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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敵國皇帝的崽後我跑了》第27章 絕望

因為中元節的逃跑失敗, 所以接下來的十多天日子裡沈眠都不太好過。

楚遲硯看他越發看得了,他簡直冇了自由,要麼待在書房陪那狗看摺子, 要麼就隻能待在朝宮和山秀大眼瞪小眼。

好在山秀一副弱模樣,但本事還是不小。

一個小宮, 楚遲硯當膽小弱也從冇將放在心上過,所以沈眠都是讓山秀去替他看陸準的。

聽說陸準在楚雲昭的照顧下慢慢好了起來,他是習武之人, 並無大礙,楚雲昭被足三個月, 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他這麼跳子, 這次竟然也能乖乖地聽話。

肯定是被楚遲硯那狗男人嚇壞了!

哼!

一想到楚遲硯沈眠就恨得牙,那次在外麵要他, 害他被蚊子咬了好幾個包就算了, 竟然還不讓他洗澡,搞的他發了兩天的低燒!!!!

狗東西!

“公子?”

沈眠正氣得冒煙。

山秀又喊了一聲:“公子?”

沈眠猛地回過神:“啊, 什麼?”

山秀對沈眠使了使眼,沈眠朝門口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個人。

是個人,年紀在五十歲上下, 保養得還好, 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乾練。

沈眠有些奇怪,他站了起來,疑道:“這位是……”

“回公子的話。”人對沈眠行了個禮, 輕飄飄的, 態度看起來不怎麼好, 眼裡也有鄙夷的神:“奴婢乃後宮主管宮蘭若,新帝登基不久,後宮無人,今特帶來了世家子的畫像,請公子先為過目。”

沈眠不是小皇帝,因為他從小生活環境的原因,對彆人的眼神和態度也格外的敏

在大周人的眼裡,他不過就是一個亡了國的階下囚,被楚遲硯看上帶來做男寵,仗著幾分姿在帝王的下承。歡,玩一般的存在,自然會被人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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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倒是習慣了,本來他的心也不在這皇宮裡,彆人怎麼看他與他無關。

但他還是有些懵:“這是……要選妃,讓我先看畫像嗎?”

蘭若道:“不錯,這件事本應有皇後來做,不過現如今後宮無人,陛下吩咐,予公子就行。”

啊。

沈眠明白了。

這狗還是缺人了。

哼,男人啊,明明前幾天問他都還說不選妃的。

口是心非還差不多。

沈眠無,一來他不喜歡楚遲硯,二來楚遲硯為一個皇帝,有後宮佳麗三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他很大方的讓山秀接過那些畫像,的還有些高興:“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替陛下好好挑選的,多謝姑姑了。”

蘭若看了看沈眠的神,見他是真的高興,不似一點作偽,竟還有些奇怪。

“公子言重了。”

等蘭若走後,沈眠真的坐下來認真選畫像了。

宮裡的畫師都不錯,沈眠翻了幾張,都是頂頂的人!

全是杏眼瓜子臉,櫻桃小柳葉眉,看得他都心了,恨不得把這些子都挑來伺候楚遲硯。

看那狗的腎還能不能堅持住!

他記得書裡還說過這一段。

當時宋靈夕為貴妃,正得盛寵,幫楚遲硯選妃,因為潑辣又善妒,所以選的都是些長得非常醜的,醜到讓楚遲硯下不去手,後來那些醜妃子也就一直放在後宮生了灰。

但楚遲硯並未怪罪宋靈夕,兩人意正濃,楚遲硯便想著這是宋靈夕在乎他,不願和彆的子分丈夫,對更加寵了。

但沈眠可不這麼想,楚遲硯不怪罪宋靈夕那是因為寵,但自己又不是宋靈夕,要是給楚遲硯選了長得醜的,那狗比肯定會怪他讓他斷子絕孫!

所以沈眠都給他挑了一等一的大人,家世才,樣樣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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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遲硯下朝時,沈眠正好選好,挑了一上午,還有些腰痠背痛。

所以一看到楚遲硯出現在門口,他就興了:“你回來啦!”

楚遲硯挑了挑眉,臉上的神有些愜意,他說不出那一刻是什麼覺,總之看到小皇帝,他的心就會莫名的變好很多。

所以在小皇帝朝他跑來時,冇忍住將人勾了過來親了親。

“今天怎麼這麼乖?”

沈眠:“我哪天不乖了?”

楚遲硯:“如果不是每次做到一半就哭,那就乖的。”

沈眠:“……”

暫時不想跟這狗計較,他十分自然的,拉著楚遲硯過去,邊走邊道:“你不是讓我幫你選妃子嗎,我都選好了,全是我一個個把關的,保證國天香!”

楚遲硯一頓,臉上的笑意消失:“什麼?”

沈眠隻顧著選妃的事,一時還冇有察覺:“就是這些子啊,家世樣貌都冇得挑,你肯定能滿意,而且們年齡適中,絕對能好好為你開枝散葉。”

他打開了一副畫:“你看!”

楚遲硯淡淡掃了一眼,什麼都冇記住。

他冷冷的看著沈眠,眼裡浮起危險。

“你就想跟我說這個?”

沈眠這回反應過來了,但他不知道楚遲硯為什麼會生氣,他有些無措:“怎麼啦?”

楚遲硯笑了一下,卻是冷冰冰的:“你很開心?”

沈眠冇說話。

楚遲硯打開了一些子畫像:“這些就是你選的?”

沈眠有些冇搞懂這狗的想法,這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不會這麼高吧,這樣的姿容還不能吸引到他?

“你不喜歡嗎?”沈眠問他。

楚遲硯取下一邊的燭臺,將那些畫全部燒灰燼。

沈眠皺眉,楚遲硯挑起他的下:“這些庸脂俗又怎麼能和陛下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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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你都還冇吃夠,等我以後厭倦你了,你再為我選妃也不遲。”

沈眠不喜歡楚遲硯這麼說,這意思是不是他這一輩子都得攻楚遲硯玩取樂,楚遲硯需要他的時候他就得一直在,不需要他了,也能一腳把他踢開?

但他還冇來得及說什麼,楚遲硯就把他扛起來了。

有些不好的回憶在腦海中回閃,沈眠劇烈掙紮:“楚遲硯,你乾什麼!”

楚遲硯將他扔在床上,隨意散漫:“服。”

沈眠怒了:“我就是這樣的嗎,在你眼裡,我是隻供你發泄的嗎?!”

楚遲硯笑道:“不然你覺得自己是什麼?”

!!

狗男人去屎!!!!

沈眠眼眶一下就紅了,他知道自己在弱勢地位,所以委屈又無助:“你、你就一定要這麼辱我嗎?”

楚遲硯湊過去吻了吻他的眼瞼,他不知道小皇帝怎麼這麼哭:“想和你上。床也辱?我將你帶回大周,出於什麼目的你難道不知道嗎?現在才問我,不覺得遲?”

“你要學會討好我沈眠,以前我慣你,現在我也慣你,不過你也要學會懂事。”

“我生氣的時候,不要和我對著乾,不然吃苦頭的肯定是你。”

沈眠真的忍不住,楚遲硯的子太喜怒無常了,他本不知道這狗為什麼會生氣:“我又冇做錯什麼,是你讓我幫你選妃的……”

他越說越小聲,楚遲硯的臉也越來越難看,最後沈眠著頭皮,底氣不足道:“……不喜歡就算了。”

楚遲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得沈眠頭皮發麻,這狗的力氣太大了,攥得他手腕都快斷了。

但他又不敢開口喊疼。

“你很希邊有彆的人?看見我寵們你覺得很開心嗎?”

沈眠真想說一個是,但他總覺得要是自己說了的話可能會小命不保。

楚遲硯不死心,又問道:“如果是陸準,你的答案還是一樣的嗎?”

沈眠不知道怎麼又扯到陸準了,在楚遲硯的記憶裡,陸準應該還在大越呢。

“這跟陸準冇有關係,但是陸準,至不會像你這麼辱我的。”

“是啊。”楚遲硯道:“他不會辱你,不然你也不會在神誌不清的時候他的名字。”

沈眠:“???”

這狗比肯定是在騙他的。

“你胡說!”

“我冇有胡說。”楚遲硯挲著沈眠的瓣:“隻是不知道,你心心念唸的陸準,要是知道他心的陛下被我上了這麼多次,每次都能趕到哭,是個什麼樣的心。”

“楚遲硯!”這件事一直是沈眠的心結,他最不想讓陸準知道,也還記得當時陸準知道後的表,他冇忍住哭出了聲:“我就是討厭你!你除了欺負我還會做什麼,陸準就是比你好!”

他吼完以後覺得解氣,解氣的同時又開始後怕。

特彆是看到楚遲硯那瘮人的眼神。

他哭哭啼啼的,氣勢早就弱了下去:“你不能脾氣好一點嗎?就生氣,我這麼笨,我怎麼知道你哪裡生氣了,是你讓我幫你選妃的,是你說要開枝散葉的,我又哪裡做錯了……”

他話都冇說完,被嚇得直哭,楚遲硯就一直看著,也冇見停。

小皇帝又是哭得眼睛鼻子都紅了,他太氣了,也太哭了。

而且真的太笨。

最後還是沈眠不住,揩了揩眼淚,淚眼婆娑:“我手疼……嗚……”

楚遲硯放開了他,卻在沈眠手腕上咬了一口,咬出帶牙印。

冷冷道:“你自己好自為之。”

留下沈眠一個人又哭又傷心,還懵比。

-

從那以後楚遲硯三天都冇再出現。

這倒是一件新奇的事,沈眠雖然奇怪,但也不想去追究這麼多,楚遲硯不來纏著他就好了,他樂的自在。

直到這天吳洲來找他。

“殿下讓您去鹿臺。”

鹿臺?”沈眠問:“那是什麼地方?”

經過吳洲解釋,沈眠大抵明白了,楚遲硯又不知什麼瘋,放了一些死刑犯出來,讓他們互相撕打,最後勝出者,便能獲得大赦的機會。

鹿臺便是最好觀看的地方。

楚遲硯讓他去看。

等沈眠到的時候,擂臺上已經有很多的人站著了,他們穿著囚服,是犯了死罪的人。

楚遲硯一個人坐在亭子中,神散漫,看到沈眠,淡淡道:“過來。”

沈眠倒也聽話,楚遲硯抱著他,然後吩咐:“開始吧。”

隨著一聲令下,場上開始扭打廝殺,士兵們扔了一些兵上去,死囚們為了爭取這個活著的機會,也是拿命相博。

很快,場上便開始傳來了慘聲,畫麵也是不堪目。

沈眠不知道楚遲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滿足自己暴戾的需求還是癖好?

為什麼要讓他來看呢?

沈眠不想看這樣的場麵,他隻能再一次清楚的認識到,人命在楚遲硯眼裡是多麼的不值錢。

“為什麼要這樣?”

楚遲硯:“你不喜歡?”他笑道:“但我喜歡。”

狗比老男人!暴君!

“三天了,你一次都冇來找過我。”楚遲硯開口:“冇有認錯,也冇有服。”

小皇帝可能很高興冇見到他,但他就不一樣。

他的燥熱之疾冇了小皇帝又開始發作,久違的殘暴和嗜又席捲重來,他隻想殺人。

但他也想見小皇帝。

不得不承認,雖然很生小皇帝的氣,但他更想見到他,想抱他。

香香抱著很眠。

但他聽說沈眠這幾天在宮裡的日子很愜意,一點都冇有傷心後悔的樣子。

心裡就總覺得不舒服。

“我冇辦法殺你,總有辦法殺彆人。”他親了親沈眠的臉頰:“你不覺得這個很有意思嗎,看他們為了活下去而廝殺,模樣醜陋又可笑。”

沈眠覺得這樣的楚遲硯有點嚇人,但這倒也是暴君的人設。

想當初他還要屠城呢,這麼多無辜的人,在他眼裡也是一文不值的,楚遲硯眼裡隻有他自己。

沈眠覺得自難保,幫不了誰,人各有命,還不如不看:“我想走……我不想看了。”

楚遲硯冇說話,但也冇讓他走。

沈眠:“楚遲硯,我害怕……我、我要做噩夢……”

楚遲硯:“多看看就不怕了。”

沈眠被迫著看完全過程,那太嚇人了,他心裡泛起噁心,楚遲硯又在後麵抱著他,但又不敢吐。

一直就這麼忍著,直到場上剩下最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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