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太過詭異，就算季晚現在的腦速不如平時轉得快，也能輕易看出來不對勁。

季晚保持沉默，而那alpha笑著，走到了季晚邊。

“你還在這里太好了。”那個alpha笑著說道，“我還擔心出來的太遲，追不上你。”

季晚依然沉默，而那個alpha看起來并不在意。他說不說話，彎下腰就要去抓季晚的肩膀：“困不困？走吧，我帶你回去睡覺，很舒服的。”

眼看著那雙手就要到肩膀，季晚開了口。

“王衛，是你們再去拿飲料的時候，往我的飲料里面加了東西。”

所以他才會這麼不正常的困倦，仔細想來，今天就只有這一個環節，讓有心人有可乘之機。

王衛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但很快他又笑起來。

他沒有正面的回答季晚的這個問題，而是在季晚邊坐下，親親熱熱的問：“你是學霸，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終標記一個Omega會被判無期，而強暴但不終標記會被判五年到幾十年不等。那你知道……強暴一個beta，會被判多年嗎？”

季晚沉默，他的手放在口袋里，憑著覺，索著打開了錄音。

王衛繼續說道：“看來學霸沒有研究過這方面的知識……沒關系，我告訴你。beta不會被標記，孕率也低。如果懷孕了，施暴者會被判五到十年。如果沒有懷孕，僅有皮外傷，那就只有一到三年。”

話說到這里，其中的含義已經不言而喻。

王衛等待著看見季晚崩潰的表，然而季晚的表并沒有太大變化，他半垂著眼，扇子似的睫鋪下，形一層影。

“明年你就要高考了。”季晚說。

“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沒關系，那種東西無所謂。”王衛笑著，“我會注意不留下證據的，套子什麼的都準備好了。等你一覺醒來，一切都結束，你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吧。”

他甚至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想要做的事，只不過是完全的占有這個驚艷了他年時的人罷了，之所至，何錯之有？

“為什麼你要突然轉學呢？你不轉學，我也就不用這麼著急，抓機會手了。”王衛呢喃著。季晚不能理解，但也無需他的理解。撕破臉皮之后，王衛終于不打算再忍耐了。

他一手捂住季晚的防止季晚出聲，一手拽著季晚起，走向不遠那燈稀薄，也不會有行人路過和監控的偏僻拐角。

他下的藥他自己最清楚。什麼時候起效，被下藥人又到什麼時候無法反抗，他心里了如指掌。之前一直在說話拖延時間，也是想要等到藥效再深一些。

現在，季晚應該是沒有什麼力氣，很快就要睡著了。

心心念念了許久的目標就要得手，alpha的作很是魯。走到了偏僻拐角，王偉立刻將季晚放到了地上。

他猴急的握住那纖細的腳踝，想要將季晚打開，好擺一個合適的姿勢。

然而手中的微涼，質溫潤如玉，讓他握住的瞬間下意識的愣了愣，得更了。

就著昏暗的燈，王衛看見季晚半睜開了眼。他長長的睫搭著，平日面對他們時有幾分冷淡的臉上帶著痛苦之意，眼睛里還帶著幾分水。

“輕一點，疼。”季晚輕聲道。

人的小請求沒有人會忍心拒絕，王衛盯著季晚的臉晃了神，松了松手。

下一秒，一劇痛從下半傳來。

這疼痛直奔天靈蓋，王衛慘一聲癱倒在地全蜷而起，捂住傷的部位。

季晚安靜了這麼久，這麼配合，居然是在……等待時機計算他？

王衛氣得想再次抓住季晚，然而季晚剛剛那下毫沒有留，讓他現在痛的撕心裂肺，完全沒有辦法從地上起來。

季晚迅速爬起，對著蜷在地上的人傷部位再補了一腳，腳步踉蹌的往外跑。

他不能繼續在這里逗留，現在只出現了王衛一個人，另外一個不知道是為什麼沒有出現。如果等那個人也一起過來，他能逃走的機會才是真的微乎其微。

然而人往往最怕遇見什麼就最會見什麼，遠遠的，季晚看到了另外一個alpha影出現。

那個alpha顯然沒想到他在跑，反應過來后，立刻撒朝著這個方向追了過來。

“站住！”季晚聽見那個alpha在喊。

季晚當然不可能停下，然而那杯加了藥的飲料讓他渾無力，眼前發黑。

他真的要在這里被狗咬上一口麼？

季晚閉了閉眼，他轉過一個彎，撞進了一個結實的懷里。

他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卻能從那服上聞到一悉的洗的味道。

“你怎麼跑這麼急……”封進被撞得一個后退，順手摟了摟季晚，正要詢問，卻察覺到了不對。

季晚上，有其他alpha信息素的氣味。

那個alpha必定近距離接過季晚，而且心激，才能這樣大面積的將信息素蹭到季晚的上。

作為一個alpha，封進很清楚在什麼況下，alpha才會散發出如此大量的信息素。

封進心里一，和抬起頭來的季晚視線對了個正著。

那雙漂亮的眸子里，水還沒有完全散去。

季晚拽住封進的服，強忍困意：“后面有人，他們……”

封進也看到了追過來的那個人，他微微瞇起眼，漆黑的眼眸中彌漫上一層冷意，手上卻還是安的拍了拍季晚的背：“沒事，給我。”

這句話猶如一把鑰匙舒緩了氣氛繃的神經，季晚眼睛一閉，迅速進了沉睡當中。

等到季晚再醒來時，看到的就是茫茫一片白。

他睜大眼睛再看，發現這里是醫院，而他正躺在一張病床上，一邊手上扎著針，正在輸。

“醒了？”

季晚一愣，往旁邊看去，發現了坐在床旁邊的封進。

封進的臉沉得可怕，空氣當中有抑不住的信息素在緩緩流。如果是其他人在這間病房里，說不定會被這人和信息素嚇得。然而季晚的反應還有些遲鈍，他眨眨眼睛，點了點頭。

封進各種想問的、生氣的話在邊轉了一圈，最后抱著手說道：“你被下了藥，我帶你來醫院看。”

“謝謝。”季晚低頭看自己放在被子上的手，他停頓片刻，再次重復，“謝謝。”

如果不是封進及時趕到，他現在不會好好的躺在這里。

人作案，他到底還是大意了。

季晚又問：“那些人——”

“派出所蹲著呢。”封進冷笑一聲，“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季晚有些驚訝，按理說封進沒有什麼理由把那兩個人送進派出所才對，畢竟他們沒有真的對他造什麼傷害。

封進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解釋道：“調了你們吃飯時候的監控，那兩個人給你的杯子里放東西，全都被監控拍下來了。”

證據確鑿，一波帶走。

季晚：“……這麼快？這個也能看嗎。”

封進：“我家旗下的店。”

季晚閉了，困意重新席卷而來。

封進面無表：“醫生說你現在還是會困，困就睡，我也走了。”

季晚沒有強撐著和封進聊天，事實上，封進現在看起來本不想說話。

季晚閉上眼，不多時再次沉沉睡去。

封進卻沒有如同之前說的那樣離開，在安靜下來的病房里，他的目無聲的落在季晚上。

或許是覺得熱，季晚沒有把全蓋進被子里。他半邊從被子里探出，寬松的子在下向上卷，出那纖細的腳踝。

那里的皮原本潔白無瑕，如今卻是帶上了一個淤青，細細看來，是一個手印的痕跡。

封進的視線在那手印上停留片刻，最后忍無可忍的閉上眼。

他的膛劇烈的起伏幾下，睜眼起握住季晚的腳踝，將自己的手印覆在那淤青之上。

季晚在睡夢中發出一聲輕哼，封進卻沒有放手。他不用力的握著那腳踝，直到那里的皮染上他的溫，沾上他的信息素，這才松了手，替季晚把被子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