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無人冒泡,仿佛一腦全部關機走人,莊凡心發個“氣惱”的表也退出聊天群。他的手指無意識地聊天列表,看見顧拙言的新頭像是他拍的德牧,威風凜凜。
這時蹦出一條新消息,班主任發來:“頭發開學前弄直!”
莊凡心嚇得把手機砸臉上,撿起來馬上回復:“老師,我現在特別直,可以上自拍。”
夏維:“不用。”
“好吧,老師晚安。”莊凡心松口氣,把手機塞到枕頭下趕睡覺,這大晚上的,別又主任發條短信過來。
轉眼已是暑假的最后一天,莊凡心起得很早,收拾完書包,他抱著洗干凈的校服在二樓臺上晾曬。這里能見大門外面,一抬頭,他約看見幾道影,是顧拙言他們。
昨天約好去逛逛的,莊凡心揮揮手,然后背上包跑下樓去。一開大門,那四個人呈半圓形站在門口,誰也不搭理誰,覺一夜之間破裂了。
莊凡心和顧拙言走在前頭,他悄悄問:“你們怎麼了?”
“沒怎麼。”顧拙言說,“昨晚一張大床睡,我在夢里把連奕銘踹地上了,蘇磨牙被陸文打了一拳,連奕銘黑爬上床的時候著了陸文的蛋。就這麼回事兒。”
莊凡心強忍著笑:“就你一切安好?”
顧拙言回:“我也不太好,夢見離開榕城,是個大雨天。”他招手打車,拉開車門攬著莊凡心的背上車,用只他們聽見的音量說,“你沒去機場送我。”
這是他編的,從睡醒刷牙就開始琢磨,吃早餐,打車過來,一早晨的時間編出這麼個小片段,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莊凡心明顯一怔,他有點驚訝,說:“大雨天航班得取消吧?”
“……”顧拙言心想,,沒編好。
連奕銘他們下午兩點的飛機,逛的話也就一上午時間,莊凡心帶他們先去榕城有名的景點轉了轉,走馬觀花地看了些老建筑。
看完解放大橋,半路下館子吃正宗的本地菜,而后逛到學生街附近,學生街無論白天黑夜都很熱鬧,游客熙熙攘攘,許多小吃攤前排著長隊。
顧拙言和莊凡心并排走,說:“去年在香港廟街玩兒,人也這麼多。”
“你還好意思說啊?”連奕銘湊來,“當時我生日,你在廟街買一條送我就算完了,我以為你家面臨破產呢。”
這般翻舊賬人跌面兒,顧拙言大氣地說:“今年補,你想要什麼?”
連奕銘意有所指地說:“我想要新款球鞋,相識十數載,你知道我穿多號嗎?”
明為挖苦,實則助攻,這不就是兄弟的奧義麼?等連奕銘跑去找陸文和蘇,顧拙言默不作聲,若有似無地瞄莊凡心一眼。
莊凡心低頭走路,他不傻,當然聽得出連奕銘的弦外之音,索就趁此機會講明白。他停下說:“我打算回送一份禮給你。”
顧拙言一愣:“為什麼?”
莊凡心道:“為了謝謝你送我的球鞋。”
顧拙言說:“送球鞋本就是為謝你送畫,你回禮干什麼?”
“我的畫不值錢,但球鞋很貴。”莊凡心解釋,“我收下是因為我很喜歡,而且是你的一份心意,但不回送你的話我又有負擔。”
顧拙言頭一次遇見這種狀況,他送莊凡心禮是出于真心,可不是為了追求……既然提到心意,他通道:“心意最重要,我喜歡畫,你喜歡球鞋,何必再管價格高低?”
“不一樣。”莊凡心抬起頭,怕對方誤會他只喜歡貴的,“你隨便送我一個什麼,我都會喜歡的。”
顧拙言的眼中浮起一層和的,莊凡心的話取悅了他,也讓他想到說辭:“但我不是什麼都喜歡,你非要送我等價的東西,我未必喜歡,不如送一件我想要的?”
莊凡心猶豫片刻:“你想要什麼?”
顧拙言哪知道,他什麼都不缺,要說不想要什麼倒能列出一大串。余瞥見前面的攤子,他狠狠心說:“我想要,給我買吧。”
周遭俱是來來往往的游客,莊凡心和顧拙言走到攤位前,面對一大片花樣繁多的男士。卡通的,條紋的,單的,莊凡心不汗,小聲問了八百次“你確定”?
見顧拙言毫無悔改之意,莊凡心靠近點:“黑的好嗎?”
顧拙言不知道自己圖啥:“好。”
莊凡心又悄悄地問:“你喜歡幾個角的?”
“……”顧拙言泄私,“三角。”
莊凡心選好一盒,只花了三十塊,被顧拙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包里。“清了。”顧拙言低聲說,“以后別再叨叨球鞋的事兒。”
去機場之前,蘇提議合影留念,四個人站在一棵茂盛的榕樹下,顧拙言揣著兜,連奕銘靠著樹,陸文蹲著,蘇趴在陸文的背上。擺好造型,顧拙言遞上手機,莊凡心幫他們拍照。
橫豎各一張,畫面定格。
四個人圍上來看拍得怎麼樣,點開相冊中最新一張,線和構圖都很好,到前一張,豎版的也不錯。
陸文不小心又一張:“哇塞!”
莊凡心愣住,那張照片拍的是他,很近,他的頭發還是卷。沒猜錯的話,是顧拙言在理發店假裝自拍時拍的。
蘇起哄道:“哎呀,你們倆也拍一張吧!”
連奕銘和陸文把顧拙言和莊凡心推到樹下,一個鏡頭仨攝影師,但意見卻高度統一:離近點!搭個肩吧,我們北方男的拍照必須搭肩!哎……好,茄子!
聒噪烘托著本就悶熱的氣氛,莊凡心汗,拍完從顧拙言的臂膀下走開幾步,也沒再問那張拍是什麼況。
時間不多了,五個人搭兩輛車到機場,換好登機牌,幾個人走到安檢的隊伍外停下,看樣子是要道別。
誰知連奕銘指指不遠的超市:“拙言,能不能給我們買點特產帶回去?”
顧拙言說:“候機大廳更多。”
陸文恨道:“再見不知什麼時候,你給兄弟們花點錢怎麼了?!”
顧拙言沒辦法,轉去為兄弟們花錢,莊凡心想著,有些特產并不地道,他陪著一起去買吧,結果剛邁出步子便被陸文拉住。
眨眼間,連奕銘、陸文和蘇包圍住莊凡心,還都笑瞇瞇的。莊凡心窘促起來,他一早就覺得這仨人不正常,現在就這般架勢,到底什麼意思?
“友鄰,冒昧地問一句。”誰料好溫,蘇問,“你有朋友嗎?”
莊凡心回答:“還沒有。”
陸文又問:“那想不想有呢,心嗎?”
莊凡心呆愣愣的:“不太……”
連奕銘開那二人,說:“顧拙言也沒有,其實男生才最懂男生,朋友什麼的沒必要嘛。”他手捉住莊凡心的雙肩,“他送你球鞋、陪你理發、存你照片,可見心里很喜歡你。”
“他人很好,”莊凡心禮貌道,“我也喜歡他的,還有小妹。”
蘇說:“你喜歡那丫頭片子干嗎?大可不必。心,拙言在這邊很孤單,多個夜晚都是咬著被角才熬過去的,你多陪陪他好嗎?”
連奕銘補充:“他不太善于表達,你多關心他,他會用實際行回答你的。總之你多費心,在家靠父母,在榕城就靠你了!”
話都被別人說了,陸文道:“謝謝了!”
幾番對話結束,莊凡心不為這幾個男生的友,但中又有一些迷茫,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顧拙言拎著三大包特產回來,一人塞一包,沒等說話已經沒時間了。無法煽離別,那就簡簡單單地擁抱吧。
連奕銘率先走近擁抱,叮囑道:“好好照顧自己。”
蘇第二個,小聲道:“等你回去。”
陸文最后,帶著虛假的哭腔:“小鄰居真不錯,搞吧!”
三個人揮揮手,后退幾步排隊安檢去了,陸續看不見人影。顧拙言和莊凡心在原地停留片刻也準備回家,顧拙言知道把他支走時,那仨人一定對莊凡心進行了渲染。
他開口扮斯文:“陸文他們沒什麼好德行,教養也一般,如果他們冒犯到你的話,我替他們向你道歉。”
莊凡心連忙否認:“他們人很好,歡迎他們下次再來玩兒。”
兩個人穿過機場大廳,很多陌生人在離別,他們剛剛也經歷過。快看到機場玻璃門外的時,顧拙言忽然問:“如果沒有大雨,像這樣的艷天,我走的時候你會不會來送我?”
莊凡心有一遲疑,他偶爾會忘記顧拙言只在榕城待一年的事實。
“那當然。”他用玩笑掩蓋憾,“到時候也擁抱一個。”
顧拙言邁一大步,攔在莊凡心前張開手臂,微微俯將對方抱住。蹭著他腮邊的發很,掌下的軀有點硌手,能聽見莊凡心起起伏伏的呼吸。
“干什麼……”
顧拙言像一頭溫的大尾狼:“我先練練。”
☆、第 13 章
鬧鐘一響,莊凡心從被窩里探出手拍停,眼皮兒就沒睜開,他咕噥一聲繼續睡,枕頭邊的手機蹦來一條消息。
“一起走,門口見。”顧拙言發來的。
莊凡心迷瞪地坐起,瞧一眼明亮的窗外,想起今天開學報到。他磨磨蹭蹭地沖涼穿校服,沒時間吃早飯了,直接背上書包出了門。
那輛單車停在大門邊,莊凡心走近探頭一瞧,見顧拙言已經等在門口,他征求意見道:“我騎車載你?”
今天顧寶言也開學,薛茂琛帶著孩子開越野車走了,家里不剩別的代步工。顧拙言瞧瞧那細胳膊細,拒絕道:“打車吧。”
莊凡心無所謂,把車鑰匙往車筐一扔,出門和顧拙言往外走。沒出太,天氣漉漉的悶熱,覺憋著場風雨。
打上車,周一早晨難免擁堵,磨得人沒了子。莊凡心扭臉看看顧拙言,對方穿著那件白的網球衫,肩膀平直寬闊,脖頸修長,坐著時屈起兩條長,校服的運有點夠不著腳踝。
估計他的目有點水靈靈,又有點火辣辣,顧拙言回視:“怎麼了,同學?”
莊凡心夸道:“你的校服好新。”
看半天就看出個校服好新?顧拙言無意探究,但時刻提醒自己注意溫,他抬手將莊凡心后頸的領抻平,說:“另一件紅的送你吧,一樣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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