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從車上下來,看到溫瑾,他詫異地說到,“溫瑾,你怎麼坐賀總的車來了?”
“哦,是這樣。我坐的那輛公車壞在路上了,剛好賀總到,所以……”溫瑾含糊地說到。
三個人上了電梯后,先到了老袁辦公的那層,他先下了。
電梯里就剩下溫瑾和賀延洲兩個人。
“你天天撒謊,不嫌累?嗯?”賀延洲說到。
溫瑾輕咬了一下。
剛剛到法務部那一層,又上來一個人,是法務部的繆云。
方舟貿易公司法務部原先是五個人,都是新招的,溫瑾學歷最高,又在法務部實習過三個月,能力也好,順理章地當了法務總監。
繆云手里捧著一個很大的箱子。
先跟賀延洲打了個招呼,繼而悄聲對溫瑾說到,“溫瑾,你的快遞,寄到咱們法務部了,我正要給你送上去呢。快遞是從非洲來的,應該是你男朋友祝琰寄來的。你倆這兩地分居,什麼時候結婚?他那麼帥,你這麼漂亮,不怕發生問題?”
繆云雖然聲音很小,但畢竟空間也不大,說的話,賀延洲全都聽到了。
溫瑾心想:繆云什麼時候把快遞給拿來不好?非當著賀延洲的面?
還好,只有一層的距離,溫瑾還沒說什麼,電梯“叮”了一聲,到了。
繆云把快遞給溫瑾,坐電梯下樓了。
溫瑾面有些蒼白。
到了溫瑾辦公室門口,賀延洲命令,“拆開!”
溫瑾拗上了,就是不拆,還說,“這是我的私!”
剛要關自己辦公室的門,就被賀延洲抵住了。
賀延洲進了溫瑾的辦公室。
“想讓他活就拆開!”賀延洲用不置可否的聲音說到,低沉,不容反駁。
溫瑾嚇了一個哆嗦,知道賀家手眼通天,所以,極不愿地著頭皮打開了。
快遞箱里面是一個黑的木雕,大,象派,一個男孩在吻一個孩。
溫瑾的心頓時揪起來,已經預到結果不妙。
賀延洲看了一眼,說到,“放到我辦公室!”
溫瑾曉得他的手段多得很,有肋在他手里,祝琰,爸爸……
沒辦法,只好乖乖地放進了他的辦公室。
*
上午沒什麼事兒,很快就到了中午。
溫瑾去微波爐熱飯的時候,發現今天爸爸做得紅燒魚特別好看,不輸任何一家飯店。
給魚拍了照,發了條朋友圈,文案寫的是:【溫大廚今天做的紅燒魚真不錯。】
溫國明給點了個贊,還評論:【你老爸的手藝,還用說嗎?】
公司里的同事也紛紛給溫瑾點贊,都羨慕溫瑾有這樣的好爸爸,不像他們,整天吃外賣。
袁總也說:【溫瑾你可小心拉仇恨。】
溫瑾邊吃邊看邊笑。
不多時,袁總私信了溫瑾一條:【溫瑾,幾個意思?你和賀總什麼關系?誰是他的老丈人?】
溫瑾懵了一下:【什麼?】
【你看賀總的朋友圈。】
溫瑾有些蒙圈,心想:他還發朋友圈?
無論是賀建忠還是賀延洲的號,就沒見他發過朋友圈。
溫瑾快速翻到了賀延洲的微信號,他果然發了。
照片是爸爸早晨做的紅燒魚,一樣的紅燒魚,一樣的飯盒,不過背景換了他的辦公室。
他還寫了一條文案:【老丈人做的,味道不錯。】
溫瑾估計,方舟貿易公司有他微信的,都給他點贊了。
溫國明也給他點了個贊。
溫瑾甚至能夠想象得到,爸的臉上是多麼璀璨的笑容。
溫瑾生他的氣,沒點。
怪不得剛才袁總問和賀延洲的關系呢,他發了和溫瑾一樣的魚,一樣的飯盒,大家肯定都在猜測啊。
果然有幾個跟溫瑾私底下關系比較好的同事都在問:【溫瑾,賀總說的老丈人是你爸?】
繆云:【你和賀總結婚了?那我今天是不是說錯話了?】
溫瑾本想保的,這下估計保不住了。
而且,越是保,他那睚眥必報的格,更會用意想不到的方式打溫瑾的臉。
所以,溫瑾只好承認了。
一時間,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賀總和溫瑾結婚了。
大家都在避開溫瑾討論:【他們兩什麼時候結婚的?怎麼一點兒沒聽說啊!】
【兩個月前,溫瑾那個男朋友不還來找過嗎?】
下午三點,群里有人突然艾特了溫瑾一下。
【溫瑾,大明星蔣姣姣來了,馬上就上樓,以前總來找賀總,你這個正室的面子絕對不能丟。我們拭目以待。】
接著,下面好多“亮雙眼”的表。
【你一會兒可得匯報況。】
溫瑾甚至能夠想象,那些人是怎麼幸災樂禍的表。
要是輸了,估計要被笑到明年去了。
不多時,溫瑾聽到辦公室門前響起了高跟鞋的靜,繼而,在賀延洲門前戛然而止。
蔣姣姣進了賀延洲的辦公室。
剛進辦公室,蔣姣姣就看到賀延洲的辦公桌上放了一個寶格麗的盒子,而且,旁邊還有一個男孩親吻孩的木雕。
“延洲哥哥,耳環這是給我的?”蔣姣姣喜笑開地說到,“木雕呢?”
以前就跟賀延洲提過,寶格麗新出了一款耳釘,很好看,就是這款!
旁敲側擊讓賀延洲給買。
“不是。”賀延洲面無表地說到,“耳釘是給我老婆買的。木雕是送我的。”
耳釘是賀延洲昨天和避孕套一起買的,他之所以昨天沒送給溫瑾,是因為他知道今天蔣姣姣要來找他,說開機的事兒。
蔣姣姣臉上有些掛不住,皮笑不笑的。
手里拿了一疊材料,轉到賀延洲后,說到,“延洲哥哥,上次你給我投資的那部電視劇,制片公司已經在籌備了,馬上要在京市開機了。”
“好。”
賀延洲只是瞟了一眼,然后給溫瑾打了電話,“來我辦公室一趟。”
溫瑾心想:蔣姣姣去了,他自己干嘛?自己在生他的氣,他沒數嗎?
不過,想到同事們幸災樂禍的表,溫瑾想,是得去,要是不去,顯得跟頭烏一樣。
起去了賀延洲的辦公室,一眼看到站在賀延洲后的蔣姣姣,也看到了他辦公桌上擺著那個木雕。
“你找我?”溫瑾問到。
賀延洲在低頭寫字,他隨口說到,“喊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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