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被人攪黃了的林若溪,帶著幾分薄怒地坐起來,與魏廣延對視了片刻后問道:“王爺,在看什麼?”
魏廣延竟然出幾分怯的神來,對林若溪道:“當然是在看本王的王妃了?”
林若溪已經懶得再給他糾正二人如今的關系了。直接諷刺地問道:“好看?”
“好看,若溪最好看了。”
林若溪看著魏廣延有些半癡半傻的表,心中突生一計。故意挖坑地問道:“王爺,只是喜歡我這張臉嗎?”
魏廣延見林若溪這會兒愿意同自己講話了,當然不能錯過表現的機會,趕回答道:“當然不是了,我是喜歡若溪你這個人。”
“是嗎?妾自嫁王府以來,還從未驗過被夫君喜是什麼覺。不如妾邀請王爺明天,暫時放下公務,來陪妾一天,可好?”
魏廣延聽到林若溪的邀請,早已經開始想非非,欣然答應了。本沒有注意到眼中一閃而逝的狡黠。
“既然王爺已然應允,那今日便回去準備吧,希我們明天能夠一起過個難忘的一天。”
“好好好,若溪說得對,確實應該好好準備準備,本王這便去準備了,本王一定要與你度過難忘的一天。”已經忘乎所以的魏廣延,此刻就連說話都顛三倒四的。
林若溪站起來,對魏廣延行了個恭送的禮道:“那妾明日便靜候王爺的駕臨了。”
“好好好,妃什麼都不用做,只等著本王便是。”說完便帶著疾風興高采烈地離開了冷院。
疾風冷眼瞧著王妃的神態。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這是一種直覺,一種習武之人對危險的直覺。但是他沒有證據,故此,疾風也沒有與端王說什麼。
見端王走遠了,林若溪冷冷地哼了一聲,轉進屋,去為端王準備大禮去了。
次日,天剛剛大亮,魏廣延便帶著疾風和隨從們往冷院來。
今日魏廣延特意換了一套淡青的長衫,這是時常穿的。他昨天回去后,仔細暢想了今后與林若溪相的計劃。他打算用行,重新喚起林若溪對自己年時那般的意。
進冷院后,沒見到林若溪的影子。猜想應該是在屋中休息。于是,又在門口認真整理了一下衫,這才推門而。
見到屋中的景象,魏廣延愣了一下,原以為在睡覺的人,如今卻頭頂一塊紅蓋頭,坐在床邊。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妻子扮的新娘子,一定會喚起一些好回憶。但是魏廣延不同,看到這個坐在床榻旁的新娘子,瞬間就想到了新婚夜的那張鬼臉。
聽到靜的林若溪,知道是魏廣延進來了,故意弱地道:“王爺,您過來啊?”
若是平時,魏廣延聽到林若溪如此邀請自己,保準已經撲過去了。但是此時的景,卻是他最大的心理影。所以之后他納妾時,都不許任何人戴紅蓋頭。
林若溪看到魏廣延躊躇不前,心中便知道計劃功一半了。趁熱打鐵,林若溪馬上又說道:
“王爺,你我時原本是有些意的,如果說什麼時候起,這意就變了,那便是新婚夜掀開蓋頭之后。
所以妾想,不如我們從新開始吧。王爺您看行嗎?”
魏廣延聽了林若溪的話,心理上是認同的,奈何這會兒,雙如灌了鉛般挪不步子。
林若溪見狀便又加了一把火,佯裝生氣地哼了一聲道:“既然王爺不想重修舊好,那以后便不要再與我相見了!”
魏廣延一聽便著急了,自己費盡心思地將林若溪留在邊,就連一百萬兩黃金都拿出去了,這會兒如果突然功虧一簣了,也委實可惜了。
于是,端王閉了閉眼,腦中努力回想著林若溪完好如初的臉。然后幾步來到林若溪邊,一把掀開了紅蓋頭。
“啊!”
“啪!”
“啊!”
疾風等人在屋外,聽到的便是,王爺先驚恐地大一聲,接著便是扇掌的聲音,然后就是王妃痛呼的聲音。眾人有些不著頭腦,這歡歡喜喜的進去了,怎麼沒到一盞茶的功夫,便手打上了。
此刻屋中,魏廣延后退了幾步,靠在床尾的床柱上。看著眼前這爛了半張臉的林若溪。如同嚇丟了魂一般,驚恐得瞪大了雙眼不能言語。
林若溪用手捂著被打的臉,心里把魏廣延從頭罵到腳,也沒想到,這個渣男會在到驚嚇后,條件反地給了自己一掌,就好氣。
但是戲還是要演下去的,所以林若溪只好強下心中的怒火,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神問魏廣延:
“王爺,您昨天不是說,不是只妾的臉,而是妾這個人嗎!可是剛才,您為什麼要打妾掌啊?”
林若溪的問話,打破了剛才屋中詭異的沉默。魏廣延也從驚嚇中回過些神來。便急急地問道:“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回王爺,妾的臉是畫上去的。”
“畫上去的。大膽!你竟敢故意嚇唬本王?”
林若溪用失控訴的眼神看著魏廣延道:“王爺,妾不是為了嚇您,妾只是想知道,王爺昨天說的是真是假。
王爺昨天說的是妾這個人。既然如此,妾很想知道,如果妾的臉變丑了,又或者是以后人老珠黃了,那麼王爺的意還能否依舊?
王爺您也別怪妾多想,畢竟妾是過傷,死了心的人。若想讓妾如往昔般慕您,起碼要讓妾找到足以說服自己的理由不是?”
魏廣延雖然也覺得林若溪說得不無道理,但是面對這張鬼臉時,他總是忍不住想要暴怒的沖。
這渣男是個什麼德行,林若溪早就將他一碗清水看到底了。魏廣延不過就是個三觀跟著五走的雙標狗。還非要又當又立的裝癡。今天林若溪如此扮相,就是想徹底讓魏廣延,斷絕了來找自己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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