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夏茗興沖沖地跟夏昱說起自己的暑假安排:“下午媽媽又給我打電話了，說我下周考完試了就可以過去D市了！他讓我問問你行不行，行的話他就給我買票。”

夏昱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秋聆，用胳膊輕輕捅了下邊的兒，低聲道:“這件事一會兒再說，先吃飯。”

“啊……”夏茗也意識到自己說話說得不是時候，老老實實地閉上了，一邊著碗里的飯，一邊微微抬起眼去看秋聆的表。

秋聆安安靜靜地吃著飯，沒什麼反應。

家里的家務是兩個大人流做的，小孩兒偶爾會幫幫忙。今天到夏昱洗碗，吃完飯后，秋聆便去洗了澡，然后回臥室打開電腦理工作去了。

夏茗悄悄跑進廚房，關上門，手去扯夏昱的襟，擔心地問:“秋聆哥哥會不會生氣了啊？”

“他沒那麼小氣，你去跟他撒個賣個萌就沒事了。”夏昱用淋淋的手指了一下的額頭，提醒道，“以后盡量別在他面前提起你媽，聽見沒？”

夏茗用手背了額頭，噘著說:“我今天太開心了，不小心就忘記了嘛。”

“對了。”夏昱道，“下周我送你去D市吧，你一個人過去我不放心。”

“不用不用！”夏茗擺擺手，咧一笑，“我媽說他正在隔壁S市出差，到時候工作結束了就過來把我捎走。”

夏昱盤子的手微微一頓。

季允言要來T市了，要糟。萬一他和秋聆面了，就更糟。

又聊了幾句，夏茗便一溜煙似的跑進了父親和繼母的臥室。

穿著睡的秋聆正戴著副黑框眼鏡，坐在桌前錄期末音樂考試的績。前幾年他準備人高考的時候每天都要學習，所以弄壞了眼睛，有點近視了。

“秋聆哥哥——”夏茗把手背在后，絞著手指，甜甜地喊他。

秋聆關掉教務系統，問:“怎麼了？”

夏昱輕快地奔過去，撲進他懷里蹦來蹦去，用糯糯的聲音說:“今晚我不是故意要惹你不開心的，對不起……”

原來是為這個。秋聆了，溫聲道:“沒關系，我沒生氣呀。”

“真的嗎？”夏茗微微抬起頭，看著他。

“嗯，真的。”秋聆用手指輕輕地了下小孩的臉蛋，“好啦，快回房間寫作業去。”

“嗯！”夏茗點了點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秋聆繼續對著電腦工作。期末到了，除了上課以外，為班主任的秋聆還有許多行政上的工作要做，比平常忙碌不。

夏昱洗完澡進臥室的時候，秋聆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夏昱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把人抱回床上，替他蓋好被子，然后關燈上床。

秋聆的手腳被空調吹得冰涼，夏昱往他那邊靠了靠，把秋聆的雙手抱進懷里，想給他暖一暖。

“夏昱……”秋聆到了人上的溫度，迷迷糊糊地喊了一聲。

“我在。”夏昱輕聲回應著，湊過去吻了吻秋聆的眉心，“睡吧。”

一周后，季允言果然到了T市，來接夏茗去D市過暑假。

季允言是上午抵達的，這個時間夏昱還在單位上班，只有秋聆有時間送孩子去車站。

盡管夏昱已經提前告知了他季允言會來，但親眼看見那個西裝革履、清冷不可犯的omega時，秋聆還是忍不住張了起來。

他對季允言，始終是心中有愧的。

夏茗見季允言的機會不太多，甚是想念，一看到他的影便立刻歡呼著奔了過去。秋聆推著行李箱跟在后面，向季允言打招呼:“……好久不見。”

六年了，的確非常久。如今，兩人的份顛倒過來，秋聆是夏昱的妻子，而季允言卻為了那個與夏昱無關的人。

“好久不見。”季允言點了點頭，著秋聆，似乎也有些慨，“你們真的很有緣分。”

誰能想到，失去彼此所有聯系方式的兩個人，過去了六年，居然還能因緣際會呢。

秋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把手里的行李箱給季允言，說:“這是茗茗的換洗，暑假作業裝在書包里了。”

“好，八月底的時候我再把送回來。”季允言把從他手里接過箱桿，對他道，“謝謝你照顧。”

“……沒什麼的。”秋聆說。

“秋聆哥哥，我走啦，拜拜——”夏茗一只手和季允言相牽，一只手朝秋聆揮了揮。

“嗯，拜拜。”秋聆笑著朝揮手，站著原地目送著兩人漸行漸遠。

“媽媽，小想呢？”

“他在外婆那里，等到了D市我們一起去外婆家接他回來。”

秋聆了自己的小腹，心中有些悵然。

他唯一的一個孩子為了他和秦翊辰爭斗的犧牲品，以最殘忍的方式被宣告死亡。現在他和夏昱在一起，也沒有要孩子的打算，畢竟有夏茗在，他們都擔心如果再生個孩子，夏茗在家中會難以自。

人生總歸是會留下憾的。

夏昱下班回來，發現秋聆有點恍惚，忙問:“怎麼了，他為難你了嗎？”

秋聆搖搖頭，趴在桌子上，有點沮喪地說:“我只是有點嫉妒他跟茗茗之間的關系……”

夏昱想，或許秋聆還是會介懷他們之間沒有孩子的事。

“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們再跟茗茗好好談談？”夏昱抱住秋聆，輕輕拍著他的后背。

秋聆用臉蹭蹭他頸側，說:“算了，孩子多難養啊，又要花錢又要耗費力帶。有茗茗就夠了，我白撿一個這麼可的兒，應該開心才對。”

還沒來得及哄，秋聆就已經自己安好了自己。夏昱苦笑了一聲，說:“聆聆，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

“你怎麼沒用？你最有用了！”秋聆很快地收拾好緒，卻又多了些別的“興致”。

他把夏昱撲在床上，長一坐上了alpha的小腹，出一個狡黠的笑來:“我們來做點開心的事吧。”

小孩不在家，他們可以盡地做想做的事了。

“好啊。”夏昱欣然地答應了，“正好，我吃了避孕藥。”

秋聆反應過來，皺起鼻子：“好啊，原來你也在打鬼主意！”

“明明是彼此彼此。”夏昱著他，笑道。

秋聆輕輕哼了一聲。

Omega的指尖劃過夏昱的膛，隔著薄薄的料一路行至鼓鼓囊囊的部。秋聆用手掌摁了摁那里，說：“你啦。”

夏昱拉住他的手腕，把人扯進懷里，反了上去，垂首親了親秋聆的耳廓，低聲道：“還不都是你惹的？”

秋聆了干的，說：“我偏要惹你。”

夏昱呼吸微微一滯。他在事上向來很克制，但偶爾也會想治一治自家“壞心眼”的Omega。

“……這次就算你中途求饒，我也不會停下的。”夏昱啞聲警告他。

兩種清甜的花香悄無聲息地填滿了整個房間。

溫熱的手掌從秋聆的擺了進去，在那截細瘦的腰肢一側來回地著，掌心的薄繭蹭過的皮，令原本白皙的皮微微泛起了人的紅。

早些年，在前夫肆意的調弄下，秋聆的變得有些敏，尤其怕。夏昱在他上不斷游走的那只手，讓他忍不住輕哼出聲，聲音糯得像只小貓咪。

“夏昱，好……”秋聆喊著在上的人，撒似的，還帶著點可的鼻音。

“你不是很喜歡這種覺嗎？”夏昱忽然把手探進去秋聆的子里，隔著了秋聆翕的口，笑著說，“下面都了。”

秋聆的面頰燒起來，手抱住夏昱的脖子，咕噥道：“都怪你一直逗我。”

夏昱咬了下他的，說：“一點比較好進，省得用潤了。”

這話說得太直白骨，得秋聆抬起往他腰側不輕不重地踢了一腳。

夏昱捉住他的腳，湊過去在白的腳背上吻了一下，然后用余去瞥秋聆臉上的神——那張漂亮的臉果然紅了。

“好了，不逗你了。”夏昱用手指了omega的臉蛋，“我們進正題。”

說罷，他便褪下了秋聆的子，把人下半剝得溜溜的，而后分開秋聆的雙，探指進去做擴張。

秋聆期末比較忙，兩人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做過了，小十分致。所幸水已將浸得，夏昱做擴張時也非常細致小心，秋聆沒什麼不適，但卻反倒被夏昱探進去的三手指得小腹陣陣酸。

一泡澆下來，打了夏昱的半只手掌。

眼見著擴張差不多了，夏昱便把手出，到秋聆邊。秋聆會了意，探出殷紅的舌尖，去alpha掌心里明的，又含住夏昱的食指，細細地吸吮。

他嘗到一甜的味道——那是他自己的味道。

松口時，秋聆的和夏昱的指尖牽出了一條曖昧的銀。

“什麼味道？”夏昱問。

秋聆赧地垂下眸，卻誠實地說：“……甜的。”

夏昱倒了一口涼氣。

秋聆這副放浪又的模樣，讓他喜歡得不行。他拉開秋聆纖長的雙，抵著的口深深地契。

夏昱一反常態，像個頭小子似的進得很急很深，秋聆沒忍住驚了一聲，下意識地手圈住alpha的肩背。

而他的人卻沒有給他太多的緩沖時間，立刻便把住他的腰，進進出出地起來，次次都極為準地撞上秋聆的敏點。

秋聆抻著脖頸，齒間出綿的。

偶爾的暴和莽撞，也很妙。

兩疊在一起，最私的地方相連。

夏昱和秋聆地相擁，把雙人床撞得嘎吱作響。灼燒著，令他們的皮上都冒出了一層細汗。

高前夕，夏昱略略抬腰，一個深頂撞進秋聆深。秋聆爽得蜷了腳趾，雙死死地夾住alpha瘦的腰肢，毫無預兆地吹了。

“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夏昱把腦袋埋進秋聆的肩窩，低聲喃喃。

“好……”秋聆還未從快中緩過勁來，用微微發著的去親吻他的發頂，啞聲道，“我們再也不分開。”

被灌滿子宮的瞬間，秋聆到頸間傳來了些許刺痛。

——夏昱咬在了他的Omega腺上。

其實夏昱已經標記過秋聆了，剛剛咬下的這一口，不過是緒的發泄。

秋聆的手指穿過夏昱的黑發，輕輕地著。夏昱平常看上去雖然總是溫的模樣，但其實是個有點悶的人。他很能忍，總是抑著自己，心里不知道憋了多緒。

這六年，對秋聆而言很難熬，對夏昱而言，又何嘗不是呢。

明明才剛剛結束一次暢快淋漓的事，秋聆卻覺得眼眶有點發酸。

事后，夏昱從秋聆上起來，卻發現人眼角泛著紅，臉上漉漉的。

“笨蛋。”夏昱嘆了口氣，捧著他的臉，用指腹抹去秋聆臉上的淚痕，“你哭什麼啊。”

秋聆了鼻子，帶著哭腔說：“我就是覺得……好難啊。”

他們花了六年，才有今天。

“以后，一切都會變得更好的。”夏昱拉起秋聆的手，和他十指扣，“從今以后，我們不再是單獨的兩個人，不再是你跟我……”

“而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