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又站在了一。
鄭欣然好奇的盯著我前的工作牌,笑瞇瞇道:“原來師姐你去了麻醉科,看來以后我們會經常見面呢。”
麻醉和神外同在五樓,不過一個在西區一個在東區,加上兩個科室平日里聯系切,見面的概率確實大于其他科室。
雖然本意上,我并不期待這種面。
“第一天上班師姐還習慣嗎?”鄭欣然見我話,主打開話匣子,“你不知道,就科室的位置,我都跑錯兩次了,還好有云州師兄在,不然今天我肯定要鬧笑話了。”
說完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又崇拜地看了紀云州一眼,撒都撒到明面上了。
我攥了攥手心,剛準備找了借口溜號,卻聽到側的梁皓渺開腔道:“沈醫生估計不會,方向……那一個好到驚人。”
此言一出,我跟鄭欣然皆愣了一下,鄭欣然眨了眨小鹿似得眼珠子,好奇道:“梁醫生怎麼知道?”
梁皓渺突然被噎了一下,視線落在我臉上時,眼神里閃過一抹張,和窘迫。
我猜他是想到我們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了。
大概是我跟紀云州婚后的第二年吧,紀云州突然對我冷了下來,我們見面的次數越來越,我雖然心里不舒服,可依舊堅持每天給他送吃喝。
有那麼一天,紀云州的手機一直打不通,我心里著急,便擅自上了五樓。
人還沒到神外門口,紀云州的電話終于接通了,梁皓渺接的。
他跟我說紀云州還在手室,問我是不是有急事。
我那天還約了柳教授,思來想去,只能麻煩梁皓渺把食轉給紀云州。
但京協很大,我也是第一次上五樓,更不知道它還有什麼西區東區,三拐兩拐的,差點給自己整迷路了。
而梁皓渺找到我時,我人就在神外的后門。
丟臉的。
但這事兒吧,我們又沒法跟鄭欣然解釋,我總不能跟說我是來給自己的丈夫送吃喝,而梁皓渺呢,雖然知道我對紀云州有意思,卻不清楚我們已婚的事實。
我只能打圓場:“我也繞暈過。”
鄭欣然瞧瞧我,又看看梁皓渺,撲閃著那雙大眼睛道:“等等啊,師姐,你跟梁醫生,是不是早就認識啊?”
小姑娘還是很聰明的。
我何止跟梁皓渺早就認識,我跟紀云州認識的更早呢,我在心里無奈地說。
“看來我猜對了,”鄭欣然自問自答,看我跟梁皓渺的眼神里不免多了幾分八卦,“梁醫生好像特別了解我師姐呢。”
梁皓渺被這話給整懵了,他看看我,又無奈的看向紀云州,慌張道:“不是紀醫生,你倒是說句話啊?”
求生滿滿。
紀云州掀了掀眼皮,波瀾不驚的眸子在我的臉上短暫的停留了幾秒后輕描淡寫道:“沈醫生的人脈,倒是比我想象中更廣。”
還是裝作跟我不。
也是,畢竟鄭欣然在,要是讓小姑娘知道清心寡的紀醫生家里藏了我這麼一位,只怕有的鬧了。
我早已經習以為常,沒作回應,氣氛陷短暫的尷尬之中。
而得到答復的鄭欣然也適當的結束了這個話題:“反正都在京協,以后請師姐多多指教了,晚上不是還有迎新會嘛?到時候……我們再好好聽聽師姐和梁醫生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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