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修真界,分道修、魔修、佛修、妖修、武修共五類,其中道修傳承于呂老祖門下,最負盛名,門派與弟子遍布天下,其中赫赫有名的不外乎棲碧山與青巖峰。
青巖峰位于大荒西南,門派中千山競秀,奇峰兀立,至今已傳承七百多年,曾有四名修者渡劫飛升,是大荒無數道修向往之地。青巖峰弟子三千有余,分首席、一等、二等、三等,四等共五級弟子,分別拜在掌門與三位長老門下,在不同的山中修行。
鐘衍倚在床邊,心里默默的背了一遍小說劇,郁卒的嘆了一口氣。一旁的青尤聽到后連忙快步走到床邊:“秦師兄,怎麼了?”
修仙的人真是耳聰目明,鐘衍趕扯出一個笑:“沒事,傷口有些疼。”
青尤聞言也嘆了一口氣:“秦師兄的傷實在太過兇險,我剛來替師兄療傷時都嚇了一跳。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呂祖護佑,師兄忍一忍吧,我出去再給你煎一副藥。”
鐘衍很想告訴他,你們的秦師兄沒撿回一條命,腳快的話現在估計都已經在喝孟婆湯了。但腦子里剛冒出念頭,一個不能分辨男的機械聲隨之響起。
“警告一次——請宿主不要隨意暴份。”
得,現在鐘衍不覺得傷口疼,腦子也疼,重新憋屈地躺回床上,無言目送青尤出門煎藥。
前一天晚上鐘衍還是一個大二期末黨,第二天等著考線代數,在室友熬著夜邊嚎喪邊復習的時候,鐘衍默默安自己“不好好放松怎麼能好好學習呢”,然后心安理得地點開了一本小說。
小說是標配爽文,一個主角,出生豪門卻天之驕子五講四,從小已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一個反派,立志要報復全人類,無惡不作殺人如麻的大魔頭,雙方一路打怪升級飛升修煉最后決戰紫之巔,最后正義戰勝了邪惡,反派慘死在主角劍下,全文剛好在今夜完結。
然后評論區哀嚎遍野,拍磚無數,全是“作者殺了反派不如先殺了我!!!”人類本質復讀機,一下就蓋了高樓,甚至還有大大直播開了重生同人,獲得好評無數,也有正派大罵反派三觀不正,撕得腥風雨,中間夾雜著一大批正派反派的cp瑟瑟發抖抱團流淚。
……真的不怪讀者緒激,書里反派也太慘了,出生修真世家,因為父母不愿與心不正的修仙之人同流合污,于是在反派七歲時慘遭滅門之災,最后是一個拼死護主的仆人帶他逃了出來,可惜剛逃出來那人就死了,反派獨自一人食不果腹的長到十二歲,因為骨奇佳,偶然間被如今的青巖峰中的三長老看中,把他帶回山中收在自己的門下。
反派對自己的師父激不盡,刻苦修練,僅過了五年就結了金丹,了首席弟子之一,卻在此時無意中發現原來自己的恩師也是當初參與滅門的人,且因為修煉多年不得飛升,已經從仙修了魔修,帶他回來只是為了等反派修煉出金丹時,殺了他奪走他的修為。
反派一怒之下殺了師父,從此黑化,開始挨個尋找滅門的仇人復仇,期間又經歷了同門好友的背叛、甚至連自己喜歡的妹子都因自己慘死,最終黑的不能再黑,恨意從仇人轉移到了全世界,為禍蒼生,遭到了名門正派的討伐,結局死在主角手里。
“顧懸硯不知道自己上到底有多傷,只見鮮不斷從服里滲出來,落在雪地上,更顯目驚心。他滿口腥甜,是因為金丹已碎,修為毀。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卻并不在意,只是抬頭看著眼前提劍的人群,冷笑道:‘不過是回走一遍,再修個百十年。’說完,終于支撐不住,倒在了雪中。”
……
簡直慘絕人寰不忍卒讀。作者雖然早就解釋了這本書還是以正義的一方為中心,正派為主角,反派只是男配。但有時候鐘衍甚至覺得反派的塑造已經勝過了主角,忍不住在評論區寫了一句:“如果能有一個人真心對待顧懸硯,他也不會走投無路,落到這個下場,作者大大真的不寫個番外拯救一下嗎qwq”
可能不好好復習線代的報應,又或者大齡直男賣萌可恥(……),等他睡了一覺,睜眼發現自己到了書里,了一個秦鳴奚的人,腦子里還有一個慢吞吞的機械聲:“系統:111。宿主:鐘衍。任務:阻止目標繼續殺人,改變其人生軌跡,幫助目標順利飛升,目前宿主總分100。”
鐘衍被一連串變故砸得暈頭轉向,糊里糊涂地接收了任務,又理了一遍劇,試圖與系統流:“為什麼我會穿越?”
系統聞言也嘆了口氣:“本來顧懸硯的命格已經定好——從正邪,最后隕,誰知道你們怨念那麼重,影響了這個世界的發展,不得不重寫目標的命格。”
鐘衍:“……所以重寫他的命格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只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大學生。
系統慢吞吞道:“命格本來已由天定,要重改肯定需要一個新的契機──剛好你說,如果有個人能真心對待他,肯定結局不一樣,組織就決定由你來做那個契機好了。”
讓你口嗨,讓你賤,讓你不好好備考去看小說。
鐘衍一時無言,剛才出去煎藥的青尤突然又探進,一臉驚慌道:“秦師兄,掌門和長老來了!”
青巖門一共三位長老,一位掌門,門規矩森嚴,弟子拜在哪位長老門下,就在哪座山修行,不弟子,平時各個長老也極面。但今日,掌門李旬機與兩位長老,青巖首席弟子共十五人,皆聚集在一間普通弟子休憩的竹屋。
因為青巖三長老被人殺了,而秦鳴奚是唯一的見證人。
這穿越節點,鐘衍都懷疑系統是故意在整自己。
青巖掌門李旬機一白道袍坐在床頭,須發皆白面目凝重,看著床上的人沉聲問道:“你可看清那殺紜機的惡徒究竟是何等長相?”
鐘衍知道自己穿到了反派第一次殺人開始黑化的時候,只是吃不準自己到底扮演個什麼角,又該不該說實——畢竟在他的記憶里原書中好像本沒有秦鳴奚這個人。而此時的掌門見眼前的弟子半天不說一句話,皺起眉問了一遍,鐘衍只得收了心神,先把這次混過去再說。
他出一臉無措怯懦的樣子:“弟子……剛送了茶水進去,只見三長老滿地鮮,背后有人襲弟子……弟子回頭還未曾看清,便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此言一出,屋眾人的神便微妙起來。有些人驚懼襲者修為如此之高,也有人不屑,只道這位秦師兄資質平庸,了門派十二年只長輩分不長修為,平日里除了修煉也只能端茶倒水做些雜事,但這也太弱了些,居然連行兇者一招都未曾擋下,更別說看清對方了。一時間輕微的嗤笑聲四起,坐在床前的掌門也面慍,剛要開口,便有一道聲音響起。
“行兇者有備而來,又突見師父隕,秦師兄一時失了防備也是正常。師兄負重傷,能活下來已是萬幸,還是待養好傷再慢慢回想,總能想到些的。”
語調不急不緩,聲音清冽。鐘衍抬頭看去,只見一個不過十八九歲的年,著天青勁裝,頭發也用青布條束起,如修竹,面若冠玉,眉目間帶著年銳氣,見自己看過來了,又微微出一點笑意,溫和有禮。
鐘衍對他出一個激的笑容,心道:如果你師父不是你親手殺的,我還真信了。
眼前的年就是反派顧懸硯,君子如玉,毫看不出來將來殺人如麻的特。不過也是,原本書中從頭到尾幾乎沒有一個人懷疑過他,結局是中了計被困在崖邊走投無路,才暴了自己。畢竟顧懸硯有著青巖峰首席弟子的份,在討伐魔頭時還是一個首領,和主角親如兄弟,眾人馬首是瞻,再加上每次行兇殺人都不會留下活口──
剛想到這,系統就幽幽的開了口:“現在有一個活口了誒。”
鐘衍:“…………”你嗎的。
掌門聽了顧懸硯的話,嘆了口氣,道:“那就都散去吧,等你們秦師兄子養好了再說,這段時間各山都加強防備。”說完一頓,又咬牙切齒道:“那畜牲不但殺了你們三長老,還碎其金丹,此仇不報,我青巖一門誓不為人!”
鐘衍飛快地暼了一眼顧懸硯,見這人面依舊從容不迫,甚至還在掌門起時輕扶了一把,溫言提醒掌門注意,惹得鐘衍連連惋惜:這人就是生錯了地方,你要生在我那個時代,憑著這張臉和這演技,獎都拿到手了,還當什麼反派。
等到其他人都散了,青尤上前小聲安道:“師兄別著急,慢慢想總能想起來的。”
鐘衍心道:兄弟,不是我想不起來,是我不敢說啊。看著對方一臉天真的表,鐘衍滿腹愁緒最終化了一句:“藥可能要熬干了。”
青尤火燒火燎的出了門,鐘衍倒回床上。
“讓我幫他飛升也不是不行,好歹讓我來個好的節點啊。要麼他還是小時候那個三好年的時候,我拯救他全家于水火讓他別長歪了。要麼他發現他師父是仇人前,我把他帶走──他這都開始黑化了,我還救個屁啊!”
系統難得沉默了一下,才頗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我們也是不穩定的,不能保證你過來的節點……往好想,這才剛開始黑,使使勁還是能掰回來的。”
穿越系統居然還能有bug,鐘衍眼前一黑,只得安自己,好歹沒直接到大結局,那時候自己估計就是當場自盡反派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鐘衍又問:“剛才你老讓我不要暴,我嚇得都不敢多說話,我這個到底是個什麼人設,和反……和顧懸硯關系怎麼樣?”
系統調出資料:“秦鳴奚,十歲山,拜三長老門下。資質平庸,初凝神,是三等弟子。平日里格膽怯,弱可欺,不善言辭,因為修為不高,平時就幫忙干些雜活,那夜剛好去送茶,關系嘛──目標就沒沒關注過你。”
鐘衍聽著人設努力回憶書里的劇,回想了半晌,從主角想到了龍套,還是想不起秦鳴奚的名字,最終挫敗道:“我怎麼不記得書里有提到秦鳴奚這個人,這是你們新搞的角吧?”
“有啊”,系統義正言辭道,“我念給你聽:‘顧懸硯問出當年滅門經過,當即殺了李紜機,毀了他的金丹。正要離開,卻又有一位弟子恰巧進來奉茶,顧懸硯一不做二不休,一并殺了了事’。”
一位弟子一位弟子一位弟子……
鐘衍這次是真的哭了,原來自己別說主角,連有名字的龍套都不是,代號只是一位弟子!這種份還企圖挽救反派,反派本不知道你哪蔥好不好!!!
系統安道:“怎麼會呢,他現在肯定記住你了。”
……對哦,現在自己是他手下的活口。鐘衍悲從中來,咬牙切齒道:“我總算明白了。”
系統忙問:“知道什麼了?”
鐘衍:“考試前真的不能懶看小說,會有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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