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也正是在想這件事,原本和嫂子可是商量好的,還特地囑咐過侄兒一大早要將雲君衫不整的送回來。
怎麼都這個時候了人還沒送過來,反倒人先找到了昭。
而且連著趙婆子和王老大也沒了訊息,莫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心中正著急著,丫鬟過來很是小心翼翼的開口。
說是眾位夫人都到了,眼下正在花廳坐著。
雲鼎山剛從裡屋出來,聞言忍不住皺眉。
這件事本是早早定下的,因著開春今日在雲府設了春宴,帖子都是早早發出去了。
沒想昨個下午出了事,這臨時取消春宴隻怕會人更是胡猜測。
特別邀請的都是宦人家的夫人小姐,還有些宗室之中的貴眷。
雲鼎山素來好麵子,直接推了有損麵。
便讓大夫人先持著,至於雲君的事,瞞住莫要讓人知道。
大夫人明麵自是滿口答應,心中卻是暗笑。
這一切都是為了雲君設下的,就是要等寧聞仲抱著衫不整的雲君進門的時候,被眾人看見。
如此一來,老夫人就別想再推了這門婚事。
心中高興著,麵上卻是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爺您看”
聞言雲鼎山麵很有些難看:“你先去照顧各位夫人小姐,切記君兒的事,一定要住。娘知道分寸的,你放心便是!”
說著還很是溫的囑咐雲馨:“幫著你母親一點。”
雲馨聞言乖巧的點點頭。
那邊花廳此刻已經滿是竊竊私語,剛剛有出去取東西的丫鬟撞見昭滿是被背了進來。
一時間都在議論這件事。
看到大夫人進來,當即有多事的人,上前便拉著大夫人問道:“雲大夫人,剛瞧著你們府中有個丫鬟了傷,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聞言大夫人心中高興,麵上卻是出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
一旁有看出來的,便試探的問道:“聽說五城兵馬司一直在城外找人,好像是大小姐出了事,可是有此事。”
說話的人聲音不小,整個花廳都聽見了。
大夫人見著瞞不住了,便隻能嘆了口氣:“眼下也不知道君兒如何了。”
很是一副慈母的樣子。
頓時整個屋子裡都是唏噓不已。
都在議論最近城中不安,這一個姑孃家馬車出了事,人徹夜未歸,丫鬟還了重傷,隻怕會不好。
但也都明著勸大夫人安心。
大夫人則是裝作一副擔心難過的樣子,心中卻是盼著寧聞仲趕送雲君登門。
隻是等了好半晌,卻是沒瞧見寧聞仲登門,眼瞧著有些夫人都快要坐不住了。
隻得打發手底下的丫鬟出去問,隻是還沒等丫鬟回來,倒是門外有人來報:“啟稟大夫人,國夫人登門,老爺讓奴婢請您過去,現在就在前廳。”
聞言頓時所有人都愣住,互相看了看,眼中滿是驚訝。
“國夫人,雲傢什麼時候跟國夫人扯上關繫了。”
“這國夫人不是在天泉山麼。”
大夫人也是愣住,不過一瞬便反應過來,趕站起來。
屋子裡坐著的眷夫人也不敢怠慢,畢竟這國夫人份非常,乃是高祖皇帝的發妻,便是比當今的皇後還要尊貴幾分。
國夫人登門,們這些人自是要上前跪拜的。
便就跟著齊刷刷往前廳去。
剛走到前廳就瞧著一屋娥嬤嬤站在外麵守著,雲鼎山已經陪在一旁。
而國夫人邊雲君一宮裝站在一側,國夫人拉著的手,很是親熱的模樣,頓時大夫人愣在原地,看著雲君彷彿是看到鬼一般雙眼圓睜:“君兒,你”
聞言雲君卻是角微揚,看著大夫人和雲馨目瞪口呆的模樣,袖子中的手攥拳頭。
瞧著雲馨的臉,想起自己在冷宮中發生的一切。
隻覺得渾的都冰涼,一子寒意從心底直接蔓延全。
恨不能直接殺了雲馨和大夫人這對害生不如死的母。
將自己所遭的罪,盡數都讓嘗試一遍。
強忍著心中的恨意,雲君目落在大夫人上,恭敬的福了福:“君兒拜見母親。”
作如行雲流水,禮數周全,人一眼看著,便是名門閨秀的典範。
那些個剛剛在花廳還議論紛紛的夫人,瞧著雲君如此,也都是傻了眼了。
一個個心中嫉妒,這雲家姑孃的禮數當真是不得了,生的好看不說還如此知書達理,如今還得了國夫人的青眼。
就在這時,寧聞仲從外麵怒氣沖沖的進來。
也沒看有什麼人,一見著大夫人便直接開了口:“姑母你怎麼能欺騙侄兒,說好的是雲君表妹,怎麼躺在那裡的是毀了容的雲瓊表妹。”
說著一臉的惱怒,吩咐人直接將雲瓊和衫不整的天華抬進來。
寧聞仲早就看上雲君了,求著姑母好幾次,本以為終於可以如願以償。
沒想到去了約定好的地方卻是什麼都沒看到,頓時惱怒的很,以為大夫人是要塞個毀了容的庶給自己。
一怒之下,直接帶著人打上門來。
大夫人沒想到寧聞仲竟是這麼個沒腦子的東西,當著這些人的麵,如此說話,頓時臉很是難看。
再看到被放在地上,衫不整的天華,和臉上兩道可怖痕的雲瓊,徹底的傻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鼎山沒想到這麼多人,雲瓊竟是被如此抬回來,還是寧家那個臭名昭著的寧聞仲送回來的。
寧聞仲見著雲鼎山麵不善,心中越發的惱怒:“姑父問我作甚,該問姑母纔是。姑母明著說是要將大表妹雲瓊許我,背地裡卻是塞個毀了容的庶,我寧聞仲可不是好欺負的。一個毀了容的庶,想要塞到我寧家,告訴你們休想!”
說著看到站在國夫人邊一華服的雲君,心中越發的惱怒,更是篤定這件事就是大夫人在算計他。
瞧著大夫人也沒了好臉。
大夫人沒想到自己算計的那般周詳,還特地邀請了這麼多的人,眼下卻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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