂了幾分,只是態度不算好。
“這麼晚了,什麼事。”
剛瞇著,煩不煩。
婉心左右看看,小聲道,“進去說。”
吳中將婉心讓進了院門,聽著說道,“你去告訴養馬的郭大,今晚還會有個人送到馬廄,讓他去馬廄旁蹲守。”
“跟惜月一樣,都是不穿裳的。”
吳中知道婉心是替侯夫人辦事的,雖然不愿意跑這一趟,但也沒過問,應承道,“知道了,我這就去。”
快去快回,他還要回去睡覺呢。
亥時二刻,靳珩回來了。
他先是在盥洗室泡了個澡,絞干頭發,腳步略顯虛浮地回了寢間。
今日是母親的生忌,他心不佳,難免多喝幾杯。
寢間燈火通明,像是有人等著他,專門為他留著燈,不似昨夜那般昏暗。
蘇婳聽見靳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接著一個黑影映在了帳幔上。
“爺,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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