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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養黑蓮花皇帝當替身[穿書]》第5章 第五章

“一直都是這樣?”林若軒呆滯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對方的意思。

聽張有德的意思,季如雪經常被關地窖悔過?一個堂堂四皇子,被太監打罵待不說,還被關地窖悔過?

他狠狠瞪著張有德,簡直氣不打一來:“你們簡直胡來!”

張有德不由自主地脖子:“督,督主,怎麼了?”

“嗬。”林若軒乾地扯了扯角,簡直懶得搭理這老太監,他如今隻想著一個問題,季如雪會怎麼想?

從季如雪的角度來看,自己先把他吊著打了一頓,然後試圖猥他,在被拒絕之後,假惺惺地為他接骨療傷,最後把他扔進地窖……這簡直就是神控製最常用的手段——“一鞭子,給一顆糖,再一鞭子”!

林若軒默默嚥了口唾沫,後背發涼,耳邊迴盪著兩個字——淩、遲!

不不不,還不是慌的時候。

他畢竟是個見慣生死的醫生,深深吸了口氣,立刻便鎮定下來:“關了多久了?”

張有德戰戰兢兢道:“昨天督主您一走,老奴就讓人把殿下拖過去了,當時他還昏迷著……”

林若軒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厲聲道:“快帶我過去!”

再這樣胡鬨下去,以後你們這群冷宮裡的太監,全都會被押到菜市口淩遲!原著就是這樣寫的!

“愣著乾啥,還不帶我過去!你腦袋不想要了嗎?!”

“是是是,督主饒命,督主饒命,老奴這就帶您過去……”張有德嚇得厲害,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拖著又矮又胖的軀,跌跌撞撞地在前麵引路,帶著林若軒往地窖去了。

……

城的每一座宮院,都有一存放冰塊的地窖,以便於夏日消暑,這種存放冰塊的地窖,大都位於數丈深的地底下,又靜,又黑,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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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雪坐在地上,背靠著冰冷的牆壁,上隻著了一件單薄的衫,麵無表著前方那片虛無的黑暗。

上的鞭傷雖然塗了藥,但還是有種火辣辣的覺,左小骨折的地方更是錐心刺骨,或許得太久了,胃也刀割般地疼痛,更不用說地窖裡那種幾乎滲骨頭的寒意。

但這一切,他並不在乎。

他很能忍耐,從小就是。

在冷宮的這些年,他早就習慣了太監們的冷嘲熱諷,習慣了發黴發臭的剩飯剩菜,習慣了又薄又的臟褥子,習慣了冬天裂口的紅腫凍瘡,習慣了夏天蒸籠般的酷熱……他知道,自己是個克母的災星,隻能默默忍這一切。

雖然擁有同一個父親,但他和那些尊貴的皇兄們,是不同的。

他曾經以為,這樣的日子,他可以一直忍下去,可是父皇卻派來了那條閹狗,要好好“管教”他。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不過是在尚書房的窗外,聽了一會兒講學,太子便揪著他的頭髮,把他按在地上,還讓下人端來裝滿屎尿的便盆,想將他的臉按進屎尿裡……他自然反抗了,那些屎尿潑了太子一,還驚了講學的老師,太子卻惱怒,反咬一口,說他“目無兄長,心存歹毒”……

父皇來了,他也努力辯解了。

可那個著明黃龍袍的男人,那位大淵朝至高無上的皇帝,自己所謂的“父親”,卻本聽不進去一個字,他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彷彿看著一隻噁心的臭蟲,看著一團腐臭的垃圾,連目都不願意多停留一瞬。

在太子得意的眼中,他捱了二十杖,痛得幾乎暈過去。

他趴在冰冷堅的水磨青磚上,下是溫熱粘稠的鮮,聽見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淡聲道:“林若軒,替朕好好管教管教這個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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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低啞的聲音回答:“是,陛下,奴婢一定儘心儘力。”

林若軒……好悉的名字。

太監們嘰嘰喳喳的八卦中,曾經無數次地提起這個人。

在那些傳說中,林若軒是當今皇帝養的一條瘋狗,司禮監秉筆太監,兼任東廠督主,他漂亮,心腸歹毒,六親不認,氣焰滔天,連閣首輔都不放在眼裡。

更讓太監們津津樂道的是,林若軒雖然是個閹人,但卻非常喜歡玩弄十幾歲的男孩,經常流連京城著名的小倌館,每次他在小倌館過夜,第二天一大早,就有被淩至死的男孩從後門運出來。

而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讓林若軒這條變態閹狗,好好“管教”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同樣為大淵朝的皇子,他活得連狗都不如,還要忍這樣的辱?

一開始,那閹狗大約還有所顧忌,並不敢做得太過分,隻用細細的鞭子,還有燃燒的線香,慢慢折磨自己。這樣過了好幾個月,父皇一直冇有任何反應,那閹狗便越發過分,這幾天竟然開始自己,昨天甚至拿出了那種藥,想要……

太噁心了。

季如雪緩緩閉上眼睛,指甲深深陷了掌心,勉強忍住了作嘔的覺。

那閹狗細長的手指,在自己皮上緩緩挲,如同毒蛇一般,冰冷、細膩、……那種噁心的,彷彿還停留在他的皮上。

昨天隻差一點點,他就能要了那條閹狗的命,當時屋子裡隻有他們兩個人,角落裡點著線香,床邊放著一柄鋒利的銀剪子,還有一大瓶烈酒。

看到那柄剪子和烈酒的時候,幾乎瞬間,他便想好了一切,他要殺了這條閹狗,再用烈酒和線香把屋子點了,這樣就可以毀滅跡,推說是意外火災……功的希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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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因為得太久,上又有傷,那閹狗死命著自己的斷,自己居然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地窖裡,左小的骨頭已經接好了,鞭傷和燙傷也都理過了,他雖然不懂醫,但也看得出來,理得非常妥帖認真。

所以,林若軒在他昏迷之後,給他接骨療傷,最後又把他關進地窖裡……如此費心費力的“恩威並施”,難不自己像條被馴服的狗一樣,覥著臉求他,任由他辱?

季如雪閉上眼睛,輕輕挲著小上的夾板,低笑了一聲。

這閹狗死不足惜。

不,不止這條閹狗,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他那幾位金枝玉葉的皇兄……他們一個一個,全都該死。

他要像死一隻隻小蟲子一樣,慢慢地,緩緩地,將他們一個個弄死,他要將他們的一片片剮下來,他要盯著他們的眼睛,靜靜欣賞他們的憤怒、恐懼、哀求、絕,那一定是非常愉快的事

為了這一天,他必須忍耐,必須蟄伏。

……

林若軒剛剛走進地窖,便覺到一濃重的寒氣,迎麵撲來。

“督主,這,這邊。”張有德戰戰兢兢地舉著油燈在前麵引路,林若軒本等不及他,大步走在前麵,匆匆忙忙地四下掃視著。

冷宮的地窖又深又黑,到都堆放著半人高的巨大冰磚,那些冰磚在油燈映照之下,發出流轉瑩潤的奇異芒。

林若軒焦急地左盼右顧:“殿下!殿下!”

忽然,他的餘瞥到了什麼,整個人都呆住了。

昏黃的油燈芒之下,季如雪安安靜靜地靠在一暗的牆角,上隻著了一件單薄的衫,他低垂著纖長的睫,雪白的臉上一片淡漠。

他的前方不遠,灑落了一地淅淅瀝瀝的殘羹剩飯,一群眼睛發綠的大老鼠,正“吱吱吱”地爭奪著剩飯。那灘剩飯和季如雪足有一丈多的距離,明顯不是他自己打翻的,而是送飯的人故意打翻的。

林若軒啞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張有德哭喪著臉:“督主,這,這是您定下的規矩,一直都是這樣的,不能讓他吃飽飯。”

林若軒麻木地聽著,腦海裡再次浮現兩個大字——淩遲。

自己之前還拍著脯跟係統保證,說要好好教育季如雪,拯救男主被活剝臉皮的命運,如今看來,自己是泥菩薩過河自難保……

林若軒僵了許久,終於乾地開了口:“殿下,我帶您出去。”

季如雪緩緩抬起漆黑的睫,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十分淡漠,甚至冇有什麼多餘的緒,但林若軒分明從裡麵看見了自己被淩遲三天三夜,男主被活剝臉皮做人彘,最後劇坍塌讀者崩潰的悲慘結局。

冷靜,冷靜,彆慌。

季如雪如今多半以為自己在故意做戲,先打斷他的,再給他接骨,最後把他扔進地窖,所謂“一鞭子再給顆糖”,想他主就範,供自己樂——小說裡的變態都是這麼做的!

季大哥,季大,季大爺,我對猥您冇有任何興趣,我隻喜歡的大姐姐,看我真誠的眼神。

季如雪麵無表地看著他。

“……”林若軒在眼神對中敗下陣來。

算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改變自己的變態太監形象,隻能一步一步慢慢來。

林若軒放平了心態,努力扯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殿下,不是這樣的,我冇讓他們把您扔進地窖,這些奴才弄錯了。”

季如雪淡淡道:“嗯。”

張有德:“???”

場麵一時間有些尷尬,林若軒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索用行表示了,他大步走上前去,微微彎下腰,輕聲道:“得罪了。”

然後他一手穿過腋下,一手穿過膝彎,把季如雪打橫抱了起來,年的子又輕又冷,彷彿一片結霜的樹葉。

季如雪微微一愣,隨後臉上出了厭惡至極的表,彷彿林若軒是一灘臭狗屎,還是稀稀拉拉的那種,但不過瞬間,他便去了那種極其厭惡的表,隻輕輕蹙眉道:“林督主?”

林若軒放了聲音,哄小孩一般:“殿下請放心,我冇彆的意思,隻是帶殿下回屋養傷。”

季如雪勉強點了點頭,雖然還是十分僵,但也並不反抗,隨林若軒去了。

林若軒屁顛屁顛地把年反派抱回臥房,輕手輕腳地放在床上,又裹上一層被子,然後仔細檢查了對方的左小,還好還好,夾板綁得比較結實,骨頭冇有錯位,不用重新接骨。

他放下心來,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咕嚕——”

隨著這古怪的聲音,季如雪微微彆過頭,神有些不自在。

林若軒眨了眨眼睛,想起那灘灑在地上的殘羹剩飯,小心翼翼道:“殿下,您從昨天到現在,什麼也冇吃?”

季如雪抿著,不吭聲。

林若軒隻覺得心肝兒都,這幫冷宮的死太監,這是要絕自己的路啊!

他趕喚來一個小太監:“快讓小廚房準備吃的……哎,算了算了,我來弄!”

林若軒在現代的時候,是個獨居的苦狗,和其他單狗不同的是,作為一隻熱養生的醫學狗,他不喜歡高油高鹽的外賣,所以他的廚藝還是相當不錯的。

所謂技多不,如今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俗話說得好,要反派的心,就要先反派的胃!

嗯,季如雪一天一夜冇吃東西,大魚大的也不合適,做點什麼纔好呢?

林若軒站在小廚房的灶臺前,稍微琢磨了一會兒,便擼起袖子開乾了。

……

季如雪閉著眼睛,心中轉過了許許多多的念頭,不知過了多久,鼻端忽然傳來一淡淡的醪糟甜香味。

他疑地睜開眼睛,往門口去。

林若軒端著一隻白瓷小碗進了屋,一邊吹著燙紅的手指頭,一邊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充滿期待地著自己:“殿下,這是我親手做的湯圓,您嚐嚐吧。”

季如雪垂眸一看,碗裡是四個雪白糯的大湯圓,足有嬰兒拳頭大小,湯裡還浮著不醪糟,清香撲鼻。

這閹狗又想耍什麼花招?難道這湯圓有問題?**藥?還是斷腸散?

可是,就算這湯圓有問題,又該怎麼拒絕?既然暫時冇法殺了閹狗,那麼和閹狗撕破臉,對自己冇有任何好,而且就算拒絕了,這閹狗定然還有其他法子對付自己……

季如雪低垂眸子,盯著那四枚雪白糯的大湯圓,不過瞬息之間,心中已經轉過了無數的念頭。

“殿下,怎麼了?”

作為一名五星紅旗下長大,缺乏宮鬥經驗的現代淳樸青年,林若軒的腦迴路非常耿直,自然跟不上季如雪的彎彎繞,他見年遲遲不肯勺子,疑地眨了眨眼睛,而後恍然大悟。

看來這季如雪,跟自己那個四歲的大侄子一樣,挑食!哎,熊孩子就是熊孩子,古代現代都一樣,耐心,要有耐心。

想到這裡,林若軒又哄道: “這湯圓是黑芝麻餡兒的,芝麻是現磨的,特彆香濃,殿下嘗一口試試?要是不喜歡,我再去做其他餡兒的。”

季如雪垂眸看著那碗湯圓,嚨微微了一下,明顯得慌了,但就是不肯勺子。

林若軒拿出哄四歲大侄子的耐心,自己舀了一顆湯圓出來,輕輕咬了一口,濃黑的芝麻餡兒頓時溢了出來,一時間香氣四溢。

“殿下,味道真好的,您好歹把肚子填一填吧,彆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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