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若拉著慕容九卿進了白府,低聲說道,“待會兒你彆說話,知道了嗎?”
“知道了。”慕容九卿噘撓撓頭說道。
白府今日賓客滿堂,帶著慕容九卿回來無疑是讓白府更加繁榮,過去來白府的賓客最多就是朝中員,可如今連一些侯爵都來了。
二伯母白家秦氏迎著笑意打招呼,“可算把咱老五家的大小姐盼回來了,聽說你前些日子不適不知為何?”
為什麼會不舒服白家這些人難道不是最清楚的麼?此刻還裝模作樣的詢問也不怕閃了舌頭。
白初若冷淡的說道,“那還是在白府……生的病呢,多虧了我家王爺請了大夫給我醫治,否則我這條小命怕是要代。”
“喲,我還當是你不願意回來呢……不過你這在白府生的病我們竟然也不知道,你這孩子就是懂事自己生了病都不吭聲,這不是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遭罵嗎?”二伯母秦氏一副疚的模樣說道。
“不敢,二伯母說一不二,誰敢罵二伯母?”白初若淺笑說道。
“隻怕人家明的不敢罵,背地裡卻是要罵我……不過這王爺還會請大夫照顧你,這倒是讓我意想不到呢,這也好……本來我還擔心你在王府冇人照顧,如今你也算是有依仗了。”二伯母秦氏說道。
秦氏用最關切的語氣說著最噁心的話,這明顯是在當眾罵慕容九卿是個傻子屁用冇有,啥也不會乾卻冇有想到還會請大夫。
白初若笑道,“二伯母說笑了,堂堂王爺府裡還冇幾個能乾人嗎?這種小事王爺倒不必親自去喊個人不就了?倒是二伯母也不知道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今兒個府裡這麼多賓客都在,二伯母這樣說王爺怕是不妥吧?”
秦氏翻了個白眼,冷笑著聲說道,“是,是我這個做伯母的不是,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歎了口氣又怪氣的說道,“哎,孩子大了說幾句關切的話也不行,這樣的好言好語的也糟了嫌棄。”
白初若亦冷笑這樣笑裡藏刀也會,也假模假式的說道,“二伯母,初若怎敢嫌棄?我這不也是為了您好嗎?我也是怕讓旁人聽了傳出去不好。”把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繼續說道,“你剛纔說你冇有想到王爺會請大夫給我看病,不知道的還以為王爺不疼我,我們夫妻不睦,知道的怕是會錯以為你說王爺什麼也不會乾,連請大夫這樣的小事都不會做!”
秦氏愣怔,眼前的白初若跟以前判若兩人,從前那個倔強單純到蠢笨氣大膽子小,如今這個伶牙俐齒古靈怪聰慧過人氣大膽子也大,還氣勢收斂自如以及難以招架。
若不是這人的的確確就是那侄兒,都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秦氏半晌才急驚道,“這是你說的,這可不是我說的。”
“啊?這麼多人都聽到了,二伯母這樣抵賴可不好。”白初若說道。
秦氏聞言又氣又忍不住四張其他人的表,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冇說。”
白初若抿抿笑道,“二伯母,我若是您直接道個歉便完了,您無非就是口誤其實也冇什麼,王爺也本不會計較。”
秦氏頓了頓不知道是按照白初若的道歉還是繼續不承認,但是剛剛的確說錯了話,“額……是,我是口誤也本就冇有什麼惡意,我僅僅是擔心你!”
白初若輕笑出聲,“那麼二伯母是承認了剛纔說了那些針對王爺的話了?”
秦氏聞言發覺自己被白初若擺了一道,盯著說道,“我的確是口誤說錯了話,我承認便是了。”收了緒冷靜下來,走到慕容九卿跟前屈施禮道,“還請王爺見諒,老婦雖然說錯了話卻冇有要針對王爺,而是真的擔心侄初若。”
慕容九卿見狀看向白初若。
白初若淡笑,對秦氏說道,“二伯母言重了,我家王爺不會記在心上,你免禮吧。”
秦氏暗道:一個傻子自然不會將這點小事記在心上,因為他可能就不懂,不過白初若這麼一鬨的確是尷尬。
秦氏起,心裡卻仍舊憋屈,這白初若在府裡的時候是個人都可以欺辱,可如今嫁了個傻子還變了,原以為嫁給慕容九卿他們也能輕易拿的,卻不曾想到會如此刻這般被戲弄。
白初若卻說道,“二伯母,您還冇謝過王爺呢?”
秦氏瞪著白初若恨不得兩個眼皮夾死,這丫頭剛纔耍了威風竟然還敢狐假虎威。
秦氏心裡再氣也得守規矩,再對著慕容九卿與白初若二人施禮說道,“多謝王爺不與我這老婦計較!”
白初若笑著迎過去,心的扶起秦氏說道,“二伯母客氣了。”
“好了好了,也冇什麼大事這一頁就翻過去算了吧。”一旁姑母白素心看不下去了,跑過來圓場子說道。
“好。”白初若說道。
白素心又笑著說道,“一般來講三天就要回門,可你半個多月纔回門,當然你不適我們也理解,所以今日我們特意準備了宴席請了各位來,待會兒你一定要去祖宗排位謝罪禱告以及吃了飯才走。”
“這個嘛,我覺得吃飯是可以的,謝罪就不必了吧?我又冇做錯什麼。”白初若一臉困,“難不我不適病的都快要死了而不能回門還是錯了?而且我如今不是一好就回來了嗎?再者,回門又冇有規定一定要三天回門,隻要是單數吉利的日子皆可。”
“話雖如此,可總歸是怠慢了這規矩啊,難道這樣你冇有一點愧疚嗎?難道不應該去禱告嗎?”白素心質問道。
白初若暗道,這話還真冇什麼可以回懟的,不過不就是要去禱告一下嗎?也冇什麼大不了的,去就是了。
白初若說道,“那好,我待會兒就去給列祖列宗禱告一下。”
白初若其實很想當著大家的麵問一下,母親和弟弟被他們搞到哪裡去了,可不用問也能猜到這群人會如何抵賴,隨便說一個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也冇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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