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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青[罪案 強強]》第77章 番外 不可抗力(二)

回到租住的公寓,方陣一邊往頭上裹繃帶,一邊饒有興致地看殺青怎麼應付里奧審犯人似的一連串問。

“前天,我收到了一個召集令,發布者是方陣。”

“電話?郵件?我怎麼不知道?”

“用的是‘北極狐’的部暗號,全球范圍都能看到。”殺青出一手指,朝里奧搖了搖,“別問方式,我不會說的。”

“好吧,于是你就偽裝泡妞,去了那家夜店,那是你們的聯絡地點。”

“之一。而且這次之后就會被棄用。”

“有多名‘北極狐’員去了?”

“幸存者中的大部分。”

里奧把審視的目轉向黑人大漢:“你說召集者是方陣,可他為什麼淋淋地出現在我面前?”

“我也想問他為什麼沒有到場,最后出現的竟然是……隊長。”

殺青歪過頭打量昔日戰友:“你似乎對此并不吃驚?我想你欠我們一個解釋,方陣。”

方陣包扎好的傷口,“這事得從國際刑警掛了我的通緝令說起——媽的不過是一個騎墻的混蛋線人,宰就宰了,犯得著這麼斤斤計較嗎!”他兇狠地怒視著黑發探員:“我知道是你告的,知道的只有你,背信棄義的政府鷹犬、狗子!”

里奧冷笑:“這跟我們之間的易毫無關系。難道你要一個執法人員對發生在眼皮子底下的兇殺視而不見?”

方陣咆哮:“狗屎的毫無關系!分明是借刀殺人!老子要是出了事,你他媽還完個屁易!”

里奧說:“如果你獄,或者被擊斃,我會去你的監牢或墓碑前,告訴你我所調查到的一切。放心,我是個守信的人。”

方陣一口老梗在頭,恨惱加地向殺青,后者朝他聳聳肩,一臉“他就是這種風格,談易之前你最好多了解了解”的無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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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還活著,這件事先放一放,繼續說正題如何。”里奧催促。

方陣深呼吸了五六下,才下心頭怒火,悻悻地說:“反正就是他們追,我逃,最后一次事態危急,被隊長出手救了。那時我真相信他是隊長,在炸中萬幸生還。然后他我出面召集所有隊員,包括離者,說要重組‘北極狐’。”

“你怎麼發現不對勁的?”殺青問。

方陣反問:“你又是怎麼發現的?我跟他朝夕相近一個月,而你不過跟他接了短短幾分鐘。”

“他偽裝得像極了,可以說幾乎一模一樣。但百總有一疏——他不該服。沒錯,上的每一道疤都是原本的形狀、在它該在的位置,其他隊員們也因此而深信不疑,但他人生最后的那段時是和我一起度過的。只有我知道,在炸之前,他為了頂住落下的閘門,讓我有逃生的機會,而被鐵架傷。如果他是真的隊長,那麼現在肩胛骨位置該有一個三角形的傷疤。”殺青試圖用平淡無波的語調,掩飾自己低落的緒,然而這次卻并不那麼完

方陣很清楚他對隊長亦師亦父的,因而也能理解他即使沒有彀,仍為此心神震、五味雜陳。

“我嗅到了巨大謀的味道。”里奧說,“有人千方百計、不惜花費,也要偽造出一個死而復生的‘北極狐’隊長,召集全隊員,想要做什麼?這些人可是頂尖的國際雇傭兵,戰斗力和破壞力一樣驚人。”

殺青起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玻璃杯在指間了一圈,他的緒也徹底冷靜下來,接口道:“他需要集‘北極狐’之力,去辦一件極其困難而又極其重要的事。這件事效期不會太長,以方陣察覺不對勁的時間做比對,不會超過一個月,否則有餡的危險。到今天為止,除了我和方陣,共有12名隊員到場,我不知道是否還有后來者,但就我當時的觀察,其他人都對這個‘隊長’深信不疑,除了雪原……可他后來也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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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也沒有察覺?”方陣有點意外,“我還以為他是團隊里敏銳度與你不相上下的。”

“按照他的格,如果發現不對勁,一定會獨自離開,但他并沒有走。只能說,他在三分懷疑、七分相信中選擇了后者。”殺青把酒杯撂在桌面,回到沙發邊上,“我們暫時不能指雪原。目前能解決這件事的,只有我、你,以及他。”他指了指沙發另一端的黑發探員。

“他?”方陣朝里奧斜了一眼,面上余怒未消,“他不得‘北極狐’干出什麼驚天地的大事,好順理章地把我們全丟進監獄里去!”

里奧搖頭:“不,你錯了。想到你所謂‘驚天地的大事’會對民眾造多麼慘痛的傷害,我更希能把危機鏟除于未然。至于‘北極狐’員要不要去監獄,法律說了算。”

殺青哂笑起來:“不不,你也錯了,是本事說了算。我敢打賭,他們進不了監獄,監獄也關不住他們。”

里奧恨鐵不鋼地瞪他:“別忘了你現在是FBI顧問,注意說話立場!”

殺青兩手一攤,毫無誠意地答:“抱歉。咱們可不可以言歸正傳,說說你對當年‘北極狐’覆滅的幕,查到了些什麼?雖然時隔兩年,我總覺得與當下這件事有著千萬縷的聯系……”

里奧說:“方陣曾經說過,有人聯合雇主、中間人和目標,使‘北極狐’陷四面埋伏的絕境。沒錯,那個任務本就是陷阱:從殘暴的反政府武裝控制下的塞拉利昂東南部地區,救出被扣為人質的國礦業公司高層,同時奪取一批單顆重量超過100克拉、FL(完無瑕)級、總估價6億英鎊的藍鉆。委托方是礦業公司董事會、中間人是有著‘腥掮客’之稱的IX安全保障公司,并且這家公司與當地政府軍關系切,一切看上去都合合理。但實際上,礦業公司、IX和反政府武裝本就是一伙兒的,藍鉆只是餌,而人質們則是炸彈。我通過一些部關系,去跟IX當年的一個高級主管套話,他親口承認,這個出自IX公司高層的計劃,被稱為‘極地獵狐’,為的就是引出并打擊雇傭兵組織中極為鋒銳與神的‘北極狐’,清除該組織的首領‘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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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擊……清除隊長……”殺青凝眉沉思。

“我覺得,這只是當年事件的一部分真相,還有更深的藏其中,但我需要更多時間與資源才能繼續調查。”里奧說。

方陣咬牙切齒:“反正這三方都是我們的仇人,一個也跑不了!反政府武裝的頭兒已經掛了;那家礦業公司被我們攪得焦頭爛額,丟了好幾個鉆石礦的開采權,瀕臨破產;接著就該到罪魁禍首IX了!”

里奧恍然:“去年這撥反政府武裝因為綁架聯合國維和部隊士兵,犯了眾怒,領導人森克被捕,上了聯塞特別法庭,未等宣判就離奇死在了監獄里。聯合國對外宣稱是中風……原來是你們暗中下的手?”

方陣朝他齜牙,出一個腥味十足的獰笑。

“這次的假隊長,會不會也跟IX公司有關?”殺青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需要分兩撥走:我繼續留在冒牌貨邊,看他召集隊員究竟要做什麼;方陣沒有響應這次的集合令,難保對方不起疑心,干脆就在外圍接應。”

里奧等了一小會兒,發現沒有下文,朝他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我呢?

殺青笑:“回去繼續上你的班,探員。哦,別忘了把我的腳環制解開。”

“這不可能。”里奧一口拒絕,“我不會放任一個戴著定位的監外服刑人員離監控范圍。”

“那就把監控范圍擴大到直徑一千、不,一萬公里?”殺青一本正經道。

“你怎麼不說擴大到一年呢?”里奧板著臉,“我會向局里申請一臺微型控制佩戴在上,然后無論你干什麼,都休想離我一公里以外。”

群龍有首的“北極狐”很快又進行了第二次聚頭,含隊長在共有17名員參加,其中也包括了殺青與另外三名離者——當年他們因隊長而離開,如今也因隊長而回歸。

“我們要干票大的,來作為‘北極狐’重新啟的基金。”隊長的宣告獲得了所有隊員的熱烈響應。作為職業雇傭兵,熱戰爭是他們的心聲、唯利是圖是他們的本,“誰付錢就為誰賣命”是他們共同遵守的準則。

員共了他們的任務資源,但都因需求人數太、報酬不夠厚等原因被一一否決,最后隊長提供了一項境任務。

納季·朱可夫,五十七歲,俄羅斯裔籍。”隊長點了點投影屏幕上頭發花白、鼻梁奇高、戴無框眼鏡的老人。照片上的人看起來像個淵博而固執的老學究,正一臉不耐煩地瞪著鏡頭。“他是喬治華盛頓大學的教授,兩年前與國SRC戰略資源公司合作研究一種能顯著提高存芯片能的新技,近期取得重大突破。下周五,他將攜帶基于這項技制造出的原型產品,從華盛頓D.C.前往俄亥俄州參加一個國際學會議。”

“于是我們要保護好這位老爺子,以防他在開會前被人干掉?”極上下拋刷著一把骰子,嬉皮笑臉地

“不,我們要在開會前,把他干掉。”隊長說。

“等等,我沒聽錯吧。”沃夫急地起來,“誰不知道SRC公司有軍方背景啊!你是說,在湯姆大叔的地盤上,干掉一個跟國軍方合作的科學家?這個任務不難完,但難的是不論功與否,我們都會為這個龐然大國的眼中釘。我們最好想清楚,報酬和后果孰輕孰重。”

隊長出手掌,在空中了一下,周圍頭接耳的聲音戛然而止,“有點耐心伙計們,聽我說完。實際上,這家伙不僅是科研專家,還是個藏頗深的科技間諜,試圖利用國際學會議將這項技給俄方。因此SRC公司雇傭我們,在這之前干掉他。”

“軍方為什麼不自己手?”沃夫問。

納季在他的研究領域有盛譽,他們沒打算公開他的真實份,以免造不良影響。甚至,SRC公司明面上還要派一隊不明真相的安防人員去保護他,在我們得手后,再把黑鍋甩給俄方,說是俄方雇人刺殺國科學家,以此縱國際輿論。”

一把勾住沃夫的脖子,笑嘻嘻地把他的腦袋往下:“這不是很正常嘛,咱們可沒幫政府干黑活臟活,塞拉利昂、伊拉克、國——哪個都一樣。”

“每人25萬金,先付10萬定金,事后打余款。怎麼樣,干不干?”隊長問。

隊員們紛紛表態:“干!”“給錢就干!”“一周25萬,為什麼不干?”

隊長把目移向不做聲的雪原和殺青。前者站在角落里專注地槍,是默許的信號,后者則慵懶地倚坐在靠背椅上,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

納季·朱可夫教授對外稱將搭乘周四的航班。實際上,他在一群過專業軍事訓練的安防人員的嚴保護下,于周三坐專列前往俄亥俄州。

窗外飛馳而過的荒野山林已經沉黑暗,3號車廂依然燈如晝,穿著制服、容貌姣好的乘務員推著餐車往來,空氣中浮著各種食的濃郁香味。

“您要的牡蠣牛排。”一位個頭高挑、濃妝艷抹的乘務員恭敬地將盤子放在老人面前的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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