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劇是電競相關題材。”顧未解釋道，“過來找一下覺。”

“找，隨便找。”三個人出了了然的神。

“不用管他們。”江尋給顧未找了把椅子，讓他坐在自己的邊，“你坐這里吧，要是覺得悶了，可以自己出去逛逛。”

“哥，你忙你的，我不打擾你。”顧未說，“我就看看。”

“我倒是希你來打擾我。”江尋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點開了桌面上的游戲圖標，“顧小朋友不妨想想，要怎麼做才會‘打擾’到我。”

大流氓的“打擾”明顯帶著，顧未裝做沒聽見，耳尖卻又紅了。

“今天要打練習賽，結束以后會順便刷個直播時長。”江尋給顧未講了一番晚上的工作，“很久沒播，讓咱們俱樂部蹭蹭我的熱度。”

三名隊友互相對視一眼，決定幫江尋刷刷好度。

熊仔：“我們隊長，特別勤，俱樂部都買下一半了，每周的直播還是一次不。”

West：“我們隊長，特別努力，剛從綜藝那邊回來，就給我們約了好幾場練習賽。”

“我們隊長。”SK笨，覺得好的可能都被夸完了，絞盡腦后，跟隊友隊形，勉強找了個跟“勤”和“努力”接近的詞，“…特別持久。“

江尋恰好戴上了耳機，沒聽見隊友的這句“夸獎”。

West抬手在SK的后腦勺上掄了一掌，回頭沖顧未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不要讓江尋聽到這句。

顧未：“…”

這一屋子都是骯臟的年人。

他算是知道了，十年前那個非主流的江尋，是如何一步步變了現在的大流氓。

*

顧未捧著江尋剛遞過來的一包薯片，坐在江尋的邊，看江尋打開游戲主頁，輸賬號登錄。

這一屋子的人，說起話來能到斷，但一戴上耳麥，卻又都出了嚴肅認真的神。

電腦上的進度條走到盡頭，江尋在隊頻道開始指揮：“C區39,19，其余人匯報坐標。”

TMW戰隊的四個人一起打過無數場比賽，自然配合得天無，顧未聽不懂江尋口中的專業語，卻能看見江尋那雙好看的手在飛速敲擊著鍵盤。

他從未見過如此認真的江尋，這種覺，就像是他踏了江尋的世界，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江尋，他幾乎看得迷，忘記了時間，與整個訓練室一起，投了練習賽中。

他像是為了他們中的一員，投于電子競技，追逐每一次勝利。

只有真正來到了這里，他才察覺到，自己先前對繆梓晗這個角的理解，是多麼的淺薄，今晚以后，他的人小傳上，又可以增加很多新的容。

練習賽打完的時候，已經將近晚上十點，TMW積分高過對方戰隊，取得了練習賽的勝利。

江尋摘下耳麥，往椅背上靠了靠：“未未，呆在這里覺得悶嗎？”

顧未搖頭。

不僅不悶，還很有意思。

在來這里以前，他從不知道，電子競技還有如此大的魅力，牽著人去忘記時間的流逝。

“要我陪你出去走走嗎？”江尋了顧未的頭發。

“不用。”顧未拉著江尋的袖，讓他坐回了原，“你們是不是還要復盤剛才的比賽。”

“做了不功課啊。”江尋夸獎了一句，“小朋友乖。”

顧未低頭，暗自揚了一下角。

不知道為什麼，被江尋夸的覺，像是吃到了甜甜的水果糖。

“新劇什麼時候開機？”江尋問。

顧未：“就下周。”

“空去看你。”江尋說，“好好拍戲，別和江影學，他天在片場劃水。”

TMW戰隊還要和教練一起復盤剛才的比賽，復盤的過程對非專業人士來說多有些枯燥，戰隊里的人都是夜貓子，江尋卻不忍心顧未陪著自己一起熬。

“顧未未，要先去睡嗎？”江尋問。

“不去。”顧未堅定地搖頭，“你去復盤吧，我等你。”

“困了就告訴我，聽到了沒有。”江尋叮囑完，和隊友一起去了旁邊的房間。

顧未捧著江尋給買的茶，坐在江尋的電競椅上，霸占了江尋的位置。

剛才的江尋就坐在這里，敲擊著鍵盤，指揮戰隊拿下了練習賽的勝利，顧未坐在這里，心中就莫名生出了一種暖意。

*

將近十一點，T.ATW的微信群里卻熱鬧了起來，顧未這才想起，他忘了給大家說自己出來了——

[守得云開見月餅]：顧未呢？

[清晨的太啊]：不知道啊，上午還在呢。

[Stone]：錄完綜藝后，我就沒見過他了，我要控訴，他錄節目的時候跟江尋玩得可好了，竟然沒幫我要簽名。

[守得云開見月餅]：走，去朋友圈發尋人啟事了，咱們團的主舞丟了。

[我請給我打錢]：啊啊啊啊抱歉！忘了給你們說，我這幾天都不回去了。

[傅止]：有工作？

[我請給我打錢]：沒有，私人行程。

[我請給打錢]：憨憨臉紅.jpg。

[Stone]：離家出走？

[清晨的太啊]：夜不歸宿？

[守得云開見月餅]：和人私奔？

[傅止]：在男朋友家吧。

顧未：“…”

[守得云開見月餅]：弟弟照顧好自己，什麼時候讓我們見見男朋友，你爸給你介紹的訂婚對象真厲害，直接拐走了咱們團的主舞。

[清晨的太啊]：哎，不說了，TMW的尋神等下要直播了。

[守得云開見月餅]：未未照顧好自己。

[傅止]：我在拍戲，沒得看。

[石昕言]：我幫你看。

于是群里又安靜了下來，唯獨顧未還坐在江尋的椅子上，盯著屏幕上的男朋友三個字回不過神。

“怎麼在發呆？”江尋的聲音從他的背后響起，江尋拿著平板電腦，已經完了比賽的復盤，“困了嗎，不聽話的小朋友非要陪我熬夜。”

“不困。”顧未手指，擋了手機屏幕上的男朋友三個字，“我等你一起睡。”

“好啊。”江尋捕捉了他話里那三個字，加深了話語中的笑意，“一起睡。”

顧未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還有個直播，完了就一起睡。”江尋站在他后，手指在平板電腦上點了點，“給你分一首歌吧，可以提神。”

“好。”顧未點頭，表包平時聽什麼風格的歌，他的確很好奇。

很快，手機屏幕上跳出了新的容——

[骯臟的年人]：[分歌曲]

顧未：“！！！”

完了，他忘了把備注改回去了。

“你給我備注了什麼？”

江尋的聲音自他后傳來。

34 x圖，要嗎？

顧未第一時間把手機往袖子里揣，江尋卻先他一步，發覺了他的作，抓住了他的手腕。

顧未本能地去躲，抱著手機在椅子上蜷一團。

“不給看。”顧未保護手機，“什麼都沒有。”

“不給看是吧。”江尋放下平板，彎下腰去撓顧未的腰。

顧未腰上原本就敏，周邊一圈都是，被江尋一，更是整個人蜷一團，一邊忍不住笑著躲開，一邊拼命藏手機。

“我錯了。”他小聲求饒。

“我先前說錯了。”江尋說，“你一點都不乖，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求饒無效，顧未承認錯誤的次數太多，在江尋這里已經不起作用了。

江尋這話一說，顧未立刻想起，上次他惹事的時候，suv后座上發生的事。他立刻抓了椅子的扶手，地粘在椅子上不肯起來。

不能再被按著揍第二回了，這是顧未此時心唯一的想法。

江尋明顯看出了他的目的，抱著他的腰往椅子外拎：“我發現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初秋的天氣，只帶著些微的涼意，顧未上穿的是一件白，這麼一折騰，錯位的白不再能遮擋腰肢，他腰間白皙的皮就這麼/在了秋夜微涼的空氣中，被江尋的指尖無意中過，又帶來一暖意。

顧未的求饒聲，在他自己沒有察覺的時候，變得微小而，他顧著去護懷里的手機，連江尋手上的力度微微加重，也分毫沒有察覺。

兩個人鬧得起勁，隊友進來的時候，恰好將這一幕收眼中。

West：“你們先忙。”

West：“我過會兒再來。”

West沖著隔壁屋大喊：“教練，要不您再訓咱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