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干什麼。”周宴行按滅手機,腳步一轉又往舊宅大門走去。
“走,先陪你。”
陸清雅眼中閃過幾分自得,也沒揭穿周宴行的言不由衷,輕快地挽著周宴行的臂彎往里去。
這一局,大獲全勝。
既轉移了蘇晚意的力,還讓宴行加深了對蘇晚意的厭惡。
現在只差讓宴行簽下那張離婚協議書了。
陸清雅一邊整東西,一邊絞盡腦地從記里挖出與周宴行相關的年趣事,眼見周宴行的神愈發和,心中微定。
有的是辦法讓周宴行同意離婚。
酒店。
蘇晚意確實有些疲于應對,才安置好,手機鈴又開始要命的響了起來。
自從上了熱搜以后,的手機就沒停過,也不知道那群狗仔是從哪知道自己的新手機號的,一直打個沒完。
也不是沒有試著在網上解釋過,可瞬間就會被其他吃瓜網友的評論覆蓋,甚至還有人順著的社賬號在私信里攻擊,索就不再去看了,反正等警察的調查結果出來就能還清白。
蘇晚意拿起手機就想掛斷,卻在看到屏幕上的備注時停住。
“李律?”
半個小時后,李舒把自己武裝的嚴嚴實實的,抱著包做賊似的從酒店房門的隙里竄進來。
“要見你一面還真是難啊。”
李舒解開悶得要死的口罩和帽子,長舒了一口氣。
樓下被狗仔記者堵的嚴嚴實實的,好警察及時趕到維持秩序,他這才找到機會趁混了進來。
他從包里掏出草擬好的起訴書遞給蘇晚意。
“電話里說不清,我也只能先起個模板給你,我們邊聊邊改。不過如今這形,你好像更需要一些其他方面的法律援助?”
“你就別打趣我了。”蘇晚意苦笑著接過資料,“都是無中生有的事,我已經聯系之前來調查的警察了,過幾天就會發通告澄清,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就是辛苦你了,要躲著人來見我。”
李舒擺擺手,“都老同學,客氣什麼,我還要謝你照顧我們律所的生意呢。”
蘇晚意翻了兩頁,看到財產分割的地方頓了一下。
“這個財產我可以一分不要,我就想盡快離婚,有什麼辦法嗎?”
李舒也是頭回遇到這種訴訟離婚不要財產只想盡快扯證的當事人,大腦飛速運轉,上沒停:“那債務也沒有?孩子呢?有沒有男方家暴、出軌之類的證據?”
他每說一句蘇晚意便搖一下頭,到最后蘇晚意自己都覺得有些尷尬。
“都沒有……你就當是不和吧,能離嗎?”
“恐怕很難。”李舒有些頭疼地按了按額角,“你這種況想快點離的話,最好是找男方協議離婚,要不就只能分居兩年后再提起訴訟。”
蘇晚意低下了頭。
也不是沒試過,可每每都被周宴行以離婚會影響公司形象的理由駁回,死活不肯簽離婚協議書。
說的好像他不離婚還和陸清雅這麼往過就很明磊落了似的。
難道要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周宴行和陸清雅甜甜,還得背著所有人異樣的目做有名無實的周太太嗎?
不愿意!
李舒見蘇晚意陷了沉思,微微嘆氣。
他多在網上看到過一些蘇晚意和周、陸二人的糾葛,可這世道便是如此不公,男不管有多紅知己,只要沒有實質的出軌,最多被人調侃一句風流浪子,不痛不的,更別提上升法律層面。
“這樣吧,我先以你的代理律師的份,嘗試去和周宴行談一談,實在不行再考慮分居訴訟。”
蘇晚意猝然抬頭,滿是驚喜的眼眸下還有些許未消退的水。
“這不會太麻煩你嗎?”
“多大點事,你都是我當事人了,我當然得對你負責啊。”李舒善意一笑,卻沒把心真實想法宣之于口。
其實這次蘇晚意能找他幫忙,他是很驚喜的。
上學那會兒,雖然蘇晚意極力掩飾,但還是被他瞧見過幾次上青青紫紫的挨打痕跡,他們幾個同學想關心兩句,還要被那個哥哥警告不許多管閑事。
時沒能堅持幫上忙的愧疚在他長大為律師后更加深刻,現在眼見著蘇晚意好不容易踏出了原生家庭的深淵,卻又被這般對待,他如何能坐視不理?
“那就先這樣吧,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去過周氏集團后再和你聯系。”
李舒把口罩和帽子戴好,怎麼來的就怎麼走了。
“鈴鈴鈴”
李舒剛走,又是電話打進。
蘇晚意毫無防備地接通,這次卻真是狗仔了。
連忙想掛斷,卻聽那頭直接連珠炮般的轟炸式提問。
“蘇小姐,請問你對于你住所莫名被打砸,周總卻選擇在此時和陸小姐同行回家的事怎麼看?你和周總是否真的如網上傳聞那般存在婚變?周總是否已經和你離婚準備另娶陸小姐?”
“蘇小姐?蘇——”
蘇晚意抖著掛斷電話,打開微博,果然看見周宴行和陸清雅回陸家老宅的熱搜已然登頂,正好在方替澄清的通告熱搜之上。
方才還有一瞬懷疑,周宴行莫不是不想離婚,所以才一直拖著,現在卻是疑心盡無了。
周宴行到底把當什麼了?一邊拖著不肯和離婚,一邊都跑去人家家里了,耍著玩嗎?
縱然是婚在先有錯,難道現在連讓掰正這個錯誤的機會都不愿給嗎?
狗仔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大有一副若是不接便一直打過去的架勢,蘇晚意索關了機。
罷了。
李舒既然說會代表自己去與周宴行通離婚的事宜,也相信李舒的能力。
與周宴行的糾葛,到此為止吧。
次日。
李舒知道這次的談判恐怕不會容易,卻沒想到連見到周宴行這一點都那麼難。
“請問,周總忙完了嗎?”
見手下過來,李舒立刻拿著公文包走了過去。
“周總目前還在忙,您稍等。”
自李舒來到這兒,已經問了第三次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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