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序年輕恢復能力強,養了不到一個月,上大大小小的傷便好了利索,只是腺傷特殊又脆弱,因此留下了一道的疤痕。
陸逍加班到半夜回到家時,他正窩在沙發里陪李姨看電視,播的還是當下最熱門的偶像劇,李姨一邊鉤線,一邊盯著電視屏幕上的字幕看。
宋槐序聽到開門的聲音,探頭看了眼門口,又很快被電視里的畫面吸引了去。
李姨察覺到陸逍回來,將織到一半的圍巾放到籃子里,微笑著沖陸逍打了段手語:【爺回來啦,嗎?要不要做點夜宵?】
陸逍放下公文包,隨意比劃了下:【清湯面。】
李姨點點頭,轉去廚房忙碌,客廳便只剩下他們兩人。
陸逍走到宋槐序邊坐下,非常自然地他的臉頰,“李姨沒白疼你,每天三頓營養餐,總算漲了點。”
“李姨做飯好吃。”宋槐序已經從抗拒到麻木,逐漸適應了陸逍的手腳,晃晃腦袋,甩開他的手。
陸逍突然問:“宋槐序,你為什麼從來不跟我問你那幾個同類的事呢?”
宋槐序側目看他,“不問,他們在我心里就還都活著,問了,也許就死了,陸逍,我沒有能力拯救他們的。”
陸逍若有所思,“起初我還擔心你會不管不顧地去報仇去救人。”
宋槐序淡聲道:“只是同類而已,我的命是父母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很珍貴,我不會為了任何人去送死。”
“是嗎?如果你真這樣想,我就放心了。”他總覺得宋槐序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樣無于衷,濃郁的緒都埋藏在最深,不愿意讓他看到。
宋槐序“嗯”了聲。
陸逍余看到他白皙后頸那道的疤痕,覺得有些刺目,從口袋里拿出個東西,“托阿銘買的祛疤藥,我給你抹點。”
宋槐序看著他手里的東西,“一道疤而已,在我化黑豹本的時候藏在絨里又看不見,也沒增生,影響你的手?”
陸逍剛喝了一口水,差點嗆死,猛咳了好一陣:“咳咳,手……手?!你這家伙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在眼里是什麼老變態嗎?真沒良心!”
宋槐序看著他痛心疾首的模樣,頗為懂事地去順陸逍的背,“沒這意思。”
有的。
這一個月的相,宋槐序已經發現陸逍這人吃不吃了,適當的哄著他可以避免很多口角。
“這還差不多。”陸逍起去衛生間洗干凈手,把明的藥膏到指腹上,“扭過去,把后頸對著我。”
“給我吧,我自己涂就行。”
宋槐序有點兒不自在,腺對于alpha和omega來講是很私的部位,等同于第二征,很敏。
但陸逍這個beta顯然沒這個意識,不僅沒這個意識,還沒把他當做一個年男人來看,腦子好像全被貓堵住了。
“跟我客氣什麼,作為你的主人,我得對你的健康負責。”
陸逍不由分說的將宋槐序的肩膀掰過去,將微涼的藥膏涂抹在他后頸的傷疤上,“阿銘說需要按至全部吸收,你自己涂肯定隨便抹兩下完事兒。”
宋槐序低著頭不說話,指尖了懷里的抱枕,不知道是不是藥起效,他的后頸有些發燙。
在陸逍的掌心下,溢出太行花的清甜,融于空氣中。
宋槐序覺得自己的有些不對勁兒,像是人類口中的易期前兆。
外面天氣這麼冷,他卻總是覺得有火在燒,不知道怎麼滅。
應該制止陸逍的,可宋槐序卻想讓那干燥溫的掌心再多停留一會兒。
五年前隕石墜落,他在能量的影響下異化,當即分化出alpha別,但由于年紀小并沒有易期。
人生幾經顛沛流離,不知道信息素紊還是馴師給他的食里下了藥,他至今沒有真正過易的滋味,模糊的知識還來源于早期的馴化室。
沒人教過他應該怎麼做,宋槐序咬了下口腔,“陸逍……”
“嗯?怎麼了?”
陸逍收回手,聽出他的嗓音略微沙啞,了下他的腳踝,冰冰涼,“凍冒了?我去開空調,李姨也真是的,省這個錢,家里又不缺。”
“…………”
宋槐序把剩下的話又咽了回去,就陸逍這個被貓堵住腦袋的beta,應該也不清楚alpha易期的事兒。
李姨端著兩碗清湯面放到餐桌上,陸逍拉開餐椅坐下,“宋槐序,吃宵夜了。”
宋槐序清清嗓子,“來了。”
李姨忙活完,又回到客廳去織圍巾。
宋槐序埋頭呼嚕嚕吃著面條,碗底還有李姨特意給他放的扇貝和蟹,每次給陸逍做宵夜的時候,都會有他的一份。
陸逍雖然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敏銳的察覺到宋槐序今天的緒不太對,用手背了他的額頭,皺眉道:“好像有點發燒,是冒了還是其他的?”
宋槐序咬了口煎蛋,謹慎開口,“我好像快到易期了。”
陸逍手中筷子一頓,像是才想起來:“啊……對,你是alpha來著,會定時發濪。”
這話說的真糙。
宋槐序抿了下,正要讓他給自己買抑制劑時,陸逍忽然掏出手機打電話:“喂,阿銘,你過來一趟,拿著醫療箱,再帶幾支alpha抑制劑。”
手機傳來賀銘無語到極致的聲音:“我說逍哥,我不是你家的私人醫生!還抑制劑,你一個beta,你……”
他話音一頓,音量驟然放大:“抑制劑?你家里藏人了?還是個alpha?!我嫂子啊?不對,alpha,哈哈,你不會讓人給襙了吧?”
宋槐序本來聽覺就好,這會更是聽了個一清二楚,小眼神瞄了下陸逍。
在心里下了定義:陸逍這樣的,不好襙。
陸逍對上宋槐序的視線,疑地看著他躲閃的眼神,對著手機罵道:“哪那麼多話?趕過來!”
“來了來了,馬上到!”
陸逍掛斷電話,狐疑詢問:“你剛才想什麼呢?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我?”
宋槐序直白道:“想你不好襙。”
陸逍:“?”
陸逍:“…………”
陸逍氣笑了。
“你這家伙,什麼不好襙?不是,我本來也……”陸逍瞇著眼睛看他,“喂,你不會想丄我吧?發濪把腦子發沒了?”
宋槐序像是到了侮辱,筷子這麼一放,發出“當”的聲響,嚴肅道:“我沒有!我對你不興趣!”
陸逍夾了一筷子面,吹了吹,“你最好是,千萬不要覬覦我,否則我就給你做絕育。”
“都說了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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