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禍水群最新章節
一國之君政務忙啊,每天不了幾個時辰坐在案前批閱奏摺,久坐使人腰痠,總提著筆右胳膊也會痠疼,還有脖頸……每到這時皇上就想起馮念那手推拿,總會命小趙子去,請昭儀過來。
書房裡有供皇上休憩的長榻,到疲憊又懶得回寢殿時,皇上會在那上麵瞇會兒。
那是以前了,如今那張長榻有了新的用途,皇上天天趴那上麵讓馮念給他做全推拿,做完總能發出一薄汗,再去旁邊屋裡洗一番,上疲憊盡消,他還能接著看幾個時辰的奏摺。
推拿啊,多積極多健康的事兒。
但因為每次做的時候皇上至要了龍袍,個龍袍還覺不夠,他喜歡上趴那兒給馮念推按。開始之前免不了要清場,他又不會忍耐剋製,這麼嗯嗯啊啊了幾天以後,前伺候的三觀是崩壞了重組起來,剛組好又再度崩壞。
都說想不到啊,皇上好這口的。
馮昭儀也是,瞧著多文靜多清麗,咋就、咋就是這種人呢?!
還有皇上!
他難道忘了以前喝過的鴿子湯嗎?不間斷翻娘娘小主的牌子就罷了,大白天還要同馮昭儀玩,子骨哪吃得消???
作為前第一人的李忠順冒死諫言,請皇上千萬保重龍。
狗皇帝沒聽懂他說什麼,還是應道:「隻要有馮昭儀在,朕就沒有不好的。」
「皇上喜歡馮昭儀,多翻牌子就是,何必在白日裡頻頻召人?」
「這話說得!朕讓馮氏過來做個推拿都不行?咋的推拿還必須得晚上做啊?」
「……推拿?」不是白日宣|?
李忠順仔細回想了一下,雖然皇上完事兒後瞧著是很||氣,可他隻要沐浴一番又能接著讀書或者批奏摺,那神頭是不像剛發泄過,這麼看推拿就立得住。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想要吐槽。
做個推拿而已,至於這樣?
每次短則一刻鐘長則兩三刻鐘就算了,皇上還配合|,上說著輕點兒重點兒的,任誰守外邊聽了都得誤會。
李忠順可疑的沉默了,皇上又道:「你這奴才今天說話奇奇怪怪的,有什麼事瞞著朕嗎?」
……
李大總管不敢說自己者見把推拿這事看汙了,隻得乾笑道沒事。
「奴才隻是覺得夜裡推完正好歇著,但皇上高興在白天也好,一連看幾個時辰的奏摺確實辛苦,是該放鬆一下。」
「就是辛苦了朕的妾,朕琢磨著什麼時候再給馮氏升一升,這宮裡還沒哪個如這麼合朕心意。」
李忠順聽了這話,簡直頭皮發麻。想著外頭誤會的容,趕著會兒升位分宮裡要炸鍋,他趕勸道:「昭儀娘娘四月份才進宮,皇上五六月就給升過一回,這才八月,又升是不是太趕了一點?奴才恐怕其他宮裡的娘娘有看法,生出事端來不您看了煩心,對昭儀娘娘也不見得好。」
皇上想了想,覺得有點道理。
在宮裡隻要有寵就能過得不錯,不是一定要位分很高。
「你看下邊都供上來什麼,挑些好的給長禧宮送去,也告訴務府的,看馮昭儀缺什麼都給添上,這些小事別等朕來安排。」
看皇上打消了給馮昭儀升位分的念頭,李忠順鬆了口氣,他趕應下,回頭就把事安排下去,又將前當差的全找來給他們開了個小會,重點澄清了近段時間的流言蜚語。
李大總管告訴太監宮們,不準妄議皇上跟馮昭儀。
還告訴他們有時耳聽未必為實,事不像大家想的那樣,馮昭儀每日過來隻是來給皇上肩捶,沒做那事。
當時當地所有人都說知道了。
待李忠順一走,他們你看我我看你。
「總管說的,你信不?」
「是很想信,可誰家肩捶像那樣子?昨個兒完事後,皇上了熱水說要,我端著銅盆進去看皇上僅披著裡坐在榻上,麵紅,上有綿綿細汗。」
「馮昭儀呢?」
「正在整理衫。」
「早說長禧宮這位娘娘遲早要一飛衝天,你們瞧瞧皇上為破了多規矩?選秀的事就不說了,前兩個月霸寵後宮有沒有?現在大白天都能……這種事,以前從沒有過。」
「那還是其次,我在前伺候好幾年了,才知道皇上好這口的。」
「……」
說是這樣,可大總管都代了,底下自然不敢像從前那樣毫無顧忌的說,他們果斷從地麵轉到地下,悄悄跟宮裡的朋友嘀咕,說完了還加一句大總管說昭儀娘娘隻是在給皇上肩捶,讓他們不要傳。
到八月底,各宮娘娘多都聽到風聲,靜嬪們還去昭宮找過貴妃,想讓貴妃出麵管管這事。
正常來說貴妃應該去寧壽宮找太後告一狀,趁太後還在宮裡,請收拾了馮念。
可前些天才吃了掛落,心裡不太有底,便沒手。
皇上嗯嗯啊啊這麼多天了,宮裡風言風語傳了好些個版本,說啥的都有,底下全都看出他好那口,本來要是貴妃手把馮念摁了,沒準還能將風氣正過來,一猶豫,娘娘小主們不甘心了。
大家都是皇上的人,難道就你能用這種手段?
娘娘小主們以為自己窺破了馮昭儀得寵之謎,紛紛行起來,後來被翻到牌子的陸續化被為主,一個個不往皇帝腰上坐,還往他上趴……
這種位偶爾來一回刺激的,天天這樣皇上不高興了。
當然不是嫌棄某些妃嬪態得他難,主要朕在上麵那是朕在疼你,顛倒過來朕什麼東西了?
宮中妃嬪大多是十幾二十幾歲的,表現得好像到了虎狼之年。
這麼沒幾天,狗皇帝吃不消了。這日他特地翻了貴妃的牌子,本意是想說說宮中象,讓貴妃找底下的談談話,滅了最近興起的不正之風。
可誰知道?皇上一進昭宮正殿,就發覺裡麵連個奴才也沒,他能聽見從附近傳來的奏樂聲,房裡有子人的熏香味兒,蘇貴妃僅僅隻著一件嫣紅紗,過紗能看見穿在裡麵的兜兒……
蘇貴妃就這樣迎上前來,的喊了聲皇上。
這環境、這氣氛、這穿著打扮、這婉轉腔調、這一臉態……是個男人都得了骨頭。狗皇帝差點也沒把持住,關鍵時刻他瞥見旁邊放那幾樣東西,想起宮裡這詭異風向。就說怎麼一個個的全都了那樣子,敢是貴妃倡導的!
蘇貴妃想要偎進皇上懷裡,被他一把推開。
剛才差點迷進去的人這會兒一臉冷淡,他幾步走到旁邊塌上,大馬金刀的坐下。蘇貴妃懵了一下,也跟過去,關切道:「皇上今兒個緒不佳?」
「看你這副模樣,朕的緒能佳得了?」
蘇貴妃心裡一咯噔,小心翼翼的問他:「臣妾這樣您不喜歡?」
「你可是貴妃,你得有個貴妃的樣!你看看你帶出來這個風氣,搞得後宮裡烏煙瘴氣的。朕是皇上,你們是朕的人,結果一個個見著朕就跟嫖|客見了花娘似的,兩眼放往上撲,旱了多久才能這麼急不可耐啊?」
蘇貴妃都傻眼了。
「這怎麼能怨臣妾?」歪風邪氣都是馮氏帶起來的,沒道理拿了好讓別人背鍋!蘇貴妃那表特別真實,真實的驚訝並且委屈了。
狗皇帝沒領會到,還進一步批評了,說做錯事也就罷了,竟不知反省。為貴妃沒給做出好的表率,由著這些歪風邪氣在宮裡滋生蔓延,並且參與推。
蘇貴妃聽了接不了:「皇上您要真看不慣也該去責罵馮昭儀,怎麼怪得到臣妾?臣妾冤枉!」
「你讓朕去找馮昭儀??是馮昭儀讓你們這麼乾的??」
「是沒教,可既然都幹得,幹完您還非常滿意,怎麼臣妾就不行呢?」
皇上沒聽懂在說啥,甩下一句莫名其妙,讓好好反省,並且要負責想辦法滅掉宮裡的不正之風,隨後離開了昭宮。
出去還說呢:「犯了錯就往馮昭儀上推,馮昭儀幾時有過這般行事?真當朕是傻子?」
大總管聽了不知說啥。
皇上還不放過他,又道:「李忠順你說,這幾年蘇貴妃是不是變了?在潛邸那會兒多天真爛漫,現在呢?獨斷專行險些斷錯案還不反省,又將後宮搞得烏煙瘴氣的,朕問過失把過錯推給別人。」
大總管幹笑一聲。
心說這事吧,貴妃娘娘無辜的,攀咬馮昭儀不是因為歹毒,明擺著整個宮裡都會錯意了。
這邊還在糾結該怎麼委婉的把事說給皇上知道,那頭蘇貴妃實在不了這個氣,不顧這時天已晚,換裳帶著人去了寧壽宮。
太後都準備歇了,忽然聽說貴妃過來,有急事找。
還能怎麼著?讓進來聽聽看唄。
蘇貴妃進去噗通跪在太後跟前,邊哭邊說:「求太後娘娘為臣妾做主,今兒個臣妾了天大委屈。」
「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非要這會兒過來?」
蘇貴妃就是哭。
「那你說吧,哀家聽著。」
蘇貴妃就將馮昭儀跟皇上白日宣|引來妃嬪爭相效仿,皇上嫌這風氣不正不去找馮昭儀算賬竟跑到昭宮裡數落這個事說給太後聽了。
太後不敢相信:「你說皇上跟馮氏大白天就乾那事?」
「這事宮裡誰不知道?」
「哀家就沒聽過,貴妃你確定嗎?」
「那是當然的。」
就算蘇貴妃這麼肯定,太後依然相信沒看錯人,馮氏不是那樣子的。這麼想著,也顧不得這會兒天暗了,吩咐底下跑一趟上長禧宮將馮念找來。
馮念剛在迴廊裡轉了兩圈,才進屋不久,想水個群洗洗睡了,據以往經驗這時候都沒來人那今兒個狗皇帝就沒召,用不著再等。
剛跟群裡的大人們嘮了幾句,從寧壽宮來了人,講太後娘娘有事找。
「都這會兒了太後還沒歇下?」
秋日裡更深重,馮念請傳話的稍微等會兒,拿了個披風纔跟上他。領路的太監興許想賣人,半路上主說起前因,得知蘇貴妃到太後跟前狀告跟狗皇帝白日宣|帶壞宮中風氣,馮念整個人都驚呆了。
群裡麵,六個小姐姐也驚呆了。
西施:「白、白日宣|?」
趙飛燕:「從來隻有白日推拿,哪裡來的白日宣|?」
褒姒:「我就說這陣子很多人看念唸的眼神都不對,是不是每到推拿的時候就誤會兩人在屋裡乾那種事?」
馮小憐:「誰讓他那麼歡……」
妲己:「這狗皇帝要笑死我!可憐我們群主沒吃上惹一腥,貴妃都告到太後跟前去了,這事在宮裡豈不是人盡皆知???」
呂雉:「往好的方麵想,太後知道推拿的事,去解釋清楚了遭殃的得是貴妃,誣告。」
馮念:「可我清清白白的好名聲就這麼讓狗皇帝給玷汙了!」
馮念:「不就是按了按了了?人家太後娘娘都不吭聲,就他嗯嗯啊啊得歡騰,現在好了,全後宮都知道了……」
妲己:「都是小場麵,想開點。就算你想不開也是這樣,不止全後宮都知道,多點時間外邊也能生出逸聞。有關皇上的小道訊息,誰不聽?」
馮念:「妲己,你這不是在安我!」
妲己:「渣群主要什麼安?」
馮念:「你變了,你再不是當初那個樂於助人的好姐姐了。」
褒姒:「……」
西施:「……」
呂雉:「喝多了嗎?真當狐貍人心善?」
妲己:「妾就是人心善,哪像你長得驅邪避鬼跟門神畫似的!」
說話間,寧壽宮已經到了,馮念穩住心態進去,給太後以及蘇貴妃請了安,才道:「都這麼晚了,太後怎麼還沒歇下?」
太後瞥貴妃一眼:「哀家早該睡了,還不是貴妃……這會兒人也到了,貴妃你就當著馮昭儀的麵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