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還沒有思量好要如何同九千歲說史中丞私下送來了幾個子,忽然就察覺到了后一寒意來,一轉,江厭已經提著劍落下,幸好木頭反應極快,立刻提起手中的長劍,用劍鞘擋住了江厭的長劍。
江厭輕輕落地,面上沒有任何神,淡淡開口:“反應不錯,繼續!”
隨后又提起長劍朝著木頭而去,瞬間漫天雪花飛舞。
東廠的其他人已經見怪不怪,退到了一旁,九千歲偶爾興致突來,就會同木頭在院子里執劍切磋。
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說是切磋,倒不如說是木頭單方面不停挨打。
只見院中的木頭節節敗退,好不容易接上了江厭幾招,瞬間瞳孔又睜大,立刻又要躲避江厭隨之而來的另外的招式。
江厭的劍很快,每一招都如同猛蛇出那般,又險又急,兩人手十幾招之后,木頭一個恍惚,整只手臂突然發麻,江厭的招式讓他手中的長劍突然就這樣落在了地上,不過眨眼間,九千歲的劍鋒已經抵在了木頭的間。
碩大的院子里能夠聽見木頭的息聲,他額間已經有汗冒出,只不過江厭收起了劍,立刻有人拿了巾迎了上去:“九千歲。”
江厭接過巾,把手中的劍扔給了那人,隨后了手,背過了子,冷聲開口:“比上次進步了,堅持多了五招!”
木頭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畢恭畢敬答道:“多謝主子指點。”
“你們剛剛在討論什麼事?”
木頭不敢瞞,開口回答道:“回稟主子,梁鳴往東廠送了幾個子。”
江厭手一頓,隨后邊勾起了一抹冷笑:“子?”
站在院落中的眾人已經察覺到了后背寒意四起,木頭繼續道:“是,不是普通的良家子,是幾個揚州瘦馬。”
“呵!”只聽江厭的笑意似是比冬夜的冷風更加寒涼,隨后開口道:“既然梁大人有這份心,就收下吧!全都送到夭娘那里去。”
木頭頓了頓,接著點頭應了一句是。
……
翌日清晨,天尚未亮,蘇苡已經換上了淡的衫,昨兒個陳媽媽拿來的兩件裳,青果看了一眼,在們離開之后就忍不住和蘇苡吐槽道:
“郡主,這兩件裳的花式已經是前年的花樣了,我可記得太清楚了,當時爺帶去莊子里的時候,木頭還說那是京中的第一批布匹。這陳媽媽怎麼敢拿前年的東西來騙郡主。”
蘇苡抬眼看了桌面上的兩件衫,在莊子里長大的,對于京中的一切都是來源于阿厭哥哥,所以這些吃穿用度的東西,其實一點也沒有多在意。
“那就放著吧!明兒個穿我們自個帶來的裳,祖母壽宴,還是要穿些喜慶的,就挑那件淡的。”
今日是老夫人的壽辰,依著規矩是要小輩們是要一早去給老夫人請安問好的。
蘇苡穿著淡的,外邊套著一件素錦織鑲銀邊花紋披風,發髻上也只是一支簡單的桃花流蘇發簪。
來到了壽安園,是老夫人所居住的院落,這里僻靜,自從那年宮變,端王府安然無恙之后,老夫人便在府中潛心禮佛,平日里也鮮走出自己的院落。
蘇苡來到壽安園不一會兒,閔菀晴也隨之而來。
二人在主廳中等了許久,老夫人才在仆人的攙扶下緩緩而來。
閔菀晴已經趕往前走了上去,親昵的扶住了老夫人:“老夫人安好,今兒個還是有些涼意,您可有穿暖和一些?”
老夫人拄著拐著拐杖,今兒個是的壽辰,穿著也比往日里喜慶了些,只不過脖子上掛著串佛珠,滿頭白發,臉上也爬滿了皺紋。
老夫人笑著看了看閔菀晴:“有啊!你姨母是個孝順的,前段時間已經將我的新給做好,瞧瞧,我今兒是不是特別神!”
“老夫人真是說笑,您哪一日不是這般神采奕奕的?”閔菀晴是個甜的,一兩句話就逗得老夫人開心極了。
往前走多幾步,就看到了站在一側的蘇苡,老夫人的臉瞬間就淡了下來,不是不知道,端王夫婦早就想要將自個兒的孫給接回來,如今趁著八十大壽這個名頭,便把蘇苡從莊子里給接回來。
自從當年那老和尚的一番話,就仿若一針刺那樣扎在老夫人的心中,在老夫人心中,端王府的一切比什麼都重要。
以至于蘇苡如今就像端王府的禍害那般,老夫人只覺得心生厭煩。
“祖母安好。”蘇苡還是乖巧的對老夫人問了聲好。福了福子。
老夫人只是冷冷應了一句嗯,隨后就接著側頭對閔菀晴說話。
閔菀晴伺候老夫人服了參湯,隨后來了自己的婢子,從盒子里拿出了一幅畫:“老夫人,菀晴知曉老夫人一心禮佛,不喜俗,這是菀晴機緣巧合之下遇到的一幅佛像,所以特尋來孝敬老夫人。”
閔菀晴笑了笑輕輕抬頭,隨后婢子打開了那幅畫,老夫人頓了頓,隨后立刻喜上眉梢,盯著那幅佛像連連說了幾聲好,一直說閔菀晴有心了。
閔菀晴側頭,裝作無意開口提到:“不知曉妹妹準備了什麼禮給老夫人?”
一時間,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蘇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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