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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駙馬,真皇后》29

熱鬧。

鄰居們心復雜。

然而某日,賀老侯爺終于累了,在天黑送走最后一個客人后,賀南扶著酸痛的老腰,“哐哐哐”的錘門,吹胡子瞪眼的怒道:“閉門!閉門!自今日起,一個也不見了!本侯一個也不見了!”

與此同時,賀小侯爺卻被皇帝傳詔宮了。

之前還態度不明的皇帝,仿佛忽然變了張面孔,溫聲細語好一陣關懷,又賜給他一塊腰牌,說是恩準他平日,可以憑此牌宮,進宮中皇子和宗室子們,念書的宗學堂進學。

賀小侯爺十分不著頭腦,他實在不明白,自己一個以后注定要做米蟲的駙馬,讀那麼多書有啥用?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事兒,倒也不是皇帝真的閑得無聊,沒事找事。

實在是皇帝,也著實扛不住皇后的一再央求。

陳皇后求這事兒,原因其實很簡單。

那日皇后醒來,只以為自己是因著日頭太大,中暑才暈了過去,沒想太多。

倒是醒來后,長公主告訴終于想通,愿意婚了,這可皇后大為欣,暗想兒總算是開竅了。

也是,選駙馬那日,畢竟也親眼看見,賀小侯爺是何等相貌堂堂,文武俱佳的好兒郎了。

若是為此心,也再正常不過。

陳皇后十分欣,心道看來之前不愿婚,也不是兒真的就如所說那般討厭男子,只不過,是還沒有遇見中意之人罷了。

好在姻緣天定,總算讓兒和賀世子看對了眼,眼下亦是佳期將近。

一向不善管理庶務的陳皇后,竟為此開始天天守著廷、務二司,事無巨細的盯著他們辦長公主婚儀的大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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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司的管事太監們,給盯得心里七上八下、苦不堪言,整日里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個不小心,哪里做的不和娘娘心意,吃了掛落去。

皇后也的確認真,上到公主府選址、如何修繕,下到長公主嫁紋樣、用蘇繡還是蜀繡,趕制嫁的繡娘又選了誰……

每一個針頭線腦,都要一一親自過問,絕不肯含糊。

皇帝賞賜賀家時,陳皇后更是一再,從的私房錢里,給未來婿添賞,最后搞得連長公主都看不下去了,不得不來芷宮勸

“母后,這些天宮中對賀家,已是賞賜有加,若再加賞,恩寵太過,恐怕會父皇在前朝納諫,說他過于寵外戚。”

陳皇后皺眉道:“怎麼又是這些勞什子的言?”

“當初便是他們整日唧唧歪歪,說本宮的珩兒不祥,會妨了元兒,豈不知珩兒與元兒小時候還常一起玩,兩兄弟好得很,哪里就會妨著元兒了?也用的著這些老妖怪多!”

“最后害得陛下也沒辦法,可憐珩兒才七八歲,就獨個兒被趕去了金陵。”皇后忿忿道,“本宮最討厭的,便是史臺這些整日吃飽了飯,沒事干,只知道抬杠的言。”

長公主:“……”

“……三弟子不好,若是留在汴京,了冬,他也不得寒,也不能全怪言和司天監。”

陳皇后悻悻道:“本宮省得……若不是為著這個,休說是什麼史言唧唧歪歪,便是玉皇大帝來了,也別想趕走本宮的孩兒。”

說到這里,幽幽嘆了口氣,神有些落寞,道:“也不知這些年,珩兒一個人在金陵,過得可還好,若是想他母后和姐姐了,會不會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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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沉默了一會,道:“三弟每年不是都有不書信回來,母后不是也都看過了嗎?”

陳皇后嘆道:“書信是書信,人是人,書信再好,又怎能抵得過一個會說會笑的孩兒,留在親娘的邊呢?說起你弟弟,本宮便傷心,珩兒子總也不見好,唉……倒是,就算他好了,恐怕你父皇,也不會放他從金陵回來……”

頓了頓,有些出神,也不知想起了什麼,半晌卻又忽然屏退了殿中宮人,這才繼續道:“瑜兒,你要記得,若是日后你弟弟好了,也能回京了,他要是起了和元兒相爭的心,你一定要勸他,別淌這個渾水。”

長公主道:“母后叮囑多次,我自然記著。”

皇后嘆道:“你父皇總說對不起我,你可知為何?”

“當年先帝還在,他只是個不寵的皇子,而我是陳家庶出的小兒,有一年花燈會,我帶著丫鬟溜出門去,買了個鯉魚河燈,結果還沒放,一個不慎掉在了地上,把那燈摔得散了架,我便坐在河邊哭,然后就看見你父皇從邊上過來,也不同我說話,只撿了那燈,悶不吭聲的就給搗鼓好了,他要把燈遞還給我,我卻沒接……。”

陳皇后眼神悠遠,顯然已經陷了多年前的回憶。

“……其實我那時,也不是不愿意接,只是有些害罷了。”

“……他見我不接,便退了兩步,把燈放在地上,朝我行了個禮,轉走了,我那時就想,若是……真有書上寫的,那般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謙謙君子,大概,便該是他那樣的。”

“后來我回家沒多久,你外祖告訴我,宮中四皇子求了陛下的恩典,討我去做他的皇子妃,陛下也準了,他來府中拜訪你外祖,我在屏風后瞥了一眼,才發現四皇子便是那個在河邊給我修燈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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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心歡喜的等著婚期,誰知宮中太子染了時疫,竟然薨了,四皇子被冊封,了新的儲君,你外祖進宮了一趟,回來后,我和他的婚約,就變了我與姐姐一起嫁給他。”

皇后嘆了口氣,道:“你說,我怨他麼?其實早些年,說不怨,那是假的。但是后來我也看明白了,他要坐穩這個位置,便需得得了你外祖支持,可我畢竟只是陳家的庶出兒,份不夠,當然是不配做元后的,他便不得不再娶了姐姐,姐姐也不得不嫁,他倆都很不快活,我也不快活,但是我們都沒辦法。”

長公主握了握皇后的手,道:“母后……”

陳皇后搖頭道:“你不必安我,我好歹還嫁的是自己喜歡的人,可你姨母,卻平白搭了一輩子進去,就算元兒做了太子,也不快活。”

“如今元兒長大,心思也重了,我也愈發看不明白,這孩子都在想什麼,他如今倒是和你父皇當年越來越像,了太子,便好像都會變另一個樣子,可我卻還是最喜歡,那個在河邊撿燈給我的公子,而不是你父皇如今這副模樣。”

“你說,做太子、做皇帝便快活麼?我瞧你父皇,就沒多快活,他當初那般喜歡珩兒,也得聽言納諫,乖乖把珩兒送去金陵,姐姐的兒子做了太子后,就像是變了個人,整日為了元兒的皇位,算計來算計去,我雖不知當年做錯了什麼事,把你父皇惹的生了那麼大氣,最后……”

陳皇后頓了頓,嘆道:“罷了,不提了。”

“……總之,你要記得,珩兒是你的親弟弟,他沒養在我邊,我就怕,以后若是我不在了,他錯了心思,到時候惹禍上,你做姐姐的,要記得勸勸他,千萬別讓他犯糊涂,做個閑散王爺,沒什麼不好的。”

“母后這輩子,也沒什麼別的想頭,只盼著你們姐弟倆,都能好好的,一輩子健康順遂,兒孫滿堂。”

長公主沉默了一會,道:“兒臣……兒臣記住了。”

皇后這才又想起剛才,說言的事,又變得氣鼓鼓起來,哼道:“如今我嫁自己兒,拿自己私房錢,賞賜給婿,又不曾國庫一分銀子,這些人還要說三道四。”

“回頭本宮倒要讓吳德懷去查查,那幾個整日蛋里挑骨頭,納諫來納諫去的,究竟是誰,我倒要讓他家夫人進宮來,好好問問,難道他家孩兒,便不嫁娶的?”

長公主無奈道:“天家與尋常人家,自然不同,便是父皇自己,一言一行,也落在文武百眼中,但凡做錯一分,攬政殿案上的折子,都能疊二尺高,兒臣的婚事畢竟只是家事,還是不要讓父皇為此煩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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