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晴天霹靂!
沈南湘最后那句話像一枚炸彈,震驚了所有人,尤其姜語安,同時,也震醒了。
怪不得顧淮深提離婚,怪不得他不稀罕肚子里的孩子,怪不得每次都無條件偏向沈南湘,原來是因為沈南湘懷孕了。
這對姜語安來說簡直是致命一擊。
雖然早就猜到顧淮深不可能沒過沈南湘,沈南湘懷孕是遲早的事,但是親耳聽見這個事實,心還是忍不住的痛起來。
沈南湘變本加厲,紅著眼繼續編造謊言刺激姜語安。
“你當不了幾天主人了,等顧八十大壽一過,淮深就會跟你離婚,然后娶我。他親口對我說,不會讓我們的孩子為私生子,他會給我和孩子應有的名分。我遲早會為顧太太,為顧家的主人。”
歇斯底里的說完,音量很大,恨不得所有人都聽見。
痛到極致,心就麻木了,姜語安面無表指著門,多余一個字都不想說,更不想見到沈南湘這張臉。
“滾!”
沈南湘不甘心,還想再說點什麼,傭人合力把拖了出去。
剩下一名傭人扶姜語安坐下,擔憂的問道:“太太,您沒事吧?”
姜語安撐著額頭平復心,“沒事,不用管我,你也下去吧。”
傭人不放心,又待了一會兒,確定真的沒事才離開。
姜語安靠在沙發上,腦海里思緒萬千,心里卻是空落落的。
不知過了多久,眼淚漸漸模糊了視線,無聲落下,抬手掉眼淚,恨自己沒出息。
……
港城。
航班準時降落在機場,顧淮深走貴賓VIP通道,低調離開,直奔招標會現場。
此次投標,關系著顧氏集團能否掌控壟斷整個歐洲市場,顧淮深親自參會,勢在必得。
招標會分兩場,今天這場持續開了五個多小時,結束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主辦方盛邀請顧淮深共進晚餐,在場其他老板作陪,顧淮深賞臉的答應了。
霓虹燈點亮港城的夜,紙醉金迷,璀璨奪目。
奢華酒店的包間,顧淮深姿態慵懶閑適的坐在主位,手里夾著煙,舉手投足盡顯尊貴,周的氣場蓋過所有人。
人群中,他是最耀眼最不容忽視的存在,不經意間的一個眼神都充滿了迫。
在場每個人都在奉承討好顧總,排隊敬他酒。
雖然在招標會上,大家是競爭關系,但他們心里都有數,沒人能贏得了顧淮深,明天的會議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與其撕破臉不如搞好關系,運氣好若是能搭上顧氏集團這條大船,有的是發財的機會。
“這次投標,顧氏集團肯定穩贏,提前祝顧總心想事,我干了這杯酒,顧總隨意。”
“顧總年輕有為,有膽識有魄力,是年輕人的榜樣,改天有機會一定要帶著我兒子登門拜訪,讓他多長點見識。”
“顧總,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吩咐,我保證隨隨到。”
“我也是,隨隨到,任顧總差遣。”
酒過三巡,多數人已經醉了,但他們興致不減,仍然一杯接著一杯往肚子里灌,包間里的嘈雜聲越來越大,烏煙瘴氣,氣味難聞。
顧淮深有潔癖,不了一點難聞的味道,后面再有人來敬酒,他態度高冷的回絕,嫌棄的收回視線,起離開。
包間里的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什麼。
顧淮深稍有醉意,上車后解開西裝扣,扯松領帶出鎖骨,骨節分明的手指摁了摁太,眉心微皺,靠在后座閉目養神。
司機專心開車,很快到達酒店門口。
“顧總,到酒店了。”
“嗯。”
顧淮深下車走進酒店,刷卡進房間,打開燈,豪華的總統套房瞬間亮起來,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港城的夜景盡收眼底。
他隨手把外套扔沙發上,忽然想到什麼,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未讀信息全是沈南湘一個人發來的,除此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聯系他。
顧淮深大致掃了一眼容,沒心思回復,放下手機轉走進浴室,黑著臉,眉心縈繞著一無名的煩躁。
十幾分鐘后,顧淮深從浴室出來,腰間松垮垮的圍一條浴巾,臉依舊不太好,下顎繃,有點求不滿的意思,眼神晦暗不明的盯著手機。
沒有新消息!
他越想越氣,最后心煩的走到酒柜前,開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越來越深。
忽然,門鈴響起,打破寂靜的夜晚。
顧淮深醉意加深,從沙發上起,覺頭重腳輕,拿著空酒瓶走到門口,問都沒問直接打開門。
下一秒,他還沒看清是誰,門外的人就沖進來,二話不說迫不及待的撲進他懷里,抱著他。
香氣撲鼻而來,像極了姜語安常用的那款香水,這味道已經深骨髓,顧淮深即便醉了也能聞出來,這輩子都忘不了。
心瞬間被填滿,之前那點煩躁郁悶消失的無影無蹤。
“想來港城,為什麼不早說?只要你一句話,白天我就帶你一起來。我一直在等你開口,你卻遲遲不說。”
人一心沉浸在甜中,忘記了回答,也沒聽清楚顧淮深說什麼,一不窩在男人懷里,像只乖巧的貓咪,安靜的這一刻。
來的路上忐忑不安,萬一他不歡迎怎麼辦,萬一他給另外安排房間怎麼辦……
事實證明那些擔心完全是多余的,心里說不出的開心,盡管今天了好大的委屈,現在也不生氣了。
顧淮深只當是害,不好意思回答,他就不再勉強,下輕輕抵在頭頂,百年不遇一次的訴起苦來,跟沒喝酒之前的高冷模樣判若兩人。
只有在姜語安面前,他才愿意卸下包袱。
“我今天喝了很多酒,現在頭還在疼,可惜沒人照顧,現在你來了,我很高興。”
人心花怒放,“見到你我也很高興。”
說完,踮起腳尖準備親吻顧淮深。
聽見人的聲音,顧淮深臉突變,下意識推開。
“你不是姜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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