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壽宴在八月末,這幾日君宸州閑下來,便常常去慈安閣陪太后用膳。
慈安閣中。
太后正在和夏嬤嬤說話,見他進來,臉上帶著笑:“皇帝來了。”
“給母后請安。”
“坐吧。”
太后照例問了些近日的況,說罷便提起壽宴的事:
“今日皇后也來請過安,說起辦壽宴的事。”
君宸州頷首:“母后五十壽辰,馬虎不得,前些日子皇后也來問過兒臣的意見。”
太后嘆息一聲:“哀家雖不懂朝政,但也知道今年不太平,天災不斷,這壽宴也沒必要大大辦。”
“母后為百姓著想,兒臣自愧不如,兒臣會讓皇后斟酌著去辦。”
太后點點頭,眉頭舒展開:“說起來,你也許久未去見過皇后了。”
君宸州神平靜,漫不經心地拿起茶盞抿了一口,太后觀察著他的臉,似乎也沒有那麼生氣了。
“事也過去幾個月了,哀家知道你心里不滿,但皇后與你婚七載才有了那一個孩子,難免行事有差。”
“恰好今日是十五,你也該給皇后幾分面子。”
太后說著說著也不由得嘆氣,皇后這些年將后宮打理得井井有條,對自己也十分敬重,且當初這門婚事還是定下了,因此就算中宮一直沒有嫡出皇子,對皇后也沒有什麼不滿。
君宸州垂下的黑眸中掀起幾分波瀾,他聲音淡漠:“兒臣明白。”
太后看不清他的心思,見他應了下來便沒再提起,到底是晚輩的事,過多手也不好。
又略坐了片刻,君宸州便很快起:“天晚了,兒臣先告退。”
太后點點頭:“去吧。”
楊海和越婈候在殿外,見他出來忙跟在其后。
上了鑾輿,半晌沒聽到男人說話,楊海弓著子上去問道:“皇上可是要回勤政殿。”
君宸州晦暗不明的眸子掃過一旁的越婈,雙手疊在腹前,垂眉斂目,很是規矩地站在那兒,對他要去哪兒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他掩去眼底的緒,淡聲道:“去鸞閣。”
楊海心下閃過一詫異,皇上許久未曾去過皇后宮中,今日倒是想起了皇后。
縱然心底疑,但楊海反應很快:“起駕鸞閣——”
越婈正想跟上去,就聽男人道:
“你先回去。”
抬起頭,看到男人確實在看,才確定這句話是給自己說的。
“是,奴婢告退。”
鑾輿朝著鸞閣行去,越婈一個人被落了下來。
看著遠去的儀仗撇撇,君宸州還矯的,怕看見什麼嗎?
越婈轉過往勤政殿去,路過芙蕖池的時候,看見水面上漂浮著許多蓮花。
月皎皎,池上波粼粼,的花朵隨著夜風輕搖,驅散了夏夜的熱氣。
越婈駐足了一會兒,外邊太熱了,也不想多逗留,只欣賞了片刻就準備離開。
“月明船笛參差起,風定池蓮自在香。”
“這樣的夜,越婈姑娘不多欣賞會兒?”
越婈沒料到在這兒見了端王。
這輩子從未見過端王,但知道端王是慎王一派的,而慎王是從前和君宸州奪嫡的勁敵。
前世死前,慎王一派的勢力便已經被打得所剩無幾,本人也被驅趕到了封地。而端王,只知其素來風流無度,家中妻妾群,他的下場自己并不清楚。
“奴婢參見王爺。”
端王形很高,態偏瘦,一雙桃花眼深邃似潭,他角輕扯著,略顯玩世不恭。
他走到越婈跟前,手扶起了。
在他的手到自己時,越婈像是火般急忙收回了手,略微后退了一小步。
“這麼晚了,越婈姑娘還有這閑雅致。”
越婈心中不太喜他,畢竟這位王爺的風流韻事聽過不,再加上知道君宸州和慎王一黨不睦,越婈并不想和他有任何關系。
只是份差距在這兒,只得斂去面上的緒,輕聲道:“回王爺,奴婢剛巧路過,正要回勤政殿。”
端王借著月端詳著的容貌,果真是個人,難怪能讓君宸州上心。
可惜出太低賤。
端王只以為君宸州拿當個玩,未冊封是瞧不上的份,否則也不會還讓在勤政殿當著宮。
不過對他而言,這樣的人,份最合適。
端王角揚起殘忍的笑意,想到這幾個月二王兄在君宸州手中損失的部下,心中就是一陣陣的暴。
在那日在馬場看到兩人,他心里就有了主意。
看著越婈致的面容,他心中愈發興。
玷污了既能讓君宸州面上無,對他而言也沒有任何損失。
畢竟,只是一個低賤的宮。
他大可以說越婈自己想要攀高枝,誰還能給主持公道不。?
這宮中,最不缺的就是冤枉的人。
許久未聽到端王說話,越婈心里莫名有些慌,出聲道:“王爺若無事,奴婢還要回去侍奉皇上,便先告退了。”
“急什麼?”
端王一步步近,在越婈忍不住轉想逃時,突然一把抓住了的胳膊,另一只手拿著一方帕子捂住了的臉。
“唔唔!”
刺鼻的一味道竄進鼻子了,越婈到一下子就開始發。
使勁掙扎著,卻敵不過端王的力氣,被強拖著往小徑上去。
那粘膩的味道似乎很快就流遍了五臟六腑,越婈到像是有一把火竄起來了,讓有種莫名的躁。
上輩子也經歷過事,自然很清楚這是什麼反應。
“唔唔!”越婈更加害怕,若是被端王帶走,自己就難逃一死了!
屏住呼吸,手腳并用地踹著后的人,手指死死掐著他的手背,在上面狠狠劃出了痕。
“嘶!”
端王痛呼一聲,沒想到子這麼烈,手背上被抓得火辣辣的疼。
“賤婢!”端王猛地將人摔在了地上。
面上的帕子掉落,越婈這才敢氣,但那燥熱越來越濃烈,上控制不住地泛起紅。
端王面上的偽裝消散殆盡,他冷冷地看著伏在地上的子,一步步走近:
“你想在這兒是吧?”
他蹲下,鉗住越婈的下頜,看著眼神逐漸迷離,便放松了對的鉗制。
男人角漸漸勾起:“要怪,就怪君宸州看上你了。”
話音剛落,端王就猛地皺起眉頭。
越婈死死咬著,鋒利的簪子狠狠扎在了男人的后頸。
只是手抖得厲害,力氣便小了許多。
端王焦急地捂住自己的后頸,汩汩鮮冒出來,他疼得面上的表都維持不住了。
越婈趁機用盡全力推開他,撐起子踉踉蹌蹌地往前跑去。
咬著自己的手背,跡流出來,反而讓腦袋清醒了一些。
像是有無數蟲蟻在啃咬一般,四肢百骸都得難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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