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寧訕訕的放下了服,弱弱的問:“那……你們還嗎?”
!當然要!
只是他們就算是,那也是小心翼翼的,幾乎不敢使力氣。
雍詢他們也是運氣好,孩子正在活躍的時候,幾個人都覺到了胎。
一兩個的,離開時候走路的步子都有些飄忽。
人都說懷胎十月,實則一般人只有九個月出頭一點。
雍寧則是八個月多點就發作了,左相跟將軍進了產房,雍詢則是跟右相在外頭調度一應事宜。
左相能跟進去,是因為他這些日子,除了忙公務,幾乎就是泡在了太醫院里,主要研究的就是婦科生產這一塊。
將軍能跟著進去,則是為了保證皇帝生產現場的絕對安全。
兩個人又都是沉得住氣的,陪在皇帝邊再合適不過。
只是看著皇帝一陣疼過一陣,臉也越來越蒼白的時候,原本想親自幫他接生的左相,卻是連抬手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
幫著太醫打下手的將軍,也被皇帝間的刺痛了雙眼。
門外的雍詢看著被端出來的沾了的水盆跟帕子,也是腳下發。
右相抬腳就想進產房去看看況,只能聽見聲音,看不見到底怎麼了,他這心里怎麼都沒辦法靜下來。
雍詢卻是拉住了他:“別添,里頭人夠多了。”
產房里頭本來就混,他們兩個進去,幫不上忙不說,說不定還要添,不如看穩了外頭。
右相也知道是這麼個道理,只能咬著牙守在門前。
也不知道是時間過得真的有那麼長,還是等待的時間太過難熬。
不管是門里還是門外,幾個人都像是歷經了數年歲月,直到一聲嬰兒啼哭打破了所有忙碌喧囂。
這下別說是右相了,雍詢自己都抬腳就往產房里去。
繞過了里頭的屏風,就看到宮在為孩子清洗上的污。
倆人不過是掃了孩子一眼,然后就齊齊的沖到了產床前。
看到雍寧臉上毫無,雙眼閉,似乎連呼吸起伏都沒有的樣子。
雍詢跟右相兩人的臉也是慘白慘白的,呼吸都停滯了,連開口問一句的勇氣都沒有,生怕聽到什麼噩耗。
直到聽見左相輕聲說說:“只是太累了,睡著了。”
這倆人才像是重又活了過來,之后他們才用詢問的目看向左相。
左相點了點頭,倆人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也跟著落了地。
孩子,是紫眸的脈。
大雍朝,終于后繼有人。
雍寧醒過來的時候,小皇子在他邊睡的正香,左相他們四個守在床邊。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幾個人就又是粥,又是湯藥的送上來。
等吃完了,雍寧上也有了力氣,能好好看看自己的兒子了。
雍寧看著皮紅紅皺皺的孩子,跟誰也不像,不由得有些失:“真丑啊……”
明明他們幾個都好看的,怎麼孩子竟然長這樣……
雍詢忍不住笑,點了點他的腦門:“胡說什麼,哪里丑了,咱們阿玥怎麼會丑,你小時候也這樣。”
雍玥是皇長子的名字,玥,乃是上天賜予有德圣皇的一顆神珠。
這孩子對于他們的意義,無異于天賜神珠。
雍寧抿了抿,不好看就是不好看嘛,而且他小時候才不這樣呢……
他再抬眼,就瞧見雍詢將孩子抱了起來,給那三個從來沒帶過孩子的指導正確抱孩子的姿勢。
左相學得快,很容易就上了手,右相卻是只知道看著孩子傻樂,像是看到了什麼稀世的珍寶。
一向面冷峻的將軍,臉上也出了些許無措來,手不知道該怎麼擺。
雍寧心里忽的一片溫。
有人求千金富貴,有人求前程似錦。
他只求這一刻,在記憶中永不褪。
求這幾人,執手偕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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