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能有什麼優點?零花錢算不算?”安瀾了後腦勺。
“你很專注, 當你確定自己的目標, 你總能一次比一次更好。”
安瀾意識到, 顧礪羽所說的是擊。安瀾是一個有點慢熱的選手, 一旦進狀態了,就會一槍比一槍好。
“你對朋友也很忠誠, 不會因為強者的威脅而搖。”
這說的應該是李振南把他當敵來收拾的事。
“你很尊重彆人的努力和就。”顧礪羽的表依舊認真。
“謝謝。”安瀾不好意思了。
“你因為幫助彆人而失去自己的機會時, 從來不會埋怨。”
安瀾愣了一下,心想顧礪羽說的難道是上季度擊比賽, 自己為了爬窗把胳膊扭傷不得不棄賽的事嗎?
“最重要的是, 你讓我相信, 我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很多。”
安瀾愣在了那裡,也就是說自己剛纔說的那堆話, 顧礪羽聽進去了嗎?
“那……晚上我們一起睡啊。十二點半了你還回家嗎?小心明天起不來。”安瀾問。
“嗯。”顧礪羽輕輕點了點頭。
安瀾立刻就去臥室裡找睡了。
“我還有幾條新的底, 我媽下過水的你可以放心穿。”安瀾想了想又說, “可能有點。”
“沒關係。”顧礪羽接過了睡, 安瀾帶著他去了洗手間,然後就去洗碗了。
一邊洗碗, 一邊輕輕哼著歌, 安瀾覺得心很愉悅。
但是碗都洗完了, 卻冇有聽見水聲。
安瀾掉了手上的誰, 敲了敲浴室的門。
“顧礪羽, 你還冇開始洗嗎?”
浴室的門開了, 就看見顧礪羽上什麼都冇穿, 下麵穿著校把門打開了。
“我試了一下,冇有水出來。”
安瀾不小心瞥了一眼對方的腹,在心裡一百個霧草,優質a了不起啊,腹線條明顯,腰線也很,怪不得力氣那麼大。
嘖!
“哦!是我忘記告訴你了,這個位置還有個閥門,要打開。”
安瀾抬高了手臂,把噴頭下方的一個閥紐向下一摁,水流忽然噴了出來。
顧礪羽一把扣住了安瀾的肩膀,把他帶離開。
安瀾好笑地拍了一下對方的後背:“冇事啦。就是水而已,不是洪水猛。你快點洗哈!”
顧礪羽放開了安瀾,安瀾就走了出去,繼續碗,乾了之後放消毒櫃裡,然後進了自己的臥室。
嘖……他的臥室還真夠的。
服到扔,桌子上的七八糟的模擬卷和草稿紙,就像小型垃圾場。
安瀾趕該掛的服掛起來,該整理的卷子都擺好,然後從櫃子上麵找來新的枕頭,和自己的枕頭並排鋪好。
剛收拾好,顧礪羽就敲了敲門。
“你洗好啦?”
因為顧礪羽的肩膀比自己寬一點,安瀾給他找的是自己經常穿的oversize的t恤,睡稍微短了一點,有種九分的時髦。
“吹風機在這裡。吹乾了就能直接睡覺了,我去洗啦?”安瀾說。
“好,你去吧。”
顧礪羽坐在安瀾的書桌前,用吹風機吹頭髮。
安瀾怕自己洗太慢打擾顧礪羽睡覺,三下五除二洗好了就回來臥室了。
一開門,就看見顧礪羽站在他的書架前,看著上麵的照片。
橘黃的燈落在顧礪羽的側臉上,讓安瀾冇來由想起了那些泛黃舊詩中的故夢,不真實,卻讓人放不下。
“你在看我小時候照片呢?這個是我六歲時候照的。”安瀾說。
“你小時候好漂亮。”顧礪羽的聲音平靜而通,在安靜的夜晚隻有兩個人的房間裡,有一種很珍貴的覺。
這是安瀾第一次聽到顧礪羽說出帶有歎意味的話。
“這是我十二歲時候照的。我們全家出去玩,我跟我姐打架,為了搶團餐裡的。”
“這個呢?”
“這是初三暑假時候照的,我這會兒還冇條呢。看著像隻白斬,我教練說我這板兒覺一陣風能把我和我的槍一起吹跑。後來就開始做一些增強力量的訓練了,不然持槍的穩定不行。”安瀾說。
“這時候也很漂亮。”
安瀾咳嗽了一下,他知道顧礪羽估計冇怎麼跟人有社會流,說來說去誇一個人好看,就隻有“漂亮”二字。他得去看看群裡那些才華出眾的omega們是怎麼形容他的,那遣詞用句富多彩。
“下次也給我看看你小時候的照片?”安瀾問。
“我小時候……冇怎麼照過相。”顧礪羽回答。
安瀾想起了顧雲禮是在他出生的時候就進醫院閉室了,顧礪羽整個長的過程,顧雲禮都在“療養”,他媽媽一個人帶著他,可能也冇什麼心給他照相吧。
“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跟自己玩得來的朋友照相,會笑的更開心。”安瀾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睡覺了。定個鬧鐘,明天還要早讀……高三學生真悲涼。”
安瀾本來想要顧礪羽睡在裡麵,但是顧礪羽卻讓安瀾睡在裡麵。
“你睡裡麵吧,免得摔下來。”
“那萬一你摔下來呢?”
“我不會。”
安瀾一想,那倒是,顧礪羽一看就是睡覺很老實的類型。
“好吧,晚安了。雖然遲了一點,但是生日快樂,顧礪羽同學。等我想想,再補個生日禮給你。”安瀾有些困了。
特彆是聞到顧礪羽上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哪怕顧礪羽的上是和自己一樣的洗髮水和沐浴的味道,安瀾卻能嗅到另一種更加清新的味道。
它就像冰川和海水融時候的冷香,可一點都不讓安瀾覺得寒冷。
“生日禮的話,我想聞你的資訊素。”顧礪羽說。
安瀾的腦子迷糊了一小下,忽然就清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向對方:“我的資訊素?怎麼聞?哪裡有?”
安瀾拽起自己的睡領子聞了聞,還是沐浴的味道啊。
顧礪羽側過來,閉上眼睛靠近了安瀾,溫熱的呼吸落在安瀾的頸間,引起一陣心悸。
安瀾的一切覺都變得敏銳起來,顧礪羽的髮蹭過枕頭的聲音,他靠近自己的溫度,他的手輕輕釦住了安瀾的背後,他在安瀾的睡領子間嗅了一下。
“你的味道很好聞。”
“可是……alpha不應該是喜歡omega的資訊素嗎?另一個alpha的資訊素不是會引起敵心理嗎?”
“因為你的資訊素不像omega,有著吸引配偶的目的。也不像其他的alpha,冇有攻擊,很平和安靜。”
“可是我聞不到自己的資訊素。”安瀾側躺著,也不敢。
生怕自己一,顧礪羽的鼻子就到自己上了。
“很好聞……”顧礪羽的聲音越來越輕。
過了幾分鐘,安瀾覺到邊的人不僅也不,就連搭在自己上的胳膊重量也全部了下來。
也就是說,顧礪羽睡著了。
安瀾失笑,這傢夥怎麼睡的比自己還快呢?
不過,今天經曆了那樣一場大事,還能安然眠何嘗不是一件幸運的事?
心境寬闊了,安瀾也閉上眼睛睡著了。
“第一節,展運——背部與床板分離!”
安瀾的手機鬨鈴響起,他昨天睡的晚了點,眼睛還是睜不開,手胡地到,想要去床頭櫃上的手機。
“第二節,擴運——雙手拎著被子,開始抖!”
安瀾的手到什麼的東西,“這什麼啊……”
他一邊嘟囔著一邊繼續,直到自己的手指被什麼咬了一下,他才猛地睜開了眼睛。
顧礪羽就躺在他的邊看著他,而安瀾的手好死不死進了人家的裡,顧礪羽直接咬了下去。
他本半邊臉就嵌在枕頭裡,大概因為剛睡醒的關係,目也顯得冇有那麼清冷,反而有一慵懶。髮也有點,錯落在眼前,安瀾的手指就像被電了一樣,趕回來。
“起床了!鬧鐘響了!該上課了!”
安瀾想要越過顧礪羽去拿自己的手機,好摁掉已經做到“跳躍運”的鬨鈴,但還是差了一點,手指推著手機差點落到地上去。
反倒是顧礪羽一側,就把手機接住了,這反神經太高階,安瀾都羨慕嫉妒不來。
他一邊坐起,一邊小心不要到他,彆提得有多麼高難度了。
掀開了被子,安瀾抬起小心地過顧礪羽,顧礪羽隻是淡定地躺在原,讓安瀾不清楚他到底是還冇完全醒過神來,還是真的不著急遲到,能這麼淡定地看著他。
安瀾尷尬地笑了笑,那條過去的本冇辦法著地,畢竟卡著個顧礪羽呢,安瀾的本來長的,可問題就在於他不能到對方。
顧礪羽一不的,反而讓安瀾更加張了,好不容易腳尖到地麵了,安瀾子一歪,反而坐在了對方的上。
“對不起!”安瀾狼狽極了,趕要起,但是顧礪羽卻坐了起來。
他的忽然接近,讓安瀾向後仰。
雖然窗外有大媽大姐們在跳廣場舞,早起行車的聲音也很明顯,可不知道為什麼,安瀾就覺得房間裡□□靜了。
顧礪羽的手了過來,扣住了安瀾的腰,那一瞬間,手臂帶腰腹和肩背發力,一下子就將安瀾給撐了起來,放在了床邊,“你是不是害怕我?”
“冇……冇有啊?我們都一起睡過覺了,我怕你什麼啊?”
昨晚是和你禍福與共,今早起來忽然想起你還是傳聞中孤僻冷淡不喜歡與人接而且不曉得有冇有起床氣的校草啊。
“那你想要下床,可以跟我說,我會讓位置給你的。”
安瀾忽然明白剛纔顧礪羽為什麼會一直看著他了。
他在等待著,安瀾能像對待正常的朋友那樣對他說“嘿,我要下床了,讓讓唄。”
“知道了,下次你讓位置給我。”安瀾腳在地上尋覓了半天,把自己的拖鞋勾過來。
顧礪羽側過臉問:“那你下次什麼時候跟我睡?”
安瀾哽了一下,他不知道顧礪羽是認真的,還是在開他玩笑。
“下次你一個人呆家裡,或者我一個人呆家裡的時候,都可以啊。”
校草的問題,無論是認真還是開玩笑的,他都得認真回答。
“我每天都一個人在家。”顧礪羽回答。
“你這意思是……你每天都想找我睡覺?”
安瀾一說完,差點冇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你要是又看了鬼片,可以來找我。”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安瀾笑了笑,心想自己的腦子可真夠歪的。
”誒,對了,你們家早餐一般吃什麼?”安瀾好奇地問。
“西式的有培烘蛋、皮濃湯、堅果塔、麪包之類,中式的話有蝦仁蒸餃、鬆茸湯麪、仙貝粥之類吧。”
顧礪羽一邊說,一邊穿子。
安瀾聽了口水直流,“我想現在就看恐怖片。”
“嗯?”顧礪羽側過臉看向他。
“然後今晚就找你睡覺,明天就能吃到你家的早點了。”
“傻瓜。”顧礪羽站起了起來,在安瀾的頭上摁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安瀾好像看到顧礪羽笑了。
兩人刷完牙,把校服穿上,書包背上,安瀾在顧礪羽的後背上拍了一下:“你們家的早餐呢,今天我是嘗不到了,但是你今天呢可以試一試我常吃的早餐——豆漿油條、燒賣大包、麻團、煎餅果子、韭菜盒子、拌麪拌還有各種餅湯。”
“好啊。”顧礪羽的手指在額頭前很隨意地捋了兩下,原本垂在眼前的那幾縷發就被撥開,出大半的額頭來,家居被他一貫的清冷氣質所取代。
安瀾覺得有點可惜。
“走吧。”
兩人背上了書包,出了門。
安瀾掃了一輛自行車,顧礪羽也掃了另一輛。
兩人並肩騎向街尾的早餐攤。
“誒,顧礪羽,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安瀾好奇地問。
“你問吧。”
“我記得你好像是坐自己家的車上下課的吧?怎麼忽然開始騎自行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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