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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靈案組那些年》第六章 劫難

從麵相上來說,印堂的位置代表一個人的運氣,如果一個人印堂紅潤,多數是喜事臨門,而如果印堂黑紫,往往意味著這個人在不久的將來將會大禍臨。書趣樓()

水庫溺水並沒有使顧曼逃過一劫,反倒讓纏上了更難擺的東西。

火命,百年難遇,祭壇,招魂幡,印堂發黑……將這些聯想到一起後,我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正如我猜測的那樣,顧曼現在絕對已經被人盯上了。

「怎麼了你,愣什麼呢?」

坐上車的顧曼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皺著眉頭問我是不是昨晚一宿沒睡。

我點點頭剛想說還是睡了一會的,便直接搶過方向盤,以命令的口吻對我說:「坐後麵去小弟弟。」

疲勞駕駛的確會引發意外,我悻悻的坐到後排。

「不介意我在你車裡吃東西吧?」

「買都買了,吃吧。」

今天的顧曼,似乎更加健談了些,願意開口了,神也好了不,表麵上看確實是有所好轉,但隻有我知道,印堂上的那團黑氣,終會給招來禍事。

吃完包子,我跟說了這兩天住局裡招待所的安排,還特地說是老丁下的命令,為了不讓起疑我把案件保條例掰扯了出來。

「最好也不要外出。」我補充道:「老丁重視這事的,上級也知道這案子了。」

這話說得有點多餘,我覺引起了的懷疑,因為經過紅綠燈時,過後視鏡了我一眼,張張言又止。

是有腦子的,反倒是我,行沒多久,哪能騙過這個未來的刑偵之花。

但為了的安全,隻能如此了,但願能知難而退,老老實實待在招待所等這事消停了。

這風水靈殺局,我隻能試著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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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方後我們說了兩句話便回到了各自的辦公室。

還有兩天時間,確切的說接工作會在第二天下午6點前完,也就是說還有三十多小時,利用這三十多小時破掉案子,找到幕後主使?

說實話,可能不大,我能做的隻是盡量保住顧曼的命,隻要火行沒有歸位,那個祭祀就不能照常進行。

而想要保住顧曼的命,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簡單的地方在於隻要派人保護,確定不會被幕後主使或其爪牙近,就能萬無一失。

難的地方在於,前者隻能保顧曼一時安全,總不能一輩子都住招待所吧?老丁可是準備把未來的好苗子培養,但印堂上那團黑氣一日不散,便一日不得安寧。

而想要破掉那團黑氣,需要有個開了的飾品佩戴,但也不是所有開了的飾品都行,還需品相與命格相契合,這纔是最難得的,看來隻能運氣了。

整個上午我都趴在辦公桌上想案子,昨天已經和那些靈過了,一定是掉了什麼細節,距離真相應該很近了才對。

始末開始在我腦子裡一遍遍的閃現。

我和顧曼一起去了水庫,然後一團人影飄過,那並不是人而是靈,顧曼認出它是第一名死者,接著我在水底遇到了那個靈

不對!

水底那個與我纏鬥的人影不是靈

我忽略了一個最基本的常識,靈是不能傷人的,隻能壞人運勢,怨念稍微大些可以製造幻象,不過都很輕微。

但那人與我卻是切切實實的纏鬥,我能到他在異於常人的力氣和水,之後是顧曼開槍傷了他!他流了!我一拍腦門,怎麼能忽略了這麼重要的細節?

想到這,我愈發確定,關於那場纏鬥的細節也一點點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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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底太過昏暗,其次在肺活量榨的前提下我每在水裡待一秒都會增加溺亡的可能,而他的慘確定了顧曼確實擊中了,我記得當時他的影晃了一下,接著就逃走了,也就在那一秒鐘的時間裡,我忽略了他上蔓延開來的水。

他中槍了,他還流了,沒錯,那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靈

我猛地一拍腦門,如此一來,案件的脈絡再次清晰起來。

但隨之而來的另一大難題就值得讓人琢磨了。

如果他不是靈而是個活生生的人,那他是怎麼逃走的,祭壇底下?別開玩笑了,祭壇是實心的,我們把祭壇整個拆掉都沒發現水底有其他出口。

除非…除非他本沒有逃走。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要知道我上岸之後就沒關注過水底的靜,直到老丁過來開閘放水,水底沒其他出口,但那道閘門卻是可以直接通向下遊的引水渠。

閥門一開……想到這,我差點沒忍住,專業的職業素養讓我第一時間跑到了老丁的辦公室。

「丁叔,我想到一個關鍵線索。」

「什麼?」

老丁的眼前一亮,水才喝一半,強忍著嗆了一下。

「水閘,那道水閘,水裡的人影肯定是潛伏在水底等水閘開啟之後,順著引水渠逃走了。」

我的聲音有點大,老丁辦公室的門沒關,他聽了下意識的起去關上門,又皺著眉頭問我:「你確定?」

「這中間間隔有二三十分鐘吧,誰能在水裡不換氣憋那麼久?」

老丁說的沒錯,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那人通獻祭害人的祭祀,會點異也不稀奇,況且從和我手的結果來看,那人水本就奇好無比。

我把其中門道說給老丁聽,他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遣兩名同誌去引水渠那裡看看,如果發現了什麼線索再接著追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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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他的話裡我能聽出對這件案子的態度,他不想再追查下去了。

其實也能理解,這已經超出了我們局理的範疇,老丁隻想安穩的度過接,並確保我們自己的同誌不會到傷害。

並且我也說了隻要顧曼沒事,就不會再有命案發生,老丁保守的策略其實是最好的。

可我不是老丁,他混跡場多年圓了,我還沒有,這案子我想查下去。

派去現場的同誌很快傳回訊息,引水渠上下遊都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難道我猜錯了?

「剩下的時間不多,不行就算了。」

老丁是這麼安我的,但我不想就此放棄,還沒到接的時間那就還有機會。

隻是案子再次陷一團迷雲當中,就像那個人的臉,一團黑霧,怎麼也看不清。

但是我當時的記得他的胳膊上,有一塊黑乎乎的紋

這個紋像是某種宗教的圖騰,但我從來沒有見過。

圖騰這種說法起源很早,古代原始部落迷信某種自然或有緣關係的親屬、祖先亦或是保護神。

而圖騰就寄託了他們對這層關係的信仰,甚至認為圖騰可以是靈魂的載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我們華夏自古信奉的便是龍圖騰。

當然,不同種族和部落之間,所信奉的也不同,爺爺從小就給我看過各種各樣的圖騰,我自認對數部落的信仰圖騰有一定瞭解,但那人胳膊上的,我卻一點印象都沒。

甚至讓我形容,我都形容不出來。

那像是某種標記,又像是某種兇,我趕回辦公室找出紙筆速描了一番。

修改幾番過後,覺七七八八對上了,應該就是這樣的圖騰。

隻是細看之下,才覺得它四不像,想是山海經某種兇,但又像某種標識,總之怪異無比,跟那麵容兇惡的菩薩石像一般。

既然想不出來,隻能去找爺爺打聽一下,他見多識廣,總能看出個一二。

我跟老丁打了聲招呼,便驅車往爺爺家趕去。

但在我出警局的時候,顧曼看了我一眼,看著我發車子離開警局,我知道,又起疑了,我跟說過昨晚涉案的同誌都要留在距離等保工作做好的。

回到家,爺爺坐在茶臺前泡好了茶,準備了兩個茶杯,我用手一,茶還是溫的,他似乎算準了我要回來。

因為工作的事,我跟他鬧的有些僵,所以率先開口道:「爺爺,薑還是老的辣,看來您一早就算準了我今天會回來啊?」

爺爺指著屋簷道:「今天早晨的時候,這鳥窩裡麵飛來了兩隻喜鵲。可是有一隻喜鵲瞎了一隻眼睛,喜鵲進宅是吉兆,但瞎眼的喜鵲卻不是吉兆。有道是瞎喜鵲進宅,主有司。所以我斷定你今天你小子絕對有事兒求我,而且不是什麼好事兒。」

「不愧是爺爺,還是您厲害!」不得不說,爺爺除了風水之外,掛也爐火純青,「那我在問問您,您知不知道我這次是出於什麼事來找您?」

爺爺劃拉兩下鬍子,丟過來一支筆,我知道,他是要給我測字。

我隨手寫下了顧曼的『顧』字,「爺爺,顧字,何解?」

爺爺盯著這個字看了好久,眉頭慢慢皺了起來,忽然問道:「張垚,你個臭小子,說,你最近惹了什麼事兒了?」

「爺爺,您先把這個字給我解了,我再告訴您。」

「顧字的左半部為厄,厄字在天乾中占死門,是一個非常不吉利的偏旁。厄字裡麪包含一個巳字,在十二生肖裡代表著蛇,排『辰龍』之後。而左上方的『廠』字將蛇狠狠的遮在天空下,使蛇無法昇天。這字裡困的實際上不是蛇,而是龍,意味著這件事你用盡渾解數也解決不了!」

「而右側是一個頁字,這個字在甲骨文中是個象形字,代表著『頭』的意思,與首同源。厄首相結,困龍不昇天,人頭又落地,這是大兇!你告訴我,你究竟遇到了什麼事?」

爺爺在風水玄學上的造詣遠高於我,我知道這次求助爺爺會有所收穫,但是我沒想到,我隻是隨手請他幫我測了一個字,竟落得如此卦象,難道這件事真的那麼嚴重麼?

我或許說了一句廢話,現在就已經死了三個人了,如果這個祭壇大功告,至還要再死兩個人,能不嚴重麼?

我把我遇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爺爺,並且把圖騰的圖片給了他。

爺爺沉思著喝了一口茶水,凝眉道:「張垚,人各有命,這件事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什麼?」我一愣,「可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是顧曼,我總不能眼睜睜……」

「我說了,人各有命。顧曼就是你測字當中被遮蔽的青龍,又是百年難遇的火命,青龍的明顯加上火烈的命格,一個孩子本招架不住這麼的八字。所以年紀輕輕遭遇橫禍是命中註定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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