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甯還沒跟二叔掰扯完,就見二嬸神稍顯凝重地走過來。
“二嬸,怎麼了?”
聞瀾神擔憂地看著傅如甯,語氣也帶著幾分心疼,“甯甯,剛剛親家老太太給我打電話,和我說了一堆注意事項,你這是……又沒了個孩子啊?你這孩子怎麼不和我說了聲啊,我也算你半個媽,你這孩子有事都想不到我……”
二嬸淚點低,傅如甯生怕說著說著哭出來,趕出聲安:“沒事的沒事的,就是老太太小題大做,哪有這麼嚴重啊,這就是一次胚胎著床沒著好,自然沒了而已,醫生都說不影響的。”
聽到這麼說,聞瀾眼底的擔憂才稍稍褪了些。
這閨從小到大就沒吃過苦,只是可憐自小沒媽,聞瀾就把當自己閨養。
三年前傅如甯頭胎那個孩子沒保住,后來又要清宮,聞瀾現在想起那件事都覺得心疼,他們家甯甯什麼時候過這樣的罪?
傅縉北思忖著,擰著眉頭問:“怎麼又懷了沒留住?你不能上醫院看看去,三年流了兩個,這指定哪里有問題。”
傅如甯聽到這話頭都大了。
都準備和蕭景庭離婚了,然而還要來應付家里人這些問題。
還不能表現出來。
二叔對生孩子這件事格外關心,活像個結婚之后催兒媳婦生孩子的婆婆。
只能好聲好語地回答:“我每年都檢查啊,我真的沒問題。”
傅縉北想到了前些日子傅如甯說提過檢的事,“是不是做了什麼檢查?你上回不是說陪景庭他爸那小姨子去醫院檢了嗎?照沒照CT?”
傅如甯有些煩躁地解釋:“哎呀,我沒照,就是沒留住孩子而已。”
剛嫁過去的時候,傅縉北還特意提醒,平時要留心這個婆子。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一個人,剛死了親姐,就能和自己的姐夫好上,且生了倆孩子,能掏心掏肺對親姐的兒子好?
那怎麼可能。
“沒問題怎麼可能又流一個,你看的什麼醫生,哪來的不流的赤腳醫生?別是被人坑了。這樣,回頭我帶你去看個好大夫,得把這問題給解決了。”
傅如甯一聽這話,涼嗖嗖說道:“二叔啊,就那給您治前列腺炎的地方啊?那都沒行醫資格證吧……”
一旁的聞瀾一拍桌子,就沖著男人劈頭蓋臉一頓數落:“傅縉北,你什麼意思?你們男人就把問題都歸到人上,甯甯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
“……”
傅縉北無語了一秒,反問:“那這是誰的問題?”
聽到這話,聞瀾給問住了,猶豫了片刻后,看著傅如甯稍稍有些遲疑地問:“甯甯,你老實和二嬸說,是不是景庭……有點問題?”
傅如甯尷尬地眨了眨眼睛,這……這要如何說。
“……沒,沒問題,我們很好。”
給前夫挽回點面子,不管怎麼說他們現在還是合作伙伴。
誰知聞瀾面窘,“誰問你那什麼,我說是不是景庭有些問題,所以才三年沒了倆,有沒有帶他去做些檢查?”
傅如甯輕咳了聲,這又是到了發揮的時候了。
“二嬸,男人的自尊心也強的,我也不敢提這事,但我更覺得就是孩子緣分還沒到,所以我們兩現在還沒有,等等吧不著急。”
傅縉北自言自語道:“莫不是早些年日子過得太苦了,所以有點什麼病?”
他心里盤算了,回頭得想想辦法。
傅如甯舒了口氣。
別折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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