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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辭一回來，段嘉衍又開始犯迷糊了。

原本對方走後，那種踩在雲端上的暈乎已經散了大半。但路星辭一靠近，段嘉衍隻覺得裡像是有個開關，開關一按，他就想靠近路星辭。

想起宋意以前一臉蒼涼地告訴他，一看見班長，本能就讓他特彆想親近對方，當時他還嘲笑宋意自控力低得一批。

錯了錯了。

段嘉衍並不喜歡這種失控的覺，他從路星辭手裡接過氣味阻隔劑，猶豫片刻，還是飛快而小聲地道了謝。

這玩意兒的模樣很像噴霧，他以前見宋意用過。段嘉衍把噴頭對準自己一陣猛按，他自己聞不見資訊素，隻能問路星辭。

“還有味道嗎”

omega的資訊素逐漸被氣味阻隔劑製下去，宋意的阻隔劑是牛味的。路星辭看了看他：“應該冇有了。”

對方站得太遠，段嘉衍不怎麼放心。

氣味阻隔劑裡似乎有鎮定的分，段嘉衍幾乎噴了小半瓶，頭也不暈了，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你站那麼遠，聞得到個啥”段嘉衍一把扯開領，指著自己的腺：“你過來仔細聞聞”

路星辭神微妙地掃了他一眼。

段嘉衍剛分化omega，對這些事冇什麼自覺，路星辭卻和他不同，一個omega讓alpha聞自己的腺，已經算是明正大的邀請了。

“冇有味道了。”路星辭重複了一遍。

見他這麼肯定，段嘉衍也不堅持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率先推開門走出去。

男廁外空無一人，段嘉衍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快要下課了。

段嘉衍想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他把阻隔劑往路星辭手裡一塞。

“我去趟醫院，你幫我把這個還給宋意吧。”段嘉衍嘀咕：“一看就是他的東西，小朋友，用的阻隔劑都一味。”

路星辭看著他，說到味那兩個字時，段嘉衍自己先笑了聲。

這小子上嘲笑人家，自己也不怎麼。

“段嘉衍，”路星辭想了想，還是提醒他：“不要隨便讓彆人聞你是什麼味道。”

段嘉衍冇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一中的保安認識段嘉衍，即使不是出校時間，也讓他出了校門。段嘉衍打了一輛的士，去往中心醫院。

他冇什麼耐心等，給自己掛了個急診。今天是工作日，這個時間段看病的人也不怎麼多，很快就到了段嘉衍的號。

給他看病的是一位醫生，段嘉衍簡單向闡述了自己的況。對方詢問了他的年齡和一些狀況，隨後問：“你是怎麼發現自己可能是omega的”

“我的一個同學，他聞到的。”

醫生放在鼠標上的手頓了頓：“alpha嗎”

段嘉衍嗯了聲。

“那你同學人好的。”醫生開好單子：“你先繳費，然後做個檢查。”

段嘉衍有點莫名其妙，想起路星辭之前那句話，他約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出了急診室，他出手機找到了沈馳烈。

沈馳烈和宋意都是他的初中同學，玩得很好，高中以後，沈馳烈去了四班。沈馳烈的彆是alpha，當初宋意還開玩笑說他們三個剛好湊abo天團。

段嘉衍發了條資訊過去：

[如果一個omega讓你聞他的味道，你覺得是什麼意思]

沈馳烈大概剛好在玩手機，回得很快。

[我覺得我的豔福來了。]

段嘉衍約約覺到了不對，發了一連串問號過去。看見沈馳烈的下一句回覆，他腦子轟地一下炸開。

[o讓a聞味道，還能有什麼意思。]

[這不就是勾引]

……

段嘉衍在自助繳費機前一不，憋了好一會兒，耳燒起來的熱還冇降下。

他低低罵了一句。

-

當天晚上，段嘉衍拿到了自己的檢報告。

數據顯示，他的omega激素已經超過了平均值，且有繼續增長的趨勢。

他確實是個剛完分化的omega。

醫生也是第一次遇到他這種年齡才分化的omega，又見這個男生一張好看的臉上神複雜，驚訝過後，細心叮囑了段嘉衍各類注意事項，並給他開了抑製劑和阻隔劑。

醫生提醒段嘉衍，他的個人資訊登記要找時間改一下，把彆那欄從beta改omega。

段嘉衍回家時，剛好遇見要出門的付媛。

付媛似乎有事要理，站在客廳裡打電話，一向平靜的麵容出一焦灼：“……好，我一會兒就過來。”

“媽。”段嘉衍喊了一聲：“這麼晚，你要出門”

“小雲又進醫院了。”付媛道：“你賀叔叔已經在那邊陪他了，這孩子質不好，醫生說要是能撐過十歲，以後況就漸漸好起來了。你要是有空也去看看他，他那麼喜歡你……”

段嘉衍哦了一聲。

付媛說著說著，纔想起現在應該是段嘉衍上晚自習的時間：“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我去做了個檢。”

他把檢報告往付媛麵前遞了遞，付媛看清楚檢結果，有些不敢相信地和段嘉衍對視一眼。

“阿也，你……”頓了頓：“你還好嗎有冇有不適應你自己能不能接”

阿也是段嘉衍的小名。

名字是小時候付媛替他取的，喊起來親昵又上口。一連串的疑問，配合著人臉上關切的神，讓段嘉衍的角翹起了一點。

...一被放下，杜許晨立即破口大罵：

“我！段嘉衍你有疾病吧！”

段嘉衍從後門順了個椅子，抄起來就往杜許晨頭上砸。

杜許晨愣了愣，直到臉上有溫熱的流下。

劇痛一下襲來，他才意識到自己流了。

所有人都看呆了。

路星辭從辦公室出來，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場麵。

段嘉衍隨手把椅子丟在地上，他麵朝著被打蒙了的杜許晨。

男生一的戾氣，表似笑非笑。

“我就是你口中那個等著被人上的omega。”段嘉衍對上杜許晨不可置信的神，嗓音涼薄至極：“你看老子欠嗎”

作者有話要說：這題我不會，小路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