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瞧一眼:“這都什麼玩意兒,你哥就給戴這個?咱們去商場買好看的。”說完瞥見顧拙言手腕上的廉價手鏈,頓時一臉心疼,“兄弟,你這過的啥日子啊?”
幾個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莊凡心安靜地待在一旁,可他畢竟是個大活人,對方很快注意到他,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看來。
陸文先開口:“哎,這位是?”
顧拙言說:“這是莊凡心,我姥爺家鄰居。”他為彼此介紹,“這幾個是我發小,你之前看過照片。”
莊凡心一一對上號,陸文皮略黑,個子高高的和顧拙言差不多,是那個樂隊主唱。蘇很瘦,臉頰上有一對酒窩,連奕銘打扮得比較輕,像大學生。
他禮貌地笑著,還沒來得及打招呼,陸文先一步來攬住他的肩膀,老人似的說:“小莊?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看你面相就是個好人,你一定關照顧拙言的。”
蘇來另一邊摟住莊凡心,道:“友鄰,大熱天的,你們這是出去玩兒了?”
一左一右夾擊著,莊凡心不太敢,回答:“去理發了……”
顧拙言將陸文和蘇搡開,天化日跟不良年打劫似的,半擋住莊凡心,他問點實際的:“晚上住哪兒?”
蘇說:“我們訂酒店了,把妹妹送回家,你跟我們走。”
一行人拐進小路口,顧拙言送顧寶言回家,其他三人在莊凡心家門口等著。莊凡心打開門,進去之前說:“我回家了,你們玩得開心點。”
連奕銘把莊凡心從頭看到腳,視線在那雙球鞋上停留一瞬,說:“要不跟我們一起出去吧?”
莊凡心覺到對方在打量他,他不認生,也還算開朗熱,但此刻在自己家門口滋生出一些局促,說:“我不打擾了。”
“嗨呦。”陸文笑起來,“你怎麼那麼客氣。”
正愁怎麼解決當前的局面時,顧拙言過來了,連奕銘和陸文便停止糾纏,幾個人朝外走,蘇經過莊凡心的時候扔下幽幽一句:“你乖的啊。”
莊凡心一梗,啥意思?
他進門鎖門,聽見外面拖著長音喚,典型的男生起哄。
起什麼哄呢?顧拙言的朋友怎麼那麼奇怪?
幾個奇怪的人到達酒店,大套房,寬敞得足夠他們造一場。進房間一關門,顧拙言正要換拖鞋,卻被三面埋伏式抱住。
原來在戶外影響緒發泄,此刻才終于能痛快地釋放一番,三個人抱著顧拙言又哭又喊:好想你啊!你一走就是二十多天啊!干什麼大事都三缺一啦!
顧拙言掙開:“我他媽沒死!”
這幾個人也沒真哭,熱乎夠了,陸文扭臉就去吃的,蘇進浴室沖涼,連奕銘溜達一圈,蹲下敲敲地板,走到客廳角落用指尖一抹,仿佛職業病犯了。
顧拙言落座沙發:“這還沒繼承你家的酒店呢,就這麼專業了?”
“謬贊。”連奕銘反靠住邊柜,抱肘問,“這一個月過得怎麼樣啊?我們還以為走幾天就得了,誰想后天開學,你他媽還不回去。”
顧拙言說:“回什麼,轉學手續已經辦完,校卡都到手了。”
“我!不是吧!”陸文一聲哀嚎,“你爸也太狠了吧!”
連奕銘裝得很懂:“是薛阿姨比較狠,因為他和顧伯伯鬧得水火不容,極不利于家庭和諧,所以薛阿姨把他發配到這個綠化很牛的地方。”
顧拙言聽得樂了,邊笑邊問:“你們來的?”
后天開學,陸文說去蘇家過夜,蘇說去連奕銘家過夜,連奕銘說去陸文家過夜,匯合后打飛的來到榕城,明天下午再飛回去,比麥比烏斯圈還無懈可擊。
這工夫蘇沖完澡出來,人齊了,三個人換眼,手把顧拙言按在沙發上,一左一右加上頭頂,三方會審。
顧拙言大喇喇地坐著,說:“順便給我肩。”
“,好的顧先生。”還真給,陸文手下用力,“你來這兒都一個月了,為什麼不反抗呢?難道真要一直待著?”
顧拙言說:“請問我怎麼反抗?”
連奕銘還是那句話:“我讓你跳海你怎麼不跳啊?這邊也方便的。”
“滾你的吧。”顧拙言說,“我又不能和我爸離父子關系,何況我還得花他的錢。再說了,本矛盾不是轉學與否,也不是我在哪兒,是我取向為男這回事兒。”
蘇說:“是讓人為難的。”
既然回家的希實在渺茫,那這個議題暫不討論,過。陸文肩的力度加重些,話鋒一轉,腔調一:“那個姓莊的小鄰居……你們的?”
顧拙言說:“開學以后就是同班同學。”
“這麼有緣分?!”連奕銘嘖嘖兩聲,“之前讓我買最新款的球鞋給你寄來,我還納悶兒小幾號給誰穿,原來就是給他啊。”
蘇補充:“今天還陪伴理發,我爸都不陪我媽理發。”
三個人怪氣,企圖制造一點喜聞樂見的緋聞,顧拙言倒也配合,全程沒否定,還樂在其中地點了點頭。
陸文愣道:“我,你真搞上人家了?”
連奕銘有點發怵:“我單知道你出柜利索,沒想到你搞對象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你不會哪天去國外閃婚吧?”
“那什麼,”蘇小心地問,“你不會秒/吧?”
顧拙言服了這仨人的傻濃度,自覺沒用,需要手。他輕而易舉地掙三個人的鉗制,一把將連奕銘從背后扽到沙發上,連上那倆,直接從沙發這頭揍到了那頭。
不枉他是學校擊劍部的部長,一陣子沒練,現在權當活活筋骨。最終,那三人哀嚎不斷,紛紛滾落在地毯上。
顧拙言停手,去冰箱里拿了一罐黑啤,居高臨下地坐在沙發中央喝酒。蘇雖然瘦,卻是第一個爬起來的,頑強道:“那你倒是說清楚啊!”
顧拙言先澄清最要的:“我自己試過,我不秒/。”
然后再說別的,他和莊凡心怎麼變,莊凡心如何幫他的忙,現階段二人在哪種關系,這些全都沒說。
他就直截了當地說:“我想追他。”
三人同時屏息,又同時松一口氣。沒人知道他們這段時間承著多大的心理負擔,好兄弟驟然出柜,他們表面上理解支持,背地里都懷疑顧拙言對自己有意思。
連奕銘表態道:“我支持你!”
“我也是!”陸文說,“雖然我們只待一天……”
蘇道:“回去遠程支持你!”
顧拙言冷笑一聲,指這三個等于自絕于。
不過他也沒想過,因為勾搭莊凡心是為了刺激他爸媽。他沒這個想法,一來信不過這幾個人的破,二來他怕勾搭失敗,到時候跌面兒。
畢竟今天邀請莊凡心當導游慘遭拒絕,還打擊自信的。
顧拙言出手機,忽然想再試一試,便發消息問:“我朋友想在榕城轉轉,你明天方便陪我們一起嗎?”
為了顯得人,附加眼淚表,看著娘們兒唧唧的。
很快,莊凡心回復:“好啊。”
顧拙言盯著那倆字,沒發覺自己笑得傻兮兮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休息
☆、第 12 章
12
“別他媽笑了。”連奕銘從地上爬起來,原來門鈴響了,估計是之前訂的晚餐。
鬧騰半天都了,四個人圍坐在餐桌前吃飯,和以往在學校吃飯時一樣。陸文不悲從中來,哭喪著臉說:“下學期我自費在禮堂開演唱會,你也聽不到了。”
顧拙言皺起眉:“你們樂隊還沒解散啊?”
“靠,我們還沒正式出道呢,解屁散。”陸文小時候懷揣著軍旅夢,想當一個兵,初中軍訓后再也不提那茬兒。晃悠到高中,他逐漸開發出自己的歌手夢,仗著家底厚實拉幫結伙組樂隊,前期人手不足,顧拙言還給他當過幾個月吉他手。
蘇問:“你什麼時候辦演唱會?”
陸文說:“國慶節吧!”
九月份開學,十月份搞演唱會,前期要準備、彩排、練歌,反正沒打算學習。顧拙言替陸文的雙親嘆口氣,嘆完想到什麼:“那我可能能聽到了。”
九月底有一場數學競賽,顧拙言報名的話要回去參加考試,到時候正好在家過個節,完。蘇問時間也是這個意思,他也報名。
哥幾個邊吃邊聊,從陸文的樂隊又扯到連奕銘的新托上,似乎關于顧拙言出柜的話題已經徹底結束,簡直利落得虎頭蛇尾。
他們大方地討論顧拙言轉學的原因,偶然出柜,轟全校,刺激得顧士伯大發雷霆,然后被薛曼姿送來榕城。但誰也沒往更前頭追溯,為什麼突然出柜,當時一些未厘清的細節,三個人都絕口不提。
顧拙言至今不說,他們作為最好的朋友,便問都不問。
老巷的小別墅,莊凡心在書房里認真地寫作業,手機擱在一邊,其實他回復顧拙言的時候有些猶豫,因為覺顧拙言的三個朋友有點神經。不過人家大老遠來一趟,沒道理拒絕嘛,如此一來顧拙言也可以散散心,一舉兩得。
完所有暑假作業后,莊凡心回臥室睡覺,睡前先玩上幾個鐘頭手機。一打開,未讀消息滿,他下午在群放完料就跑,所有人一直被他晾著呢。
他翻看不過來,直接發:“我來了!”
莊凡心猶如突然升起的靶子,一眾男生紛紛向他開炮,噼里啪啦地罵他不靠譜。他躺在被窩里懶懶的,解釋道:“沒騙你們,轉學生是我鄰居。”
班長道:“你鄰居是個老頭,當我們不知道嗎?”
莊凡心:“老頭的外孫啊,上周我陪他去學校考試,考完還去了一楠吃蛋糕。”
班長:“傳證人。”
齊楠立刻上線:“證人到,我媽跟我說來著,是真的。”
大家這才信了莊凡心的料,雖然轉學生是真,但轉學生是個男的,這就不是很吸引人了。同相斥,一眾男生沒什麼興趣,問的問題也彌漫著一挑釁的味道,多高,績怎麼樣,打球能上多分,游戲多級?
莊凡心一一作答:“目測184,數學滿分水平,打球不了解,會擊劍會騎馬,游戲嘛,帶著我都死不了。”
齊楠:“你是他的水軍嗎?”
莊凡心:“我沒胡說,真的!”
群一片默雀靜,半晌,有人回道:“困了,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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