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未點頭。

“過來。”江尋說，“這樣會舒服一些。”

顧未沒拒絕，聽話地往右邊靠了些，枕著江尋的肩膀，江尋卻把他往下攬了些，讓他枕在了自己的上，給他蓋了一張薄薄的毯子。

*

江尋上的白茶氣息似乎格外安神，顧未沒有再驚醒，枕著江尋的，沉了深深的睡夢中。小朋友不驚醒的時候，睡很恬靜，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睫掃過了江尋垂落在側的手背。

這讓江尋覺得，包辦婚姻，其實也好。

這麼乖的小朋友，誰都想好好寵著。

與此同時，顧未放在一邊的手機屏幕亮了，電量不足的提示響起的同時，手機屏幕上先前收到的一串未讀微信消息剛好被江尋收眼中。

[守得云開見月餅]：未未，基本信息提供一下。

[守得云開見月餅]：你那個朋友，喜歡什麼類型的？

[守得云開見月餅]：你那個朋友，喜歡怎麼玩？

[守得云開見月餅]：你那個朋友，尺寸多？

江尋：“？”

26 你什麼尺寸啊 顧未醒來的時候，飛機剛好落地，他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自己還枕在江尋的上，昨天欠缺的睡眠，終于稍稍有所補足。

顧未眼睛，窗外是H市正午的，他拎好自己的行李，才發現江尋一直在盯著他看。

枕著表包睡了一整個上午，顧未心里頗有歉意，主手，給江尋了。

“哥，走嗎？”顧未問。

剛睡醒的小朋友臉好看了很多，眼睛還有些漉漉的，江尋暫時把困放在了一邊，出手，幫顧未了睡了的頭發。

機場里有不給顧未接機的，各自舉著小刺猬們應援的燈牌和手幅。顧未和江尋一起走出來的時候，兩個人帶著同款口罩，但還是很快被認了出來，接著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歡呼。

顧未沖自家揮了揮手，依舊是率先叮囑們注意安全。

“我們的車沒來？”顧未有點意外。

新來的助理穆悅有些張，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陳師傅臨時有事跟我請假，我調度出了問題。”

穆悅是新來的，這是畢業后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很多工作都還不悉，剛上任就出了這麼大的錯誤，小姑娘張得聲音都有些哽咽。

聽朋友說過，不藝人脾氣不好，何況今天的確是的不對，讓顧未在機場逗留。

“這沒什麼。”顧未摘下口罩，沖穆悅笑了一下以示安，“你不說我不說，公司不會知道。”

穆悅讀大學的時候，看過不顧未的黑料，以為顧未脾氣不好，除了日常的工作外，也不怎麼敢和顧未說話，如今才意識到，自己先前的印象，可能都是錯的。

周圍還有不在，江尋幫顧未把口罩戴好，小偶像在臺上的時候又鹽又，平日里對人笑起來卻又很溫暖。

穆悅被顧未安了一通，沒那麼張了，這才想起來這里還有個江尋，江尋那邊的車，似乎是早就在等候了。

“尋神。”穆悅問，“可以載我們未未一程嗎？”

“自然可以。”江尋轉問顧未，“未未有意見嗎？”

顧未自然沒有意見，只不過——

雖然江尋是順著穆悅的話說的，但顧未還是第一次聽他自己未未。

總覺得這兩個字從江尋的口中喚出來，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

顧未坐在江尋家suv的車后座上，挨著江尋刷起了手機。

手機電量僅剩10%的提示響起，手機屏幕自己亮了，顧未看到了池云開給自己發來的消息。

于是他抬頭看了一眼江尋，又看了看微信，又抬頭瞄了一眼江尋，又低頭翻了翻微信。

“想說什麼？”江尋到到了他的目。

顧未瞄了瞄前排的司機，又瞄了瞄副駕駛位上的助理穆悅，司機在專心開車，穆悅塞了耳機在聽歌，顧未收起手機，往江尋的邊挪了一些。

顧未湊到了江尋的耳邊，用極小的氣音問道：“哥，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啊。”

江尋：“…”

顧未刻意低了聲音，溫潤的氣流過了他的頸側。

如果不是先一步看到了顧未手機上收到的消息，這一幕像極了小朋友在人。

但是——

江尋想到那幾條消息，心頗為復雜。

顧未見江尋半天沒給答復，若有所思地點頭了。

看來表包好頗多，一時半會兒無法給出最的那一個。

沒有關系，他可以等。

于是顧未在江尋的耳邊，按照池云開提供的問題，繼續問了下去。

“哥，你平時喜歡怎麼玩啊？”

江尋：“…”

顧未咬咬牙，看了看手機，做了個深呼吸，鼓起勇氣，又往江尋的邊了，用手掩著，在江尋的耳邊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哥，你、什麼尺寸啊？”

27 虎狼之詞

由于刻意低聲音的緣故，顧未的尾音聽起來的，帶著一點不自知的人，求知讓他繼續倚著江尋的肩膀，等著江尋的回答。

然而他沒有等到江尋的答案——

“哥？”顧未催了一聲，還心地補充了一句，“沒事，你可以等下想好了再微信發我。”

他依舊沒有等到答案，但是這次等到了江尋的反饋，他看見江尋那雙很好看的手抬了起來。

接著，顧未到自己被江尋按倒在他的上，他沒來得及反應，就又嗅到了對方上那男士香水清冽的白茶香味。

再接著，江尋抬手，不輕不重地在他屁上打了一掌。

顧未：“…”

先前錄綜藝他假份被皮的時候，江尋的反應似乎都沒有這麼大？

“表包，你打我？”顧未抬頭，看著上方的江尋，難以置信地質問。

“因為我家的小媳婦又不聽話了。”江尋問，“來，想想自己錯哪里了？”

顧未在這些事上面，是真的迷糊，了人也不自知，人還不是自己的，江尋只能稍稍“教訓”一下。

錯哪兒了？

顧未恍然大悟。

“尺寸？”顧未問，“你要是尺寸不ok，你微信發我…啊！”

江尋又拍了他一掌。

“欠教育。”

顧未：“…”

他的助理穆悅塞著耳機聽搖滾，毫不知道后排發生了什麼，江尋家的司機專心開車，對后排的靜，依舊充耳不聞。

“想不出來？”江尋問。

顧未搖頭。

“你自己想想，你剛才問我的話。”江尋提醒，順便補了一句，“別。”

顧未：“…”

不敢不敢。

剛才他問了什麼？

喜歡什麼類型、喜歡怎麼玩，還有…江尋的尺寸？

驚了。

江尋這麼一說，他才后知后覺地發現，那三個問題由他問出來，其實很微妙，就像是他在主邀請江尋。

更何況他倆之間原本就還有一層曖昧的訂婚關系。

江尋見他不說話：“想明白了？”

顧未扯了扯江尋的袖口，微微紅著臉，點頭。

“就憑你剛才的話。”江尋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求我上你。”

“我…”顧未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麼，“我沒…”

虎狼之詞啊。

難怪表包生氣了。

“你問我這些做什麼？”江尋問。

“這個啊。”顧未又來了神，“那什麼，給你找個專業的包年啊，比我睡起來舒服多了…”

江尋：“…”同鴨講，不是虛的。

如果真的要談婚論嫁，小偶像還是得好好教。

“這些話，只對我說過嗎？”江尋問。

顧未：“那當然。”

江尋點頭，神稍稍緩和了一些：“以后還會拿去問別人嗎？”

“絕對不會。”顧未趕搖頭。

目前聽過他虎狼之詞的，只有江尋一個人。

顧未也不知道為什麼，自打那個深夜的訂婚電話以后，他就開始在涉及江尋的事上瘋狂翻車。

“顧未未，你天都在想些什麼？”江尋無奈地扶起顧未，“你到底想給我多‘驚喜’。”

顧未：“…難道，你之前說的包年，只針對我嗎？”

鴨終于同頻了。

江尋了眉心：“顧未未，你的心在逃避，所以你才會曲解到那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