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當年沈家接連不順,老太爺去世時還很年輕,老夫人摔了,這麼多年一瘸一拐的,都不出門參加宴飲。
這些確有其事,才把二姑娘給送走了。
月蘿強裝鎮定,道:“天不早,王爺去歇著吧,奴婢在此守著娘子。”
生怕他看出什麼,都不敢抬頭。
落陸盛珂眼中,就是懶心虛的表現。
“看來關押柴房,還真罰對了。”
那次他以為是這對主仆二人唱雙簧,故意弄出紅疹,鬧出靜引他過去。
若非如此,那就是這個婢的問題。
沈家如此寶貝這個兒,縱容得無法無天,陪嫁就隨了這麼個蠢笨丫鬟?
實在寒酸得很。
月蘿已經跪下了,腦門磕在地上:“奴婢知錯,奴婢一定會更加上心……”
“你無需對本王認錯,你的主子是。”
陸盛珂不想干預沈若緋的任何事,冷聲道:“明日醒了,立即回去。”
說罷轉出去。
這是把自己的臥室讓出一晚的意思。
人走了好一會兒,月蘿才敢大聲氣。
王爺沒有發現端倪,定是因為每日香和熏香的緣故,他估計以為是換了某種香。
有此做掩蓋,尋常人也不會往香去想,畢竟太罕見了。
再說,二小姐平日里香氣沒有那麼濃,這會兒是因為發熱,才這樣明顯。
說來說去,都怪大半夜不睡覺四下跑!
差點就惹出禍事!
********
琥寶兒醒來時,已是天大亮。
深夜被搖醒灌了藥,腦袋暈暈乎乎的沒留下印象,喝完藥倒回被窩就陷昏睡。
睡得沉,溫降了下去,子恢復得很好。
一覺醒來,整個人輕松了不。
如李郎中所說,琥寶兒的子骨不弱,莫約是吹了山風才染上風寒,沒有什麼大問題。
打量照楓院里陌生的擺設,全然想不起昨晚有出現過陸盛珂這人。
“是王爺帶我到這的?他還府醫給我看病?”
琥寶兒多有些意外,這是陸盛珂會有的舉麼?
月蘿為了將功折罪,守了一晚上,這會兒神不大好,回道:“是王爺沒錯,他恰好遇著娘子……你深夜跑,莫不是為了這個?”
都不信有這般心機城府,故意去‘偶遇’。
“我沒有跑,”琥寶兒抿了抿的瓣,低聲道:“我想娘了。”
又夢見了娘,奇怪的是,看不清面容。
但是很想,非常想,尤其是昨日夜里。
月蘿的神復雜起來,二姑娘在莊子里是柳婆子帶大的,即便失憶了,心里惦記的人也不會是夫人……
可惜這人都死了好幾個月了。
“呂婆子能得娘子這般惦記,真是好福氣。”笑了笑,道:“只是不愿意陪嫁到王府來……”
琥寶兒鼓起臉頰,有些失落,娘不愿意跟著,用年紀大做借口留在沈家了。
月蘿怕琢磨下去想起過往,當下話頭一轉:“王爺搭救了娘子,咱們不妨想想如何致謝?”
琥寶兒不懂:“要做什麼?”
“燉湯送小食估著王爺不吃,不若就個荷包香囊?”月蘿尋思,小件隨佩戴,指不定能睹思人呢。
這麼一提,琥寶兒就想起陸盛珂說要給安排繡娘,當即搖頭道:“我不想做,我上道謝不行麼?”
“這也太沒有誠意了,”月蘿道:“王爺既然親自抱著娘子住進照楓院,便是生出親近之意……”
琥寶兒唉了一聲打斷,撐著臉頰慢吞吞嘀咕:“可見平日里他有多糟糕,昨夜沒有見死不救,就天地了。”
換做,就算是遇到蕭,也不會因為記仇就任由昏倒在外頭。
這難道不是生而為人該做的麼?
琥寶兒這話把月蘿給噎住了。
陸盛珂從外頭進來,好巧不巧聽個正著。
高大的影自屏風后轉了過來,他輕嗤一聲:“醒了就快些離開,本王不需要你致謝。”
當他稀罕?他還恐借此由頭圖謀不軌,順著桿子就往上爬。
“你又不高興了?”琥寶兒歪著小腦袋打量他,“我沒說不激你,就當欠你一回,下回你生病了……”
“你在詛咒本王?”
“不是,”琥寶兒改口:“那下次你傷了我就……”
“沈若緋,閉。”沒有一句陸盛珂聽的。
“哦。”
琥寶兒不說了,瞅著他那不好相的冷臉,好聲好氣道:“改日你懶得走路了,我也給你扛回屋,如何?”
“什麼?”陸盛珂不明白這小腦袋瓜是怎麼長的。
琥寶兒:“一抱還一抱哦。”
“……”陸盛珂上前兩步,杵到跟前,健碩的軀幾乎籠罩住小的,“就憑你?”
第15章 穿這樣
琥寶兒看陸盛珂也不急著收取的‘激’,收拾好自,帶著月蘿告辭離去。
半點沒拖沓,余下滿屋馨香。
發熱剛退,后續還需養一養,回到弄玉軒由桃枝接手照看。
李郎中來診過脈,讓保持飲食清淡,餐畢繼續喝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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