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看著揮過來的拳頭被嚇得不輕,還沒等打到就一屁坐到了地面上,得跟見了鬼似的嚷嚷著左鄰右舍都出來看看,整個一潑婦賴皮。
看這個樣子,喬燦燦就煩了,想想還是算了,反正丟人的也不是一個。轉開門進了屋,了多寡言的關凱和藍星河,整個客廳都顯得空的,一個人喝了口水,正想休息會就聽到外面“砰”的一聲響。還以為是白靜又在搞什麼鬼,可接著又聽到“砰”的一聲,前前后后響了六七聲。
喬燦燦靈一瞬,放下水杯跑出去,就看見自己的車窗全部被砸碎了。玻璃碎片到都是,就連車里的幾個紙人都沒能幸免,不是被割就是口多了個,看上去還有點滲人。
四周看了看,早沒了白靜的影,只有隔壁臺上的鄰居倚在欄桿邊上,嚼著口香糖一臉神地朝說話:
“要不我給你算一卦?看在鄰居份上,打五折怎麼樣。”
喬燦燦和不,只知道趙娜,是一名占星師。看沒興趣,趙娜也沒強求,吐了個泡泡后無所謂地聳聳肩扭頭又回了自己房間。
小奧拓雖然便宜,但維修還是需要不錢,喬燦燦盯著車子看了十幾秒最終決定破罐子破摔。好在城現在的天氣也不冷,吹吹自然風也好。
一天沒聯系關凱就坐不住,主打了電話過來問況:
“你和大佬分手了?”
喬燦燦忍不住翻白眼,什麼分手,他們就沒有開始過好吧。吐槽道:
“我和他只是單純合作關系。”
“是嗎?”關凱不信,不過也沒有深究而是繼續說道:“要不你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們調解調解。是他劈了還是你另覓新歡了?”
喬燦燦發現自己和他說不清,懶得費事解釋什麼,反正他們之間本來也沒什麼關系,而且他都說以后再也不見這樣的話,要是來回的反復解釋倒顯得是個拿得起放下不的人似的。想倒這,就有氣的說道:
“總之就是以后老死不相往。”
關凱被驚了下,看著掛斷的電話抬頭就去問正在研究人類食的藍星河,“你到底怎麼得罪了?好家伙,在這語氣像是要把我給撕了。”
藍星河斂了下眉有點不太明白這話里的意思,他放下手中刀叉,認真說道:“得罪?”
“對啊。”關凱點頭繼續說道:“大佬,你肯定不知道在我們地球上像這種生是絕對不能得罪的存在,尤其是朋友這種生,很多時候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個字,或者是做錯了哪件事,就會惹得們不高興雷霆大怒。別的能力不說,在這方面我絕對比任何人都懂。”
對他的侃侃而談,藍星河表有些一言難盡,花花公子哥在這方面的能力確實比大部分人強。
但這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關凱被他看得心虛,撓了撓頭言歸正傳道:
“你該不會真的和吵架分手了吧?還是說……你對人家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卻又不負責任?”
藍星河這回倒是顯得很謙虛:“什麼不該做的事?”
這就說到了關凱的長了,他立馬站起來像個過來人似的說道:
“簡單一點的就是擁抱牽手,再往前一步就是親吻,在再往前一步那就是男之間的巫山云雨。”他話說到一半就調轉方向半個人趴在桌子上盯著藍星河,問:“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藍星河想起那個吻,冰冷的指尖到自己的角,似乎又到了當時的溫度。
就這個意味深長的表關凱立馬就看懂了,還以為喬燦燦和藍星河之間已經有了實質的關系,一臉不可思議地站起來看著藍星河說道:
“渣男!”
關凱看他不明所以,又解釋:
“前腳對孩子做了那種事,后腳就翻臉不認賬,這在我們地球那都是要被拉去浸豬籠的。”最后他還為了辯解兩句,“我雖然也好不到哪去,但我從來不會和們那什麼那什麼,最多就是逢場作戲。”
藍星河對于人類不太了解,難得臉上出現為難的神。關凱趁機說道:“既然事已經發生了,就算你是外星人,也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藍星河瞥了他一眼。
關凱越發上頭的說道:“結婚!”
“都這樣了,不結婚怎麼收場。”
他越說也來勁,最后當起了狗頭軍師。
*
沒了助手幫忙喬燦燦一個人就有些忙不過來,沈筠書店還在裝修也沒好意思繼續耽誤閨的時間,再請一個助理吧經濟上又撐不住,索最后自己一個人單干。
和往常一樣點燃了盤香放在門前告亡者,然后便著手開始清理房間里的東西。這次的死者是一名剛過三十歲生日的年輕,因為青春期的叛逆父母和斷絕了關系,在臨終前寫下書,希自己的后事能夠找一名職業的整理師來收拾,除此之外對于父母只字未提。的父母趕到自殺現場時并未哭泣,只是冷漠地看了眼孩子的書后就在朋友的介紹下聯系了喬燦燦,除了賬戶上的那筆錢,喬燦燦便和他們再無任何聯系,甚至都不曾見過一面。
喬燦燦掃了一眼公寓,面積不大卻收拾得井井有條,客廳里除了墻上一幅向日葵的油畫外,只剩下一頂閃耀著點點璀璨燈的帳篷,這是孩臨死前搭建的,也死在這個帳篷里。
這是臨死前對于這個世界最后的幻想。
看著眼前的一切,喬燦燦有些難過,帳篷里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枕頭上還放著幾本心理學的書。
一一將書籍整理好,不經意掃了幾眼《抑郁癥自我治療手法》《一念之轉》《人間失格》,最后還有一本《誰的青春不迷茫》。
喬燦燦想一定力為自己掙扎過,為自己青春叛逆時所犯下的錯后悔過,到最后才會在絕中寫下那一句:既然沒什麼事了,那我就去死一次吧。
不知道自己能為孩做什麼,只是在收拾好房間后按照父母要求將孩大部分的都扔進了無人問津的回收站,仿佛又再度被人拋棄了一般。片刻后,喬燦燦又轉把放回了車里,向孩父母要來了地址,知道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了。
恍惚間,好像從后視鏡看見了一個悉的影,在滾燙的照耀下顯得有些虛無縹緲。
喬燦燦一腳踩了剎車下車環顧,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是啊。這個世界,這座城市,每天都有那麼多人死亡,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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