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歲亦有些驚訝于墨行止突然的發怒,隨即撲哧一笑。
其實這樣看來,墨行止也是很可的,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滿腦袋的都豎起來了。
“言歲亦,你在笑什麼?”
墨行止的眼醞釀著狂風暴雨,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著的上就已然可以窺視到薄被下的好材。
“我只是覺得阿止很可。”言歲亦冒著墨行止更加惱怒的后果,一鼓作氣說完,的角都還沒有將微彎的小小弧度下去。
“別以為你如此說,就能夠麻痹我。言歲亦我告訴你,我不會再放你逃離我半步。”
墨行止的眼里的風暴更深重了。
從前的言歲亦從不會如此對他說話。以前的言歲亦總是想著逃離他,總是會指著他鼻子罵他禽惡魔,更不要提笑著和他說話,還說什麼他很可的話了。
可?
這個詞兒從不曾和墨行止搭邊。江城誰不知道他墨行止嗜、易怒又暴戾,狠起來六親不認。即使是墨家人,也從不敢對他大聲說上半句話。一旦他發怒,是真的會要了人的命。他可是一個實實在在來自地獄的魔鬼。
墨行止嗤笑言歲亦用在他上的這個詞兒,又忍不住在心里默默覺得甜,連耳子都有了些微紅。
或許……或許他還是有那麼點可吧?不然他的阿一怎麼會說他可。
末了,墨行止收斂下心緒,他面上毫沒有出半分緒,反而有些冷得有些令人發悚。他淡漠地道:“你到底要說什麼。放你離開是不可能的,你只能是我的,永遠也只能留在我邊。”
言歲亦在拋開墨行止的霸道偏執和總想把關在墨莊這兩點之外,墨行止是對真的好。
此刻墨行止一副矜貴冷漠又夾雜著怒火卻忍著不對發作的模樣,哪里還有半分將折騰得連從床上坐起來的力氣都使不上的“禽”樣子。
言歲亦再想到醫院里的母親,不得不嘆息一口氣道:“我只是放不下我媽媽。還在醫院里等著言家拿錢維持的生命和治療,我不會再逃了。我會試著和你好好過日子。”
墨行止長得不差。
江城只手遮天的大佬,在長相上向來都是被人津津樂道談論的。
墨行止有著近一米九的高,健康的古銅和棱角分明的五。只是他那雙深邃眼眸常常著冷漠,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墨行止掩藏在高定西裝下是令無數人都能垂涎三尺的倒三角與六塊腹。寬肩窄腰,可謂是穿顯瘦有的典范。
傳遍江城關于墨行止的那些流言,都沒能讓一眾名媛對他而卻步,反而增加了讓無數人對他產生的征服。
不過墨行止從不近,那些人也沒有機會能夠靠近江城這位一手遮天的大佬。
言歲亦從前聽聞墨行止傳言時,總是把他想惡魔城堡的大BOSS,兇殘又暴戾,和外面對他的流言并無兩樣。真正接墨行止后,言歲亦覺得傳遍江城的流言也并非空來風。現在,言歲亦覺得江城大佬墨行止,還有點可。
墨行止居高臨下地看著將被子扯來將自己裹了個嚴實的言歲亦,他稍微有些不滿地瞇了瞇眼。
男人冷漠的話語下一秒就響起:“只是這樣嗎?”
言歲亦忙不迭地點了頭。是真的怕了,也不敢再逃了。
江城這麼大,哪里都有墨行止的眼線。
言歲亦之前逃跑時用墨行止給的卡取了一些現金的,逃跑之前怕用卡會被發現行蹤,連卡都不敢帶走。沒有工作沒有收,還有一個需要言家出錢治療的母親,還哪里再敢逃,還能逃到哪里去?
“我是認真的,我不會再逃跑了。何況,我頂著墨行止太太的份,我還能逃去哪里?整個江城,除了留在你邊,哪里還有我的容之所。”
江城不會有人敢收留,即便是墨行止的對手也不敢收留。收留,會有巨大的風險,這并不會是一個很劃算的買賣,即使是墨行止的對頭也不會做這筆虧本生意。
言歲亦現在終于認清了現實,對這些事更是清楚極了。
墨行止在江城的能耐大到要什麼都唾手可得,整個江城無人敢與他作對。而大約也是江城第一個敢在墨行止面前作妖、逃跑、耍花招,且還好生生活著的人。墨行止沒有真的將丟去喂大海里的鯊魚,也是非常寬容了。
墨行止看著言歲亦,看了半晌,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言歲亦得表很認真,不像是在說謊的模樣。墨行止輕嘖了聲,他道:“如果只是為了岳母的話,你大可不必如此擔憂。從你進墨莊開始,岳母就一直在墨莊進行治療。我請了專業的醫護團隊,購置了專業的設備。你若是想看,隨時都能見到。”
聽到墨行止的話,言歲亦是真的驚訝了。
住在墨莊不是一兩天,而是住了近一年半。這麼長時間,只忙著讓墨行止放過,不停地作妖和策劃逃跑,從未發現過的母親被墨行止接到了墨莊,還請了醫護團隊照顧。
言歲亦瞬間不知該說點什麼,心尖尖像是被針扎了一般,泛著酸的疼痛。松開了抱著被子的雙手,捂著臉任憑眼淚一滴滴落。
言歲亦無聲的哭泣讓墨行止心疼萬分,他皺著眉頭不知道如何去安,只能了聲音道:“阿一,你別哭。你想回墨莊,我們就回去。你想見岳母隨時都可以。岳母就住在墨莊后山的單獨小院里。”
墨行止想手言歲亦的頭,他又怕言歲亦反,出去的手又收回來。只那皺著的眉頭,半分都沒有松開。
言歲亦顧不得此刻無寸縷,撲向墨行止,一頭扎進他的懷里,雙手也結結實實地環住墨行止的腰。
言歲亦心里所有的委屈在此刻被放大了無數倍,的無聲哭泣變了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說:“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墨行止,你為什麼要做這些。”
墨行止沒有回話,只回以言歲亦一個溫暖的懷抱。
言歲亦哭得累了,噎噎地停了下來,的眼圈發紅,像極了一只得不到胡蘿卜而委屈的小兔紙。
言歲亦這般模樣,讓墨行止更加想要欺負了。不過他忍住了,并沒有再任由他心底深淵的惡魔釋放出最邪惡的一面。
言歲亦哭夠了才發現著窩在墨行止懷里哭了大半天,不由得臉紅。接著就回被窩里,用被單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磕磕道:“阿、阿止,我、我要服!”
墨行止拉了拉系得工整的領帶,他道:“晚些我們回墨莊,現在你不需要穿服。”
接著領帶被墨行止隨意扯下扔到一邊,高定西裝也落在地板上。
言歲亦最終還是被墨行止欺負了個徹底。等到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沒有帶著咸味道的海風,只有墨莊里種著的玫瑰散發出的芬芳與鳥兒的歌唱。
這里是……墨莊!
回來了?
墨行止帶回來了!
言歲亦猛然從床上起來,發現上是穿著一條真睡的,并不是在孤島時的無寸縷。
墨行止對仍然是那般的寬容和心。
不逃了,不逃了,再逃能逃到哪里去?
墨行止再不好,但對是真的好。要試著去接這個男人,嘗試著去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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