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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梁小丑混世記 上》29

……原來那牛鼻子老道說的都是真的。那麽他後來說的『死後其靈魂也不得超,日夜都得骷髏果魔力折磨,直到靈魂消亡那日都只能在無盡痛苦中徘徊』這段話也會變真?

傳山不由骨悚然,生生打了個寒

「……是因為你得罪了庚六。」庚二稍稍大聲了些。

傳山驚醒,轉過臉看他。

「平時他們遇到我一般不會說什麽,頂多就是不理我。我、我雖然不惹事,但也不是好欺負的。」

傳山心不在焉地「嗤」了一聲。

庚二臉紅了,大概是氣紅的。

「他們是丁老大手下,我也算是。丁老大不允許自己人互相起沖突。如果沒有什麽必要,沒人會故意惹事。這里的人大多數都很明哲保。」

傳山總算有聽的了,丟下布巾也不了,盤坐到床上。

「你、你子還是臟的。」

「你煩不煩?你到底是人還是男人?婆婆媽媽的,臟就臟唄,這地方誰還管你干凈不干凈?」

「……這是我家。」這句話庚二說得很小聲。

傳山聽到當沒聽到。

「繼續說,為什麽你認為是庚六?」

「辛二八是庚六的人。他表面上為丁老大干活,但暗地里一直在跟庚六通聲息。」

「你怎麽知道?」

庚二又不說話了。

傳山翻個白眼。很好,他已經出規律了。只要涉及到這個人自,這饞好吃又嘰嘰歪歪的大男人就會變悶口葫蘆。

「所以你認為這次辛二八是了庚六指示,故意挑起事端?」

「嗯。」庚二點頭道:「你個比較沖,庚六就是看準這點,想讓辛二八惹怒你,然後趁機教訓你一頓,或者……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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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山表有點呆滯。他沒想到做過細作的他也會有被人說沖的一天。

第一次沖,是為了給這新收的小弟出口氣,同時也是為了樹威。只是霉運當頭的他,不巧第一次樹威對象就是這里的老大之一。

第二次沖,純屬保命。他在辛二八眼中看到了悉的殺意。便想著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冒險一拼。

結果他就被庚二歸類為容易沖的愣頭青?

「那麽……你認為這都是我的錯羅?」傳山笑瞇瞇地問。這個笑容淡化了他剛毅的線條,讓他顯得和了些許。

如果羅傳山的狐朋狗友吳華和李雄此時在此,看到這樣表的傳山,肯定會不管事由如何,立馬承認錯誤,并奉上當月餉銀。

可惜庚二認識他的時間還不長,見傳山出笑容,他也憨憨地笑了笑。

「不怪你,你還年輕嘛。」

「……」傳山的笑容有點僵固。

「今天還有時間,我們要不要再去挖點煤回來?」庚二提議。

傳山算算時間,搖頭道:「不了,我昨晚的發作每三個時辰一次,時間就快到了。」說完,他假裝不經心地打量庚二。

庚二搔搔頭,困地道:「那就沒辦法了。對了,你還有時間沒有?我們去換糧食吧。」

庚二又興了。

傳山暗暗放下心來,掃了一眼他的腦袋,涼地道:「我看,我們還是換點藥品的好。」

兩人把自己大概收拾了一下,把兩天的收獲并到一,連拖帶拉地出門。

一前一後拖著煤筐走到廣場,庚二腳步一頓,瞪著廣場上方臉大變。

「怎麽了?」跟在後面的傳山順著庚二的目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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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廣場正中間的柱子上,高高掛起了一盞用紅字大大書寫了一個「獄」字的白燈籠。

「那是什麽?」

不止庚二在看,因為今天的坍塌事件,提前出來換礦的礦奴們都抬起了頭。

庚二面帶疑與凝重道:「這燈籠在告訴所有人,明天不出工,都得出現在廣場上。」

「為什麽?」

「獄卒們要下來了。」

第18章

「你怕他們?」

庚二苦著臉點點頭,「每次他們下來都會讓不罪,還會死人。而且他們很很很貪,只要給他們找到機會搜查,他們會把好東西全部搜走。且連拿帶砸,原本放得好好的東西也會給他們弄得七八糟,更會把家里弄得很臟很臟。每次他們來,我都要收拾好半天。」這對他來說,真的是比揍他還難

「不行,得回去把東西都收好。」庚二掉頭就走,傳山一把拉住他。

「換完東西再說。對了,獄卒們多久下來一次?」

庚二有點不愿意,他想回去把東西收好,可又不想讓傳山看見他把東西都收到了哪里。

「要麽你去……」

「說!」傳山一瞪眼。

庚二一哆嗦,趕道:「差不多每兩個月,有時也會因為特殊況下來。這次距他們上次下來還沒到兩個月。」

「那你知道這次是為什麽?」傳山心想不會是因為他砸了通風道吧。

庚二搔搔頭,可能腦袋包得太,有點

「應該是丁老三他們向上匯報了礦坍塌一事。加上這一個多月死的人不,他們下來也是為了盤點人數。」

「哦?為什麽要盤點人數?怕人逃掉?這里有人逃掉過?」傳山的心跳稍稍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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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沒有?」傳山的心沈了下去。

「你進來這里多久了?」傳山突然道。

「有七年了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那你對這里應該比較悉羅?」

「說不上多悉,但哪些礦道能走,哪些不能走,哪里煤量足,哪里已經挖的差不多,大致還知道些。」庚二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問這些,但仍舊老老實實地回答。

「你在這里這麽長時間,難道就沒有想過……逃出去?」傳山問完這句話,眼睛盯著庚二。

「你想逃?」庚二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扯扯額頭的包裹巾,苦笑道:「誰沒有想過?但這里出不去。」

「怎麽會?挖也可以挖出一條路來啊。」

庚二沈默了一會兒,道:「我只知道想要挖路逃出去的人都死了。」

「為什麽?」

「這兒的況比你想象的要危險得多。進來後你就很容易迷失方向,如果不是在這里呆了很久的人,東南西北你都別想分清楚。

只靠一個人的話,往上挖,沒有支架撐住墻壁,砸也會被上面掉落的石塊泥土砸死;如果斜著打孔,挖著挖著你就不知挖到哪兒去了,如果後面通道的泥土坍塌,那你就只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墳墓;有時還會淹水,甚至炸。」

「如果是很多人一起合作呢?」

「一樣。就算不提地形復雜,這里的告制和連坐也可以遏制大多數的逃亡計劃。」

「告制?連坐?」

「如果有人發現企圖挖逃跑的人,只要他向獄卒揭發那個人,他就可以調到上面干活。這就是告制。連坐指的是,如果真有人逃掉,一旦被發現,所有在礦里干活的人都將失去生活來源。而且我們賴以生存的煙道和氣孔也會被全部堵上。」

「他娘的,還真殘忍。」

庚二無奈地嘆口氣,「是啊,有這兩個制度在,大家互相牽制,誰也甭想逃出去。況且這里的獄卒每兩個月會下來收集靈石一次,浩浩上百個人。那時所有人都要集中到廣場上,如果超過十個人不出現,那些獄卒就會在向導的帶領下,一個一個的搜。所以這里雖然有殺人的現象,但并不猖狂。」

庚二說完瞥了傳山一眼,那意思就像是在說:像你這樣剛來就單槍匹馬一口氣宰了八九個人的,據我所知你是頭一個。

傳山看出他眼中意思,頗為殘酷地笑了笑。這世界就是這樣,弱強食,甚至有時你本什麽錯事都沒做,還會被人殘殺。我這樣的還算好了,至人不犯我,我亦不會犯人。

傳山沒有發現,他的想法乃至從小樹立的道德觀都在一點點改變。什麽是對,什麽是錯,已經在他心中逐漸模糊了邊界。

排著長隊。一個個礦奴拖著煤筐往前移,把辛苦所得換在這個黑獄里生活的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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