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躺在床上,轉輾反側。
外面都亮天了,還沒睡,最后多久瞇著的,也記不得了。
等再睜開眼睛,不僅日曬三竿,手機還嗡嗡的在震。
葉然了眼睛,剛做起就有了孕吐反應,沖進衛生間一番干嘔,再出來幸好手機還沒斷,是起訴陸靈霜的律師打來的。
接起后對方講的倒不是有關陸靈霜的事,而是葉然拜托的另外一件。
“葉小姐,你讓我幫你草擬離婚協議,這也好辦,但昨天太忙我忘了問,關于財產分割,你有什麼想法?”
聽著對方嚴謹又客氣的聲音,葉然回的也干脆:“我什麼都不要。”
對方遲緩了半晌,還是沒忍住給了一句:“啊?你……說真的?”
葉然就笑了。
回想到律師聽聞丈夫是陸凜深時,給出的震驚反應,估計此時陳律也是想說太傻。
“真的。”回。
對方再一次陷了沉默。
隔了片刻,沒有規勸開解什麼,而是拋出了一系列疑問。
“那我想問一下,葉小姐您嫁給陸先生是圖什麼呢?嗎?但據我所知,陸先生在外可一直是單啊,你們的婚姻背后,真的有嗎?”
這次沉默的,變了葉然。
旁觀者的三言兩語,如同往傷口上灑的一把鹽,無心之過,卻一擊見紅。
“對不起葉小姐,我說的話可能過激了。”
葉然沉的“嗯”了一聲,然后道:“與否,不便多解釋,至于這三年婚姻我所圖什麼,應該是陸凜深這個人吧。”
“陳律師,我知道這話很腦,但是,這三年我的丈夫是陸凜深,以后我的前夫也是他,他這個人,方方面面出的就,應該不算是人生履歷的一塊污點吧。”
換言之,有個出類拔萃,無比優秀的前任,這不應該是減分項,反而是加分才對。
陸凜深,有有錢有實力,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個這樣的前夫。
陳律師也覺說的話冒失,慌忙再次道歉,并接了葉然不要財產的訴求。
掛斷電話,葉然煩悶地嘆了口氣,不是想替陸凜深說話,也不是反別人往心口扎一刀,而是……犯傻犯糊涂的,不想被人指責或同。
原本,葉然是喜歡陸凜深。
但這份藏得很深,兩人的集也很,葉然陸家資助,但葉爸爸對陸老爺子有救命之恩,所以陸凜深就將當妹妹。
跟對待陸靈霜差不多,甚至還要更寵溺一些。
只是葉然懂得分寸,從不無事生非地跑陸凜深面前賣弄,更不會做作的鬧出什麼。
兩人都是很有邊界的,舒適相。
當時的葉然覺得這樣就夠了,偶爾能見見陸凜深,聽聞他公司的些許事,看著他取得了某些就,掙到了多錢,亦如對偶像的崇拜,遠觀盼好就行。
直到……陸老爺子提出了結婚。
老爺子考慮的面面俱到,陸凜深和葉然都到了適婚的年紀,兩人從小相識,也算青梅竹馬,雖門第不對等,但有葉爸爸的恩在,老爺子當仁不讓,一邊對陸凜深施脅迫,一邊曉之以理之以地對葉然,到底促了這段婚姻。
還記得領證的當天,陸凜深說不辦婚禮,也不對外公布,除了較好的親朋外,無人知道兩人已夫妻的事實。
葉然同意了。
可那天晚上,本該房花燭的新婚之夜。
陸凜深冷著臉坐在床邊,素白的在紅燭燈的照耀下,如同肅穆的石膏塑像,揮毫英的五,冷漠中著不耐。
葉然手足無措,尷尬地站在不遠的桌邊,考慮著要說什麼化解僵持,但話到邊,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終究,還是陸凜深打破了寂靜。
他探究地著,嘲弄一笑:“所有想接近我的人,不是為錢,就是為利,總是要貪圖點什麼,我還以為你不一樣呢。”
這話一出口,葉然就愣住了。
也在瞬間知道了,自己在陸凜深心里那點特殊的分,那點不同尋常的覺,徹底沒了。
“我不是……”低下頭,哽咽含糊地還是解釋了一聲。
換來的依舊是陸凜深不屑的輕笑,繼而,也聽到他又問:“直說吧,你想要什麼?”
葉然艱地抬起頭,迎著他冷冽的沒有半點溫度的眼眸,固執地搖頭:“我什麼都不要。”
“是嗎?那我要夸你一句清高?還是應該說你……技高一籌?”
陸凜深冷冷的笑容持續,不虞的眸底已然漫出郁:“葉然,我耐心有限,最后一遍,除了你媽媽的醫藥費,你還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
葉然堅定地看著他,不屈的眼眸堆滿了氤氳。
知道陸凜深誤會了,以為是換了種套路,仗著爸爸對陸老爺子的救命之恩,不僅要陸家心甘愿的供學業有,還要為陸家的夫人,一步一步繼續往上爬。
陸凜深以為和別人也沒什麼兩樣,一樣是看上了他的臉,他的家背景,他的繼承人份,他手里掌控的資產……
葉然百口莫辯,明知道如果編造個理由,比如說就是想讓媽媽得到更好的醫治,自己想要出國留學等等,隨便一個借口,就能達陸凜深想要的互惠互利。
這樣,或許陸凜深就能放心了。
也或許就能給這段強塞來的婚姻,找一個合理的發泄口。
葉然全都明白,卻還是義無反顧的給了陸凜深不想要,甚至極為反的回答。
說:“我沒有什麼想要的,非要說有的話,那就是你。”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往后就不要再這樣猜忌了,好好過日子,這也是爺爺想看到的。”
后面的話,陸凜深幾乎沒怎麼聽,在葉然說出前一句時,他繃的臉就瞬間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繼而不顧葉然的阻攔,直接推開,摔門而去。
而現在……
葉然堅守初心,答案依然如此。
只是,累了,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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