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程山走遠,洲漁敲敲桌子問:“你周末相親相的怎麼樣?”
李沐西這才想起昨天趕稿間隙還遵母命忙活了個相親的事,答應人家考慮一晚上的,一個通宵熬過來竟然給忙忘記了。
這可是人命關天了不得的大事,沐西忙翻了翻七八糟的桌子找手機。
“我跟你說,人家可是個忠肝義膽重重義的好兒郎!”
“怎麼,難不上來就說要和你結婚,舍己為人,為民除害?”
洲漁穿著的深紅的針織連,散淡的靠在沐西的桌子邊擺弄著剛做的指甲,材高挑玲瓏有致,腳踩一雙正紅的細高跟皮鞋,修長的白的跟蔥段一樣,如此明艷麗的打扮,在那張人畜無害芒四的臉上竟一點也不顯庸俗,反倒平白的多出了幾分高級,臉長的致迷人也就算了,連一頭齊肩的大卷的都比別人更順。
沐西很沒出息的吞了吞口水:“誰娶了你才是為民除害吧,你也不看看,就我們單位有對象的同事,有哪個敢帶男人見你。”
洲漁不以為然,“你啊,那個姓路的富二代不是一來你就把我給塞出去嘛,我早說了,你要是去拉皮條,業績一定好。”
“你還有臉提路東,就那樣一花花公子你居然一次都沒勾搭上,簡直是徒有其表的紙老虎。”
“我徒有其表?你可拉倒吧,事實證明那花花公子路東才是徒有其表,丫骨子里對你不知道有多深呢。也不知道上輩子哪兒得罪你了,怎麼就這麼白眼兒狼呢。”
“還用上輩子嗎,這輩子他就夠對不起我的。”
“不就是和別人合伙把你那心上人弄去開房了麼,趁早醒醒吧,自己單相思人家還得道德約束人家不能出去開房是嗎。”
“我追顧臨川追的舉校皆知,他還這麼做不擺明是跟我過不去。”
“人家路公子追你也是追的舉校皆知,不說還過大字報嘛,你偏偏去喜歡一個本不care你的人,我覺得明明是你跟人家過不去才對。”
“得得得,我說不過你,等哪一天你心上人和別的人去開房你還能這樣云淡風輕若無其事我就佩服你。”
洲漁甩了甩頭發,“那基本不可能,像你這種追著去倒人家都不要還要找別的人開房的丟人事還真不可能發生在我上。”
李沐西因為這件荒唐事被洲漁和余曉日來來回回刺激了好幾年,顯然已經麻木,終于在資料夾里找到了手機,從一堆未讀信息里找到秦宇七點半發來的信息。
“李小姐,冒昧一早打擾您了,關于昨天請求的事請問你愿意幫忙嗎?”
這個秦宇的友前一段時間出了車禍,毫無知覺的在醫院里一直躺到現在,本來就反對們在一起的秦母就更不希自己的兒子守著植人過下輩子,秦宇又自然不愿意做始終棄的渣男,況且國外有功救治這種病的案例,于是秦宇為了讓他那個牛哄哄的媽找關系聯系國外的專家治療謊稱愿意分手并且接他媽給他安排的相親。
秦母雖是L市宇寧醫藥集團的的董事長,叱咤風雨的強人,卻和李沐西那個只知道加班做手的媽是關系極好的大學同學,而且秦父和李家夫婦還在同一個醫院上班,雖說是關系極其親近,但李沐西自和秦宇卻只見過寥寥數面,又因為從小就被李木楊和顧臨川兩個值超高績超優秀的家伙荼毒,一般的男生是看不上眼的,所以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印象。
不過秦宇大概也是因為兩家關系親近到時候也容易,才想讓李沐西幫忙演一出仙人跳來糊弄糊弄他媽。
李沐西想來想去,自己也總不能這樣一直明目張膽的單著任由們來回揶揄,是時候找個炮灰在前面擋一擋,省的自己單就是為了立貞節牌坊一樣像是整天將一片癡心死不悔改掛在了腦門上。
一個是棒打鴛鴦趁火被打劫,一個是一廂愿又自作多,說不上誰比誰更慘,只能說都郁悶的,便心一橫,眼一閉,果斷回復:“冒著被我媽一手刀斃命的風險,幫就幫吧,只不過你適可而止,別讓我這老姑娘晚節不保。”
發完消息扔下手機,沐西揚了揚下,不可一世道:“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姑娘我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改天介紹我男朋友給你們認識。”
洲漁一臉質疑“別裝了,什麼拿得起放得下,能讓你這麼快就繳械投降的,要麼就巨有錢要麼就長的巨像顧臨川,說吧,到底是圖財還是圖?”
“財雙收不可以嗎?你別只知道心我,聞聞都這麼大了,你還不抓給他找個后爹,賣紅酒的李總,還有搞收藏的張總,做投資的徐總,那都是流水有意,你別一天天二兩撥千斤的就知道拉著人家的贊助裝大尾狼。”
“知道知道。”洲漁拍拍沐西的肩意味深長看了看“我姿尚可,收拾收拾還能糊弄糊弄人,你嘛,一朵還未開苞的花骨朵眼看就要直接敗了,能不急人嗎。”
......
李沐西反應過來要另一只鞋甩出去的時候,洲漁早已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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