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陣以迅雷之勢，手去拔后腰的槍。然而里奧更快一步，一槍擊中了他的膝蓋。

他的右猛地折跪下來，失去準頭的子彈穿了門板。

里奧上前一腳踢飛了他的手槍。

方陣像頭負隅頑抗的野，咆哮著揮拳搏斗。如果他沒傷，如果對手只有里奧一人，即使他不能輕易取勝，也能輕易逃走。憾的是，旁邊還有個殺青。

他們合力將他打趴在地板上。

里奧摁住方陣，將他的一只手從肩膀上向后折，另一手在腰背，用合金手銬斜銬住，以免對方撬開鎖孔或掰斷指骨逃。

殺青蹲下來，看著方陣在染繃帶外的半張臉，真心實意地嘆了口氣：“我沒告訴其他隊員，但他們總有一天會知道，希那時，他們能像我一樣克制。對了，你晚上睡覺時，會不會夢見隊長？”

方陣不甘而絕地齜著牙，從齒里出而一串渾濁的音。

里奧出手機，撥打了前任搭檔的電話：“羅布，送你個禮。打電話給你那個‘維’的國際刑警朋友，問他要不要殺害他線人的兇手。”

十幾分鐘后，警方破門而，押走了一瘸一拐的方陣。

羅布也趕了過來，呱啦呱啦地朝里奧表示謝：“太棒了，你真的逮住了他！你不知道維因為那個倒霉的線人，朝我嘮叨抱怨了多次，還說以后誰也別想再找他借魚餌……”

里奧恨不得拿個漢堡或者三明治什麼的，堵上他的。殺青笑瞇瞇地拍了拍羅布的肩膀：“我們連夜趕回來，還沒來得及吃晚飯，請一頓大餐怎麼樣？”

羅布盤算了一下他口中“大餐”的檔次，以及錢包里鈔票的數量，咬牙點頭：“走吧！”

他們三人結伴下樓，上了黑雪佛蘭Suburban，依稀又回到了昔日越各州、共同破案的日子。

羅布開著車，里奧坐在后車座，殺青則懶洋洋地枕在他大上。西班牙男歌手安立奎的《英雄》從車載收音機里，冷峻而深地飄出來：

“……如果看到我哭泣，你會哭嗎，今夜可否拯救我的靈魂。

你永遠是我的，還是會說謊，逃離我、躲避我，

我已深陷其中，我已失去理智，我什麼都不在乎……

寶貝，我會為你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