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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來無恙》23

對面笑聲起伏:“這塊地的產權歸你啊?”

莊凡心搬出上級領導:“馮主任不允許煙,萬一被他抓住怎麼辦?”

這話聽著還為對方著想的,一人說:“那你就別心了,老馮要抓就抓,誰他媽怵他啊。”

莊凡心的邏輯能力很強:“既然不怵老馮,就不必躲在這黑燈瞎火的地方了,我覺得場不錯,寬敞,明亮,還能比比誰的煙頭扔得遠。”

對方聽出這話里的諷刺,語氣一兇:“你哪位啊?”

“我是三班的。”莊凡心回答得不卑不,意思是不怕你們七八班的學生,躲起來個煙就自以為很厲害,吸進去吐出來誰不會。

他可是有別人沒有的非主流文呢,于是沒忍住:“稚。”

說完,五點火星相繼掉在地上,被踩滅。莊凡心不無驚訝,他就回嗆了幾句,這麼管用?覺好菜啊。忽覺迎面一陣風,他的領被抓住,然后整個人被舉了起來。

莊凡心雙腳離地,被舉了起來!

啪,他嚇得笤帚掉了,咚,他被砸到了墻上。

莊凡心一聲悶哼,摔在墻兒有些暈眩,那五個學生心愉悅地離開,他才發覺對方本不是七八班的人,估計是練舉重的吧?!

莊凡心緩了好久才爬起來,渾都疼,一路扶著墻回到教室,上課鈴早已響過,他一進門吸引來所有人的目

大家十分震驚,夏維問:“你這是怎麼弄的?!”

莊凡心敘述前因后果,但當時一片漆黑本看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人。夏維生氣道:“明天不要去搞衛生了,馮主任有意見就來找我。”

莊凡心一臉委屈,只是不搞衛生啊……他明天都不想來上學了。

此事目前無解,齊楠陪莊凡心去醫務室,但校醫已經下班鎖門,連個創可都沒著。后半節課莊凡心趴在桌上休息,他的眼下破一塊,一邊肩膀被撞得生疼,手臂和膝蓋也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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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楠恨道:“我應該和你一起巡邏!”

莊凡心說:“那我們就難兄難弟了。”

齊楠道:“話說我運氣好好哦,那次嗦逃過一劫,這次流巡邏又逃過一劫。”

莊凡心想哭,盯著卷子一直枯坐到放學,鈴聲響起的同時手機振一下,是顧拙言發來:“幫我拿一下今天的作業。”

他回:“好。”

顧拙言又發來:“昨天的螃蟹好吃,今天姥爺烤了披薩,給你拿一張。”

“好。”

大概過去兩三分鐘,手機再沒靜,莊凡心認為對話就此結束,正要收起來時,顧拙言的第三條發來:“怎麼了,跟我說。”

莊凡心抿抿,仿佛找到靠山一般:“我好倒霉呀><。”

☆、第 23 章

顧拙言拎著一盒披薩從家里出來, 溜達到莊家門前, 抬手拉開墻上的那盞小燈。他原地等了會兒, 時不時看一眼手機,界面仍停在莊凡心的那條回復上。

怎麼倒霉?平白無故為什麼倒霉?

連表符號都用上了,可見博大深的中文都不足以表達莊凡心的可憐。

顧拙言朝小路口移, 走出去幾米再折返,反反復復沒個消停。又一轉見一輛出租車開進來, 下來一個極單薄的影。

莊凡心一下車就瞧見顧拙言了, 他往前走,盡管膝蓋火辣辣的疼, 但忍耐著力求步伐正常。相距一兩米的時候,顧拙言出聲問:“今天沒騎車?”

莊凡心答:“擱學校了。”

他踏照耀的范圍, 微低著頭,有點遮遮掩掩, 然而顧拙言又不瞎,幾乎立刻發現他臉上的傷,問:“臉怎麼破了?”

回復信息的時候正委屈, 所以訴苦, 一路上平靜些,此刻覺“被人打”說出來好沒面子。莊凡心不好意思,撒謊道:“下樓梯的時候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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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拙言確認:“真的?”

“真的。”莊凡心用笑容偽裝,一咧到傷口,疼得他又一臉哭相, “反正好倒霉啊……對了,給你今天的作業。”

他抬臂褪下書包帶子:“啊!”肩膀也疼,登時了一嗓子。顧拙言嚇一跳,接過書包,很不好糊弄地問:“都傷哪兒了?一次說清楚。”

莊凡心無端有點怵:“膝蓋也好疼。”

顧拙言一眼莊家的小別墅,黑著燈,莊顯煬和趙見秋都還沒回來,他握住莊凡心的另一側手臂送人回家。莊凡心一瘸一拐地走,上樓梯是被顧拙言夾著腰拎上去的,回房一開燈,除了傷,滿塵土也頗為狼狽。

莊凡心去浴室泡澡,行不便外加傷口不能沾水,因此磨蹭許久。顧拙言在臥室里等,從群里翻到齊楠的頭像,發消息:“莊凡心怎麼傷了?”

同桌可不是白做的,齊楠收到消息后思考,莊凡心的臉皮那麼薄,讓人知道被打多丟面子啊。于是他心有靈犀地回復:“不小心摔的。”

顧拙言盯著手機,真是摔的?他多問一句:“怎麼摔的?”

齊楠:“育課打球摔的。”

行了,不必問了,口徑不一致必定有貓膩。浴室水聲停止,顧拙言揣起手機,把漉漉撲撲的莊凡心扶到床上,莊凡心穿著白T短,左膝呈紫紅,流著,左臂外側有蹭破皮的細小傷口,都在一邊。

顧拙言打量著:“怎麼像半邊子撞墻了。”

莊凡心一慌,試圖沉默應對,當酒藥棉拭傷口的時候又忍不住喚起來。顧拙言下手輕得不能再輕,過家家似的,只好講話轉移傷患的注意力。

“上次來給你拔針,這次來給你上藥,病穩定得呈階梯型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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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凡心喃喃道:“下次不會是來吊唁我吧。”

顧拙言在那腦門上彈一下:“什麼不吉利的也敢說。”彈完沒離手,順勢托起莊凡心的下查看臉上的傷,傷口不大,在眼尾靠下的位置,紅紅的。

他換一棉簽輕輕點涂,離近點,目稍錯便從莊凡心的眼珠里看見他自己,他低聲玩笑:“下次會不會給你做人工呼吸?”

莊凡心呆著,眼睛不知道該移開還是保持對視,注意力果然被轉移,直到上完藥他也沒覺得疼。

顧拙言合上醫藥箱,打開披薩盒子拿出一角,說:“吃吧,還熱呢。”

莊凡心咬一口:“有蘑菇和洋蔥……”

這是挑食不吃,顧拙言用牙簽把披薩上的蘑菇和洋蔥挑干凈,也不剩什麼了,無奈道:“就當吃烙餅吧。”

莊凡心嘿嘿一笑,一邊吃一邊看顧拙言,人家為他又上藥又弄吃的,實在。他忽然覺得在顧拙言面前丟人也沒什麼,小聲說:“其實我不是摔的。”

一五一十敘述完,他看看披薩:“再來一塊。”

顧拙言說:“所以要想知道是誰,只能還去那兒逮。”

“有我這個前車之鑒,除非老馮親自出馬。”莊凡心不忿道,“他們都和你這麼高,居然能把我舉起來,我得多吃點。”

等莊凡心吃飽,顧拙言拿上作業回家,他估計莊凡心最后那節課什麼也沒干,說:“你那份也給我,今天早點睡覺。”

莊凡心心中和烙餅一樣熱乎,但還是叮囑道:“別又搞個滿分。”

人在生病傷時會更加敏脆弱,旁一空,莊凡心頓時覺得被如的孤獨包圍,他拉一下顧拙言的服,訥訥地說:“我不想自己待著。”

顧拙言停在床邊心跳忽快,問:“那你想……”

莊凡心仰著臉:“要是誰能陪陪我就好了。”

暗示到這種程度,還可憐地掛著彩,顧拙言心地想,就是求他贅一晚上也可以考慮。他溫答應:“好,那我——”

莊凡心高興道:“那你把邦德牽來,我明天早上就還你!”

顧拙言懷疑自己的耳朵,邦德?要的是那條傻狗?

真他媽太無語了,狗會說話還是會照顧?狗懂個屁!顧拙言的溫煙消云散,面猶如蒙著一層黑龍江漠河的冰凌碴子,他回家把狗牽來,路上大概踹了德牧73648263腳吧。

莊凡心這下開心了,在床上抱著德牧看電影,他吃薯片狗吃餅干,快活似神仙。

第二天清晨,顧拙言等在莊家門口,一手作業一手狗,他看莊凡心臉上的傷口開始結痂便放了心,如果真破了相,他還是憾的。

莊凡心穿著一件帽衫外套,遮蓋住手臂上細小的傷口,問:“你今天還要在家補習嗎?”

顧拙言聽出點意思:“最后一天,老師晚上的飛機。”他看莊顯煬出來,低聲些,“再堅持一天,明天和你一起上學。”

莊凡心臉一皺:“明天周六,你自己上吧。”

顧拙言失笑,等莊凡心轉后拽住人家的帽子,叮囑道:“今天別去小角落,安安生生的,發現那幫人是誰也不許招惹。”

汽車啟駛遠,站在原地什麼都看不見了,顧拙言牽著狗回家,低頭對上德牧的黑眼珠,方才的沉穩頃刻揮發,冷冷道:“看什麼看?”

莊凡心被莊顯煬送到學校,一路兜著帽子,將面上的傷口也藏起來,齊楠給他帶了蛋糕,戚風的,好大一塊。

“我媽本來要做舒胡蕾,”齊楠說不清那個音,“但我要求做戚風。”

莊凡心問:“為什麼?”

齊楠說:“因為我想想昨天的事就要氣瘋了。”他還向七八班的人打聽過,當時有人在衛生間見那幾個男生,看來肇事者真的另有其人。

“一共五個人!”莊凡心吃一大口蛋糕,咕噥著,“我覺得可以排除瘦子和矮子,你說會不會是一班那個胖胖的豪哥?”

大家都沒心思早讀,加案件討論的人逐漸增多,咣當一聲,委撞開門沖進來,差點把莊凡心的桌子撞翻。

他反撲在莊凡心桌上,道:“破,破案了……”

四面八方的人湊來豎耳傾聽,委把氣勻,一臉高深莫測地說:“周二上完育課,我把學校的籃球帶回家耍了幾天,因為我的球被我弟弄丟了。”

莊凡心蹙眉:“怎麼不從你弟出生開始講呢?”

委只好略一下:“我剛才去材室還球,見倆人,聽見他們說昨天和誰誰誰,反正就是還有幾個人,他們在小角落煙。”

“就是他們!五個人!”莊凡心急道,“然后呢,他們還說什麼?”

“他們還說遇見個小白癡,讓他們去,特別欠揍。”委停頓一下,趁機吃了口蛋糕,“小白癡,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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