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道上冷風習習,即便是在燈紅酒綠的會所門口,熱烈的氛圍依舊抵擋不住凌晨的寒意。
蔣詩凝沉默的看著一臉醉意的蔣瑞淵,有些頭疼,自家這個逢喝必醉的基因果然是傳的吧。即使像自家哥哥和爸爸這樣經常因為工作參加應酬的人,鍛煉了那麼久,也還是很容易喝醉,更別提自己幾乎就是一杯倒的量。
攙扶著蔣瑞淵的關子勛看著面前有些生無可的蔣詩凝,驟然失笑,“不用這麼苦大仇深的表,我跟你一起送他回去。”
因為糾結酒量被誤會的蔣詩凝沒有出聲解釋,倒是因為關子勛的提議眼底明亮了幾分,這瞬息之間又增加的相機會,絕對不能錯過。不久前還因為自家人都酒量不好而深郁悶的人瞬間心明朗起來,看來不能喝也不是件壞事。毫沒有在意蔣瑞淵宿醉第二天會不會難的問題,反正這麼多年了,他應該都習慣了吧,偶爾也可以給自己當一次工人,就算是平時嚴肅管教自己的補償吧~
在路邊等了沒幾分鐘,張叔就開車趕到了會所門口,看到站在路邊等著的三人,趕忙下車和關子勛合力將人扶到了后座。
回家的路上,蔣詩凝時不時不聲地朝著關子勛那邊瞥一眼,暗觀察閉目養神的矜貴男人,心里不斷小鹿撞,悄悄抬手摁了下自己心臟的位置,在心中暗罵自己不爭氣,就這麼看一會都能心這樣。不僅如此,蔣詩凝的臉也在不知的況下早已紅了,只因車窗大開通風的緣故,才沒有察覺到自己臉上的熱意。
車子在蔣詩凝的心猿意馬間駛進蔣家別墅停在院子里,剛停穩,假寐的關子勛睜開了眼——
“到了,下車吧。”
蔣詩凝回過神,“嗯吶,好。”
依舊是關子勛和張叔手合力將蔣瑞淵扶回了他的臥室,蔣詩凝則跟在后面看了一眼倒頭就睡的哥哥,輕手輕腳地跟著他們出了臥室。
“子勛哥哥今晚要不要在這邊睡?客房每天都有收拾。”
“不用,太晚了,你早點休息吧,我今晚也回別墅睡,沒多遠。”
關家別墅和蔣家只有十分鐘的路程。況且這麼晚了,他回國只是電話問候了蔣家父母,還沒有正式拜訪過,這個時間點他們早就歇下了,不好貿然打擾,這種況下在這里休息多有點不合適。
“那行吧,讓張叔送你回去。”
“嗯,你早點休息吧,晚安。”
“哥哥也是,回去早點休息。晚安~”
道別后,關子勛和張叔下了樓,蔣詩凝又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看了自家哥哥一眼,見到他呼吸平穩還在睡便打消了給他煮醒酒茶的想法,轉過往自己房間走去。
——
翌日,傍晚。
【我現在出發,大概半個小時到你宿舍樓下。】
【好的~路上開車注意安全!】
這兩天關子勛終于結束了手頭上比較急的工作,繼昨天和兄弟們聚會后,今天又將拖延了許久去蔣家拜訪的計劃正式提上日程。
恰好趕上第二天周末,凌晨到家,今天一早又匆忙趕回學校上課的蔣詩凝也很長時間沒有見過爸爸媽媽了。在劇組的工作因為在本市的拍攝告一段落,下一個場景要去到隔壁市拍攝,工作人員還在那邊對接通場地和布景,所以演員們都放起短假來。最近的除了上課都非常有空,聽說關子勛要到自家拜訪父母,那必須得回家。
蔣瑞淵這邊也懶得跟關子勛客氣,直接支使公司相對蔣詩凝學校較近的關子勛去接自家妹妹一起回家。兄弟不用白不用,還是自家妹妹重要。
車還沒開到宿舍樓下,關子勛遠遠就看見蔣詩凝和一個高大健碩的男人站在宿舍樓下不知道正在說著什麼。關子勛挑眉,緩緩把車停在了路邊,看著兩人沒有上前打擾。
這邊,蔣詩凝本來是在宿舍樓下等關子勛,結果白碩突然過來搭話。
白碩前幾天跟著陳教授一起去隔壁濱海的F省做項目調研,回來時給蔣詩凝帶了海邊手工藝店看到的一串貝殼手鏈,他覺得孩子應該都喜歡這些東西。
自從上次代課沒找到機會和蔣詩凝搭話,在兄弟們的慫恿下,白碩決定開始追。本來打算策劃一場表白。結果被陳教授帶著去做項目耽擱了,只能先把表白計劃放一放,先安排點小禮找一波純在。結果剛回來走到蔣詩凝宿舍樓下,準備打電話讓蔣詩凝下來,就看到站在宿舍樓下的蔣詩凝。心里暗自嘆息這是什麼緣分,就趕笑著上前搭話。
蔣詩凝看到白碩遞過來的禮,剛想開口拒收,就被白碩搶了話——
“這一袋是給你的,這兩袋是給你兩個舍友的。正好看到你就順便一起拿給們吧。這次去F省順帶回來的小禮,學妹可不要嫌棄啊。”
看到白碩不是特意給自己帶的禮,兩個好友也都有,自己也不好開口替別人拒絕。就收下了禮,還看了看手機時間想著關子勛怎麼還沒到,有一搭沒一搭的回復著白碩,給關子勛發了條消息。
關子勛還在不遠看著兩人,收到蔣詩凝發來的消息,也沒回,直接重新啟車子開了過去,降下車窗——
“凝凝。”
蔣詩凝過車窗看進車里,跟白碩簡單告別后,就一溜煙的坐進車里。
白碩追了蔣詩凝那麼久,多知道蔣詩凝的家庭況,剛剛蔣詩凝又說自己在等人接自己回家。看到眼前的黑豪車,以及來人的年紀著,并未多想,只以為是蔣詩凝的哥哥,看著車子開遠,同樣轉離開。
———
車里。
關子勛側頭看向蔣詩凝,撇了一眼上放著剛剛那男生遞給蔣詩凝的三個致禮袋,隨意的開口說道——
“凝凝現在很歡迎啊,追求者?”
語氣平靜,但好像又帶著什麼說不清的緒,不過車的兩人并沒有察覺。關子勛是因為沒有深思,蔣詩凝則是被突如其來的詢問嚇到了,沒有注意到他語氣有什麼不對。
“不,不是,一個研究生的學長,跟教授去調研回來給我和舍友們帶的禮,讓我幫忙轉。”蔣詩凝有些張的解釋。
“不是追求者?這麼沒有眼啊。”
“子勛哥哥...”
蔣詩凝有些不知道怎麼接,只能無措的了聲關子勛。
而關子勛則是笑笑沒有再說話,看著前方的紅燈,又因為下班高峰期堵車而有些煩躁,便手打開車的音響。
收音機里傳來的電臺聲打破了車安靜的氣氛,兩人沒有再說話,好似都在聽著廣播,實際上各自在想著什麼除了他們自己就無人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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