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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上你指尖》13

直到陸時站到楚喻旁邊,將楚喻納傘下,幫他遮住了大雨。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楚喻盯著地面上倒映路燈昏黃燈的水洼,許久才輕聲問,“你……不怕我嗎?”

陸時嗓音是慣常的冷淡,“怕你什麼?”

楚喻扯扯角,玩笑,“怕我突然暴起,制住你,吸干你的。”

陸時瞥見他撐在臺階上的手,張到泛白。

收回視線,他回答:“你打不過我。”

雖然這是事實,但有必要這麼直白嗎?

但或許是對方的態度,奇異地讓楚喻的緒慢慢平靜下來。

他往旁邊讓了一個位置,問陸時,“坐嗎?”

陸時依言坐下。

明的雨傘撐在兩個人的頭頂,擋住了風雨,抬頭能看見傘面的雨珠,以及模糊的燈

楚喻手撐著下,偏過頭去看陸時的側臉,“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就是我……我吸的事。”

陸時側臉的線條致,有種介于年與年人之間的獨特的,雙眼皮和延出來的眼尾很漂亮。

他看向故作鎮定的楚喻,“比你早。”

“也是,你是學神嘛,智商肯定要比凡人高。”楚喻猜測,“是從校醫院出來?不對,罰站那次,對吧?你當時問了我幾個問題,當時你就發現了?”

“差不多。”

楚喻看了眼陸時握著傘柄的手,冷白的下,是青管。

強迫自己轉開目,楚喻糾結了好一會兒,又語氣輕松地問,“你……說真的,你會不會覺得我是怪?或者,妖怪?我要吸人的,不吸就跟要死了、活不下去了,下一秒就能原地咽氣一樣。”

聲音越到后面,越低,楚喻不知道怎麼的,眼睛發脹,鼻尖酸楚,要不是顧忌面子,下一秒就能當場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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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吸吸鼻子,聲音哽咽,紅著眼尾問陸時,“問你呢,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怪,靠吸人才能活下去那種、讓人害怕的怪?”

陸時看著楚喻的眼睛,很認真,“楚喻。”

“嗯?”

“你不覺得,跟怪比起來,人,才是更可怕的存在嗎?”

楚喻微怔。

他覺得說出這句話的陸時,眸深黑的眼里,藏了太多他看不懂的東西。

陸時抬手,楚喻的頭發,“所以,別怕。”

第13章 第十三下

這場大雨從下午開始,接連下了幾個小時才逐漸停下。

滴著水的灌木叢里,一只褐的小青蛙跳出來,濺起地面的積水,很快又沒在花壇中。

楚喻坐在臺階上,撿了一被大風刮下來的樹枝,垂著腦袋,有一下沒一下地小水洼里積著的水。

他原本既茫然,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

但聽陸時說完之后,他的心奇異地找到了一個平衡的支點,好歹有了一點在混中,理清思路的緩沖時間。

“我,”楚喻首先強調,“我剛剛真的沒哭。”

陸時看他一眼,沒做反駁,嗓音清冷,“嗯。”

用手里的樹枝路燈下兩人的影子,楚喻又有些出神。

一陣夜風吹過去,了的服被掠起一涼意,他才不由自主地瑟了一下,回過神來,“我……我有很多話想說,但,腦子很,不知道到底應該從哪里開始說起。”

陸時正低頭,耐心又細致地將雨傘折疊整齊,手指屈起好看的線條。

扣上傘扣,陸時轉過眼,見楚喻濃卷的睫垂著,無打采。

他接過對話的主權,“首先,我們可以確定,你不是一個‘普通’、‘正常’的人類。普通的正常人類,不會有令傷口眼可見地快速愈合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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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喻怏怏點頭,“對。”

“在青川路的餐館里,以及教室外的走廊上,你問過我一個相同的問題,問我上是不是藏了什麼好吃的。因為你在我上,聞到了一很香的味道。”

陸時眉目沉靜,解一道數學難題一樣,條分縷析,“你第一次聞到那所謂的很香的味道,是在什麼時候?”

楚喻跟著陸時的思路,“這個我記得!青川路,在青川路,你和那一群花臂哥打架的時候,左手臂不是被傷了一條口子嗎,嘩嘩流。我就是那時,第一次聞到那很香的味道的,還嚨又干又。”

“以前沒有過?”

楚喻很肯定,“絕對沒有過。”

陸時又問他,“這之后,有沒有什麼異常?”

“異常?要說異常的話,有很多的,”思路逐漸清晰起來,楚喻扳著手指開始數,“我有點像是進了快速生長期,指甲和頭發長得飛快,幾乎天天都得剪指甲。總是口,但不想喝水。很,可沒食,胃口不好,吃了還會吐。

哦對了,就是從青川路回家那晚,我開始發燒。我明明熱的管都快炸了,溫計量出來卻只有36.5,很氣了。還有就是,”楚喻吞吞吐吐,“會、會連續很多個晚上反復做同一個夢。”

“什麼夢?”

“就是,”楚喻別開視線,“就是夢見你。”

這句話說出來,怎麼就這麼別扭?

陸時掀起單薄的眼皮,看楚喻,“我?”

“對啊,就是總夢見你,”說出來之后,楚喻也就破罐子破摔了,詳細描述,“大概是,你站在那條小巷子里,面無表地看著我,手臂上的傷口一直在不停地流紅得刺眼。”

“對夢境中其它事的印象都不深刻,印象最深的,是在流的傷口,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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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喻一怔,突然意識到,確實是這樣。

約記得,好像有,但仔細回想,卻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晴天,包括周圍的環境也回憶不清。

“對,確實是這樣。”

陸時白襯袖松松挽了幾折,坐姿隨意,嗓音混著潤的夜風,很輕。

“我有兩種推測,它們共同的前提是,在此之前,你里‘吸’這個特,一直于休眠狀態。而我的,是一個刺激源。當你聞到我的的味道時,你潛伏著的‘吸’這一特,從休眠狀態蘇醒,你開始也發生一系列的變化。

第一種推測是,你需要吸食鮮才能生存下去。這里的鮮,不僅是我的,也可以是別人的。這一種推測下,我以及我的,對你并不備特殊。也就是說,當天,換一個人的,也同樣能激發你吸的特。”

楚喻手撐著下,聽得認真,“那第二種呢?”

陸時雙眼漆黑寧靜,盯楚喻的細微表,“第二種就是,你需要通過吸食我的鮮,才能生存下去。這一種推測下,我的對你有特殊。”

特殊

楚喻下意識地再次別開視線,不再和陸時對視。

他很確定,陸時的對他來說,是絕對特殊的。

因為不管是聞著賀致浩的,還是醫院里無數病人的,他不僅無法產生任何食,如果試圖去吸食,還會出現生理的惡心反胃。

只有陸時的

陸時的很香,像在舌尖味蕾炸一樣,咽下去后,的不適會立刻解除,同時產生的巨大愉悅和滿足,只經歷一次,就刻在了骨子里。

并且,他有一種不甚清晰的意識,那就是,如果不吸,陸時的,他或許會……活不下去。

會死。

握著樹枝的五指收,楚喻不準備把這句話說出來。

說到底,他和陸時認識,也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在此之前,他們甚至流甚,對對方的了解更是得可憐。

他對陸時,還沒有到“信任”的程度。

“第二種推測是對的,你的對我來說,很特殊。別人的聞著又苦又臭,你的……不一樣。”

楚喻沒有再詳細回答這個問題,“對了,關于那個夢境。”

陸時順從他的意愿,改變話題中心,“嗯?”

楚喻斟酌措辭,“傍晚在恒溫植園里,我吸了你很多后,意識浮浮沉沉不太清醒。不過我確定,我眼前出現了夢境里的畫面,就是你流那個畫面。但很快,畫面就像拼圖一樣,一下子變得碎。我總有種覺,好像……我后面不會再做同樣的夢了。”

陸時:“你的想法是?”

“我是在想,這個夢,會不會是象征、指示之類的?反反復復做一個夢,不太正常。”說完,楚喻又扯扯角,“不過,我現在本來就哪兒哪兒都不正常。”

陸時忽略他的后半句,只客觀分析道,“你開始做這個夢,是在被我的刺激之后。而這個夢畫面碎、結束,是在你大量吸食了我的鮮時。如果把這個夢理解為,是一個特殊的提示,那麼,邏輯上立。”

楚喻明白了陸時的意思。

那個夢存在的意義,就是在他覺醒“吸”這個特后,反復提醒他,他需要吸食鮮,陸時的鮮

當他吸食飽足后,這個提示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所以。”

楚喻抬頭,“什麼?”

“所以,很有可能,你吸這個特,已經被徹底激發。或者,你已經完了在你的生長階段中的某一個進程。”

楚喻點點下,“很有道理!”

“不一定正確,只是基于現在已知的條件,進行的大致推測。”

陸時看著楚喻,他近乎確定,他的,對楚喻有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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