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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上你指尖》26

“是你自己沒興趣,還是別人告訴你,不要有興趣?”

楚喻怔了怔,“什麼意思?”

陸時說得直白,“應該有很多人跟你說過,你是幺子,不用繼承家業,也不用優秀、不用努力。”

“你怎麼知道?”楚喻故意把語氣放得輕松,“確實是這樣的,不長輩,包括照顧我長大的蘭姨,都這麼說。還有我朋友,賀致浩,也這麼說過。”

他還記賀致浩曾經很羨慕地跟他說,楚喻你命可真好,你家里財富積攢了這麼多年,你媽手腕又高超,你哥和你姐還完全傳了你媽媽的頭腦和手腕,重點是,他們還不要求你學這學那!反正這輩子,你是吃喝玩樂都不愁了,就是天天撒錢,也能撒一輩子!

楚喻以前也是這麼覺得的。

就算天塌下來,也不到他去撐。

他清楚,不人給他灌輸這個想法,是為了不出現兄弟鬩墻的難堪局面。他自己也沒有爭家產的心思,覺得這輩子能做做喜歡的事,能把每一天都過開心,足夠了。

至于去努力,去打拼,定一個目標去實現,他從來沒考慮過這些。

所以在聽完祝知非和魏磊的話后,他才陡然驚覺——原來,另一種生存的狀態,是這樣的。

再回頭看自己的前十七年,好像過得渾渾噩噩,什麼也沒留下。

松開握的手指,楚喻停下來,看陸時,詢問,“這樣的想法,是有問題的,對嗎?”

他的眼里,是純然的迷茫,仿佛遇到難題解不開,下意識地找陸時,想要從陸時這里得到答案或是建議。

無意識地依賴。

陸時回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我說正確,或者錯誤,沒有任何意義。這個問題,只有你自己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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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楚喻眼神暗了暗,快走兩步,到陸時前面,轉過,倒退著一步步走,問陸時,“真的不能你的目標是什麼?真的嗎真的嗎?”

“不能。”

陸時眉眼黑沉,仿佛藏有渦流。背著,讓人分辨不清他眼里的緒。

他嗓音輕啞,“會嚇到你。”

楚喻忽然就不敢說話了。

他總覺得,說出這四個字的陸時,讓他莫名發冷,明明清淡的語氣里,仿佛抑著一躁郁。

他又想起魏磊說過。

陸時會去開賽車,不單是為了錢,更多的,是為了刺激,能把心里憋著的那戾氣發出來的刺激。

所以,陸時以前……到底是經歷過什麼?

話題終結,一直到楚喻家門口,兩人都沒再說話。

停下,楚喻指指后亮著一盞燈的白建筑,“我家到了,你快回去吧,不然天都要亮了,謝謝你。”

見陸時轉要走,楚喻又把人住,“等等!”

陸時看他,“嗯?”

楚喻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了,,憋出一句,“注意安全!”

周日晚上,楚喻返校。

先給窗戶邊放著的那盆鶴蘭澆水,楚喻找出漫畫書接著看。

聽見手機叮咚響,楚喻眼也不轉地手撈過來,打開看,發現是班級群。

[平民-李華]:21點,要玩兒的舉起你們的小手!

[學委-方子期]:地點,我寢室,快來吧朋友們!

21點?楚喻打字。

[校花-楚喻]:舉手,馬上就到!

學委方子期住楚喻樓下,雙人間。

進去才發現,方子期的室友竟然就是夢哥。里面章月山和李華,還有那個管逸的都在。

兩人對視,管逸撇開視線,看也不看楚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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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喻也沒在意,推門進去,“朋友們,申請加戰斗!”

“批準批準,歡迎新兵上戰場!”方子期笑瞇瞇地揮手,“校花,選選,花生,瓜子,開心果,要吃什麼?”

“瓜子!”

“好嘞!”

楚喻跟學委不,對話僅停留在“快快快作業了!”和“馬上!等我抄完最后一道題!”這樣的層面上。

不過章月山跟他科普過學委的八卦。

說學委以刷題為生命的養料,學習如魔,上學期期末考試,一口氣前進了五個名次,拿到績后,因為緒過于激,笑得極為張狂,直接面癱,口眼歪斜。整個暑假都在醫院輸扎針灸,才終于在開學前挽回了面。

楚喻對此印象十分深刻!

接住方子期扔過來的一袋瓜子,楚喻站桌邊看他們玩兒了一局21點,然后被嚇得瓜子都沒心思嗑了。

好好一個賭博游戲,是被這幫學霸玩兒了一道數學題!

新一局,方子期是莊家,管逸挑戰。

后,楚喻正看得云里霧里,就見章月山抱著一個本子,拿筆嘩嘩計算,“……撲克還剩43張,要是方子期想要不點,下張牌就得出現4,四十三分之四,概率是,9%!”

李華扔開草稿紙,給出一個更確的數字,“4有可能被管逸拿著的,所以概率在6.97%到9%之間!”

楚喻抓起一顆瓜子,“這都能算?”

章月山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管逸著牌,眼里帶了點嘲弄,偏頭朝楚喻道,“你確實不能算。21點不僅是一個棋牌游戲,更是一個涉及到非常復雜的概率計算的游戲,還和玩家的心算能力呈正相關。

不過,對楚喻同學來說,除了能算三加二等于五之外,其它的,你都想不明白吧?不過也是,你不需要弄明白,反正錢多,輸了直接給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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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管逸是用正常音量說的。

整個寢室跟被按了靜音一樣,沒了靜。

楚喻嗑瓜子的聲音變得清晰。

他也沒低音量,往章月山靠靠,大聲地講悄悄話,“班長,這位同學是誰?我們班的嗎?他腦子是不是有什麼病?”

章月山明明記得,上周的早自習,自己才跟楚喻介紹過管逸是誰,以及這其中的仇。

但楚喻問,他就回答,“他是管逸,我們班的,沒病。”

楚喻點點下,拖長了語調,“哦,原來沒病啊,那說話跟腦子不清醒一樣,見人就噴?”

管逸氣得臉鐵青,手里的牌都折卷了。

“楚喻,你他媽說誰呢?”

“誰見人就噴,我就說的誰。”

“難道我說錯了?”管逸將手里的牌重重扔在桌上,吊梢著眼嘲諷,“要不是你媽買學校,就你這個我閉眼都能考出來的分數,可以進a班?別他媽做夢了!不就是仗著家里有錢嗎?你要是不姓楚,沒有一個溺你的媽,你算個屁!”

楚喻一臉淡定。

他長到十七歲,這種句型的話聽得不要太多,張就能背個十句百句不磕絆。反正說來說去,來來回回就這幾句,都不帶創新的。

楚喻心態好,向來都告訴自己,不要跟撒瘋的傻一般見識,不然自己也會顯得很傻。人家那是心理落差,估計還仇富,心態不平衡,所以才瞎嗶嗶發泄。

扔開瓜子皮,楚喻抬抬下,“哦,我就是仗著我家里有錢,又怎麼樣?”

管逸一沉,踢開凳子,站起來,“那敢不敢來打個賭?誰他媽要是輸了,誰跪下爸爸!”

爸爸?這位同學,作為新時代高中生,你稚不稚。”

楚喻氣定神閑地又嗑了一顆瓜子,將管逸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我拒絕,值不達標,我才不會有像你這麼丑的兒子。”

話里是明顯的嫌棄。

“你是不敢。”管逸被楚喻氣得吸了口氣,垂在側的手握拳,“你都不聽我把話說完,是害怕?還有兩周月考,知道吧?全年級十個班,一共四百二十個人。你水平稀爛,我公平,讓你一百名,你要是能考進年級前三百二,我立馬跪下你爸爸。這個賭,敢不敢打?”

楚喻眼皮都沒抬一下,懶得理他。

管逸帶著滿滿的惡意,緩著語調,“還是說,你很清楚自己的水平,連年級前三百二都考不到。對了,那你媽是不是也是知道你爛泥扶不上墻,所以才砸錢給你買學校的?”

楚喻被刺了一下。

這一下,疼得他呼吸都滯了滯。

——是不是你媽媽也知道你爛泥扶不上墻,才買學校?

章月山就站在旁邊,發現管逸說完后,楚喻臉微變,心里一急,連忙在背后拉了拉楚喻的服。

他是看出來了,管逸真的賊!估計是追鄧朦朦追了一年多,人家理都不理,現在卻去找楚喻要qq,這刺激大發了。

管逸家里沒什麼錢,是靠績進來的優等生。

這人他不,因為管逸玩得好的那幾個,思想都偏激,認定班里有錢的都是蛀蟲,績比他們差點的都是蠢蛋,反正就是迷之自負。

說起來,才開始當班長,章月山以為,班上最大的問題,估計是本部同學和分部同學間會有。但后來他發現,他想錯了,最大的矛盾,其實是貧富矛盾。

管逸這樣家里條件一般的優等生,好幾個都看不慣以楚喻為代表的富二代,私底下沒嗶嗶說閑話。

而現在,擺明了是把矛盾直接“哐”的一聲放明面上。

作為班長,章月山頭好疼。

李華看不過,手里著草稿紙,搖搖筆頭,“我說管逸,你這人有意思嗎?校花又沒主惹你,你跟撒瘋一樣瞎打什麼賭?還賭什麼都你定,真以為天下皆你媽,你要打賭,人就得陪你打賭,你膨脹了還是飄了?”

楚喻說話,“我不會跟你打賭,你在我這兒,真的還不夠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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