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印象裏，厲函這個人是不會笑得，可照片上的他卻笑得很好看，是那種發自心毫無防備的笑容。

冰山融化，比春天還要溫暖，差不多就是這樣。

舒恬忍不住拿起來仔細端詳，他旁邊的孩子很漂亮，長長的頭發，大大的眼睛，臉隻有一掌那麽大，站在一起，還真是男才貌。

舒恬本來隻是想看看，可看著看著，心裏竟然有些心裏湧起一陣說不出的覺。

“你在幹什麽？”

後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舒恬手一抖，相框沒拿穩掉落在桌麵上，發出‘哐當’一聲重重的響聲，心底沒由來一慌，“沒、沒幹什麽。”

男人長幾步就走到跟前，將相框拿起來中心擺好，轉而將視線落在上，眼底不悅漸濃，“誰讓你的？”

舒恬不自覺吞了口口水，“我不是故意想看的，它擺在桌上……”

厲函本來沒想追究什麽，聽這麽說下意識的糾正，“別人的錢包放在桌上你也拿起來？”

“對不起。”舒恬咬，斂下眼皮，以為厲函生氣摔了相框，更覺得照片上的人應該對他來說很重要，應該是他喜歡的人，可既然如此，他為什麽還要找呢？

厲函看不到的表，腳步繞開，坐在真皮座椅上，將手頭的麵試資料放在桌上，“怎麽樣？”

舒恬正自己在心裏難過著，被他一問忽然就來了緒，垂在側的雙手悄然握，轉過看向他，“厲函，你是不是有朋友？”

男人翻看文件的手一頓，尋聲看過去，小人臉都憋紅了，有點委屈的樣子。

他輕輕揚眉，有些捉不，“有事說事。”

舒恬深吸一口氣，“如果你有朋友，那我們就不要在一起，我不想跟蔣夢瑤為同一類人。”

聽到主提起蔣夢瑤，厲函微微擰眉，“什麽朋友？”

活了三十二年，不說完全沒跟接過，但總是在開頭就因為沒覺斷掉，別說朋友，連個曖昧的異都難找。

舒恬朝桌上的照片揚了揚下下，“那不是？”

厲函明白過來，嗤笑一聲，“那是我妹。”

“……”

舒恬表僵在臉上，妹……妹？

“親妹妹？”

“沒有緣關係，但跟我很親。”

舒恬一噎，所以剛才是誤會了？

剛一低頭就對上男人戲謔的目，舒恬耳朵慢慢漲紅，悻悻笑道，“這麽大個妹妹，之前怎麽沒聽你提起過啊嗬嗬……”

“你吃醋了？”

“沒有！”

否認太快，反倒有點假。

舒恬暗自在心裏呸了一聲，慫慫的又重複一遍，“真沒有。”

厲函抬手，白襯衫袖口銜接著昂貴的男士腕表，隨著他的作表盤折著線，他指了指舒恬的耳朵，“紅了。”

“……”

非要說出來？就你看見了？

舒恬還是決定換個話題，“那個，我麵試績怎麽樣啊？”

厲函掃了一眼桌上攤開的文件，“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