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回到寢室,第一件事就是洗了個澡。
那家餐廳口味清淡,店里的味道卻不小,他現在只覺得自己頭發里都是那盤醋溜土豆的酸味。
洗完澡,他站在床頭單手隨意拭頭發,拿著手機再次點開蘇念的朋友圈。
他和蘇念第一次見面時就加了微信,但從來沒聊過天。
他略過第一條好友圈,接著往下看。
【這家店的辣椒簡直絕了。[照片]】
羅青山今天跟他提過,發現一家辣味很夠勁兒的店,還說可惜裴然不吃辣,不然就帶他去嘗嘗。
【今日運(11)[照片]】
拍的是籃球場,裴然在照片里看到了羅青山的球。
【圖書館一日游。】
……
蘇念這兩個月的朋友圈,大部分都和羅青山有關。
裴然很輕地皺了一下眉,很快又松開。
裴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來看蘇念的朋友圈,這幾張圖片其實他刷到過,只是他以前從來沒在意,甚至連圖片都沒有點開。
不,又或者裴然是知道的。
只是他的想法太沒禮貌,甚至帶著一些惡意,他不能憑一兩件事,幾張照片就隨便揣測。
他視線在照片上停留幾秒,然后關掉了微信。
過了一周,裴然的日歷彈出了一個推送,提醒他明天是羅青山的生日。
接到羅青山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店里挑禮。
羅青山說:“那什麼……寶貝兒,我想跟你提個申請。”
“什麼?”
“我這次生日想去KTV過,行嗎?”
裴然說:“你的生日,當然是你做主。”
“關鍵你得肯來啊。”羅青山說,“你不最討厭去那些地方了嗎……這次是那群傻慫恿我,還說認識人,有優惠套餐,很便宜。但你要不愿意來,我就換地方。”
裴然:“你高興就好。”
于是事就訂下了。
翌日晚上,裴然看著桌上的口罩,有些猶豫。
裴然確實不喜歡去KTV,吵,,臟,所有人的味道攪和在一起,聞得反胃。尤其是煙味,偏偏包廂又只有那點地……他是想想都忍不住皺臉蛋。
戴口罩或許會好一點,就是有點悶。
手機響起,是羅青山的電話。羅青山今天回了趟家,然后從家里直接去的KTV,兩人也就一直沒機會面。
“我拿好包廂了,你認不認識路,要不我去接你?”
“不用,”裴然拿起口罩,塞進柜子里。大家在酒吧都是敞開了玩,突然來個戴口罩的,恐怕會掃其他人的興。他說,“我用導航。”
“你怎麼也來了?”
嚴準抬頭,坐到他邊的是同專業的同學,林康。林康和他高中就在一個班,雖然說不上關系親,但怎麼也算是朋友。
林康下薄外套,直接丟在沙發上:“羅青山居然能把你喊來。”
“剛好沒事。”嚴準說。
“林康你說啥呢,我和嚴準可是好哥們,他來給我過個生日有什麼稀奇的?”羅青山拿著麥克風,聽見他們的談話,直接對著麥克風道,“我倆還一起四排吃呢。”
“注意用詞啊,是嚴準帶你吃!”林康立刻反駁。
“放屁。”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來,嚴準只聽了兩句,就把注意力放回手機上。
蘇念從點歌臺里抬頭,笑著說:“是,我倆就躺的。”
羅青山:“就你躺,我可沒有。”
“得了吧你……”林康問,“你不是說四排嗎,你們仨,還有個誰?”
羅青山笑了聲:“還能有誰?我老婆。”
林康:“裴然也會玩吃啊?”
羅青山:“沒玩幾次,就是專程來陪我玩的。夫唱夫隨懂不懂?”
嚴準手一頓,一手好牌點了個“不搶地主”。
他直接把游戲退了。
羅青山訂的大包廂,沒半小時就坐滿了人。
羅青山也算是學校里一個出了名的富二代,桌上擺了不好酒。
“羅青山可真舍得。”林康坐到嚴準邊,從兜里掏出一盒煙,遞了一給嚴準,“來。”
嚴準道:“不,謝了。”
林康微訝,煙在他手上轉了個圈,放進自己里:“干嘛?戒了?”
“沒,”嚴準淡淡道,“今天不。”
林康叼著煙走到點歌臺前,了羅青山的,示意他讓位:“不點歌讓開啊,我點,哪有占著點歌臺跟人劃拳的?“
羅青山笑著罵了一句:“對壽星好點不行啊?行行行,你坐。”
林康坐下后問:“你老婆人呢?你怎麼不去接他啊。”
“一個大男生有什麼好接的,”蘇念笑著進話,“裴然哥應該不會迷路吧?”
“馬上來了。”羅青山拿出手機,“我說去接他,他不肯,我發消息問問……”
包廂門推開,羅青山看清來人,直接把骰蠱丟開,快步走過去。
裴然穿著與平時無異,深牛仔把他一雙襯得修長。羅青山攬著他的腰,在他角邊親了一下:“怎麼這麼慢,我都打算去接你了。”
羅青山里有香煙的味道,裴然想躲,但想到今天是羅青山的生日,便生生忍住了。
他不習慣在這麼多人面前親熱,抿了抿說:“我看離得近,沒坐車,走過來的。”
“不至于這麼省吧裴然哥,”蘇念邊掛著笑,“走過來好像要十多分鐘呢?你可以青山給你報銷車費啊。”
蘇念還想說什麼,裴然忽然瞥了過來。
裴然睫濃,眼型狹長,使他看上去溫和又,但這一眼里并沒有任何緒,看得蘇念下意識閉了。
待裴然在沙發上落座,他才回過神來。
“生日快樂。”裴然沒再看坐在他右邊的蘇念,他把禮遞給羅青山,“我看你手機的屏幕壞了,換一個用吧。”
羅青山一頓,然后從他手上接過禮,忍不住又親了他一下:“寶貝兒真好。”
“我草,你們都這麼有錢的嗎?”旁邊的林康看見了,納悶道,“一個個都送手機?青山你用得過來不,要不哥們幫你分擔點?”
裴然疑地看著羅青山。
“啊,對,我也送的手機。”蘇念無所謂地笑,KTV線不亮,偶爾一兩道打在他臉上,映出他漆黑的眸子,“型號也一樣,哈哈,這不是巧了麼。”
裴然還沒做出反應,羅青山的臉就輕微變了變。
“一會還你吧,蘇念。”羅青山說,“我用裴然送的就好了,兩手機拿著太重了,我也用不過來。”
蘇念拿起桌上的酒瓶,對著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口,然后聳聳肩:“隨你。”
“寶貝兒,唱什麼歌?我讓林康幫你點。”羅青山低著頭問。
裴然搖頭:“不唱,你喝點酒。”
羅青山:“放心,我哪舍得讓你扛我回去。”
兩人聊了幾句,就被邊的人打斷。
“林康,我們換個位置吧。”蘇念說,“我要煙,怕裴然哥不了煙味。”
林康說:“等會兒,我點歌呢……”
“我跟你換。”
蘇念下意識回頭,嚴準不知何時走到他邊,垂著眸與他對視。
嚴準的臉太容易讓人心,蘇念心臟快了幾拍,很快又恢復平靜。
他與被掰彎的羅青山不同,他天生是彎的,在這條路上待的時間也比羅青山要久得多,十分會看眼分況。嚴準這種格的男生,看看就好了,不了,也不上。
直到蘇念坐到嚴準原先的位置,他才猛地想起——嚴準不也煙嗎?
羅青山好,坐不住,沒跟裴然說兩句就坐到前面抓著搖麥唱歌。
裴然低頭玩手機,其實沒什麼好玩的,手機里下載的單機游戲他都通關了,他只是想避開流。這包廂里的人雖然他都認識,但大多都是通過羅青山才聊兩句,并不。
直到游戲歡樂豆輸完,裴然才慢吞吞抬起頭。他有些口干,想找杯水喝,才發現桌上只有酒,沒有果,更沒有白開水。
裴然猶豫片刻,手剛想拿倒滿的酒杯,擺就被人拽了一下。
嚴準坐在他邊,雖然一直沒出聲,但存在很強,裴然甚至能聞到他上的味道,是淡淡的松木冷香,沖散了一些周圍的渾濁氣味。
裴然下意識往后靠了靠,偏過頭道:“怎麼了?”
嚴準把手進服下方的口袋,從里面拿出一瓶礦泉水。
裴然:“……”
“路上買的,忘了喝,沒開過。”嚴準問,“喝不喝?”
只是一瓶水,裴然沒客氣,手想接過:“謝謝。”
嚴準擰開瓶蓋才遞給他。
裴然灌了一口水,又覺得活過來了。他轉頭想再道一次謝,卻發現嚴準正一不地看著他。
準確來說,是看他著鼻子以下的部位。
裴然眨了眨眼,下意識手去了一下自己的角:“怎麼了……有臟東西?”
嚴準沒應,他淡淡地撇開眼,轉加進了旁邊的劃拳酒局。
裴然有些莫名,還沒來得及細想,脖子就被人摟了過去。
羅青山唱夠了,回到了裴然邊,也跟林康他們組了個四人劃拳局。
林康搖著骰子:“老規矩啊,一次一杯不養金魚,壽星沒有優待!裴然玩不玩?”
“他不玩,他不喝酒,”羅青山說完才想起來,忙問,“寶貝兒,你不?我給你點杯果吧?”
“不用,我有礦泉水。”裴然不痕跡地從羅青山的手臂里掙出來,這個姿勢,他并不舒服。
羅青山是這場聚會的主角,在劃拳中就總是被針對,不管他喊的什麼其他人都要開他。
“草,老子就了一次你都開我,林康你沒病吧,想極限一換一?”羅青山氣笑了,邊說邊把酒喝了。
林康:“上次我過生日你怎麼對我的,我現在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裴然靠在沙發上,眼看著羅青山越喝臉越紅。
反觀另一邊,嚴準幾乎沒怎麼喝過,他兩散漫地岔開,手肘抵在膝上,握著骰蠱的手干凈修長,這讓他連晃骰子都比別人多出幾分氣勢。
“要不你讓裴然幫你玩吧,你這技太爛了,本撐不到午夜場。”林康譏笑他。
羅青山笑著罵了他幾句,桌上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提示他收到了新消息。
羅青山拿起手機解鎖,看清上面的容后,邊的笑容一僵,不聲地把手機屏幕往自己臉前挪了幾厘米。
幾秒后,他放下手機回答林康:“沒誰……沒事,繼續玩。”
又玩了一,羅青山把骰蠱倒著放在桌上。
“先等等,我去個廁所。”
林康:“干嘛?怕了,想尿遁?”
“滾,老子要去放水,順便服務員上點果,”他用腳了林康,“讓個位置我出去。”
羅青山匆匆地離開包廂,林康嗤笑了聲:“看這急的,步子這麼大,肯定不是去放水,他慫了!”
林康剛坐回原位,就又被人拍了拍肩。
裴然:“麻煩再讓讓,我出去打個電話。”
KTV走廊中,裴然垂著腦袋,走路的步子很慢。
那天在翻完蘇念的朋友圈后,裴然反省了一遍自己。
首先,他不應該因為一些小事就懷疑自己的男朋友;其次,他也不應該因為那兩人關系好,就去對蘇念做任何惡意的揣測。
有玩得來的同朋友是非常正常的事,生之間閨,男生之間兄弟,他不可能因為羅青山喜歡男人,就剝奪他朋友的權利。
再說,同并不多見。
可羅青山慌忙離開之后,他的第一反應仍是去找蘇念,而蘇念不知何時也離開了包廂。
當裴然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接近廁所門口。
他太,忍不住笑了一下自己,最終還是決定回去。可當他一抬起頭,邊的笑容便頓住了。
就在不遠,他看到了羅青山。
羅青山筆直地站在走廊邊緣,雙手垂在兩側,一不。
蘇念正在抱著他。
是人之間的擁抱,兩人相,蘇念腦袋搭在羅青山的肩上,似乎在說話。
過了十來秒,蘇念抬起頭,親上了羅青山的下。
裴然愣在原地,還沒想好要做什麼反應,眼前忽然一片漆黑。
一只大手捂住了裴然的眼睛,松木冷香猖狂地躥進他的所有中。
“別看,臟眼睛。”是嚴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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