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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還不殺我滅口》第2章

道修一共需要經歷筑基,煉氣,凝神,出竅,金丹,小乘,大乘,最后渡劫飛升,秦鳴奚修煉了十二年還在凝神初期,資質實在是差了些,又加上秦鳴奚的皮很白,又生了一雙杏眼,明明已經二十二,看上去生生小了好幾歲,格也懦弱膽怯,怪不得容易被同門欺負。

鐘衍坐在桌前對著一碗可以照出人影的藥看了半晌,嘆了口氣。

系統終于忍不住開口:“你這一早上已經嘆了七八次氣了,到底在想什麼?”

鐘衍幽幽道:“我在想,我的線代應該是掛了……”

系統:“……都到這快一個月了,你居然還在想這個?”然后又道:“沒事兒,反正你自己都掛了。”

……鐘衍面無表:“你懂什麼,我們今天出績。”說著又愁道:“我現在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就害怕哪天晚上顧懸硯出現在我床頭給我一劍。”

系統只得安他:“如今青巖上下加強戒備,不管什麼時候都有巡邏的弟子。再說了,你當晚也在現場的事只有掌門長老和各個門下的首席弟子知道,現在把你滅口極易暴,顧懸硯沒那麼蠢的。”

鐘衍一想也是,頓時松了一口氣,端起藥碗正一飲而盡,還沒喝完,后突然有人道:“秦師兄,在喝藥嗎?”

“咳咳咳!!!”鐘衍嗆得死去活來,臉都咳紅了,回頭看見顧懸硯輕擰眉頭,快步走過來替他拍背,邊自責道:“我見師兄開著門,便直接進來了——是我的錯。”

鐘衍心里懷疑他是故意的,邊咳邊擺手,示意自己不礙事,等順過氣了才開口:“顧師弟怎麼過來了?”

顧懸硯收回手:“聽聞秦師兄好得差不多了,掌門我帶你去議事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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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去揭發你嗎?鐘衍面上乖乖的答了一聲,跟在顧懸硯后。從鐘衍住的地方到議事廳有不短的路程,門派不許劍,鐘衍走在路上,心愁得不行,一路上和系統吐槽:“你說我要是揭發他,掌門和其他兩位長老聯手肯定能打得過顧懸硯,到時候找個山把他關起來苦修幾十年,他是不是就能飛升了?”

“………”系統無語道:“你確定他不會更黑?到時候修了十幾年出來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找你尋仇。再說了,你當初不是說要用真心化他嗎?”

鐘衍訕訕道:“我當然知道要化他啊,可我與他要是普通師兄弟,我還能溫水煮青蛙。現在這種關系,我接近他,他難道不會趁機宰了我?”

系統也無解了,只能道:“沒事,如今顧懸硯也不知道你那晚到底有沒有看清他,你就堅持裝死好了。”

鐘衍還待問,若是他不管我看沒看到,直接來一劍以絕后患怎麼辦,還未來得及開口就一頭撞在了顧懸硯背上。

鐘衍:“…………”好疼!頭肯定撞紅了!

顧懸硯大概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轉時臉上都多帶了些笑意:“師兄,到了。”

鐘衍自覺萬分丟人,捂著額頭進了大廳,里面只有掌門與兩位長老。鐘衍躬規規矩矩地行了禮,顧懸硯站在門外,正替他們關上門,掌門緩聲開口:“懸硯,你是紜機最得意的弟子,如今他遇害,想來你也是萬分難,留下來一起聽吧。”

鐘衍一驚,迅速回頭去看門口的顧懸硯,只見對方先是一愣,然后迅速紅了眼眶,低聲道:“是。”然后進門站到一旁。

鐘衍:“…………”牛X。

李旬機重咳一聲,看向鐘衍:“鳴奚傷可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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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衍趕道:“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廳上三位老人對視一眼,大長老李問機先開口問:“那關于那夜的事,你想起多了?”

鐘衍明顯覺顧懸硯的眼神也落在了自己上,咬牙道:“那晚天太暗,弟子沒有防備,實在沒看清。想了整整一個月,也沒想起來。”

二長老玄機暴怒而起,聲如驚雷:“難道一眼都沒看到?!”

李旬機直直盯著廳下的鐘衍,目有如千鈞,鐘衍額頭出了汗,垂著頭不敢吭聲,這副樣子落在幾人眼中,自然是以為這弟子被嚇破了膽。李旬機收回目,重重嘆了口氣:“那惡徒到底是五修中的哪一修,你總能察覺吧?”

秦鳴奚雖然修為差些,但好歹也已凝神,要是連這個都不知道那就太假了,鐘衍開口道:“弟子愚鈍……只覺得……或許是魔修。”

書中李紜機因為久在金丹期不得突破,急功近利,開始轉魔修,想著奪了顧懸硯的金丹一步登天,但反被顧懸硯所殺。其實顧懸硯只有道修一脈,但李紜機一死,魔氣四散,反到給他做了掩護,鐘衍這麼一說,也一是想在掌門面前給顧懸硯打打掩護,二是讓自己在顧懸硯面前減嫌疑。果然,鐘衍此言一出,廳氣氛便凝重起來,李問機看向掌門,開口道:“房確實有些許魔氣。”

黨拯救一切,畢竟誰能想到青巖峰長老居然了魔,加上雖然五大修分屬大荒各個地界,但曾經也有流竄的魔修殺人竊取修為的事,也能說通。

鐘衍剛在心里自己點了個贊,只見顧懸硯突然上前一步道:“不空禪院傳來帖子,說釋大師已蓮臺,不出下月便將西引自在天,理應前去道賀。”說著,看向鐘衍,出笑意:“屆時又有眾多修者,不如秦師兄與我結伴前去,萬一能遇到那惡徒,師兄說不定就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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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他的話,掌門和長老對視了一眼,沉不語。鐘衍一驚,在青巖有多名弟子番巡查,還有掌門與長老,顧懸硯想想下手殺自己,風險極大。到了外面可就方便多了,到時候顧懸硯想自己怎麼死都容易得很,鐘衍思此趕跪下,還沒等掌門開口就道:“弟子資質平庸,不敢出門丟青巖峰的臉。”

顧懸硯道:“不過是去道賀,師兄不必擔心。”

鐘衍一臉誠懇:“師弟,我怕萬一真遇到那惡徒,看見我沒死——”

顧懸硯看著鐘衍,目若春風:“秦師兄放心,師弟雖然修為不,但只要我在,定會盡力維護師兄安全。”

……鐘衍被對方的厚臉皮的程度震住了,生怕自己再說下去會使顧懸硯生疑,一時啞口無言,此時掌門終于開口道:“此次下山,你們二人務必注意安全。”

得,大佬拍板,多說無益。鐘衍只得一臉激的看著顧懸硯:“既然顧師弟這樣說,那師兄便與你一道下山。”

待到兩人出了議事廳的門,顧懸硯看著鐘衍,忽然抬起手,鐘衍現在宛如驚弓之鳥,立刻后退了一步,隨即看到顧懸硯停在半空中的右手,尷尬的笑道:“師弟這是干嘛?”

顧懸硯溫聲道:“師兄,頭發了。”

鐘衍趕自己理了理:“哈哈哈,許是剛才行禮時弄了。”

顧懸硯點點頭,放下了手,又出一臉溫和笑意:“秦師兄,半月后就勞煩師兄與我一道上路了。”

說完便轉頭離開了,留下鐘衍戰戰兢兢的問系統:“他剛剛說的是與我上路還是送我上路啊……”

系統哆哆嗦嗦的回道:“我也不知道啊……”

不管鐘衍愿,顧懸硯要與秦鳴奚一同下山道賀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門派。因為李紜機死的事還沒張揚,除了知道的幾位長老和首席弟子,門中多數人都驚訝萬分。鐘衍每天在山中閑逛,都有弟子看見他便與旁人竊竊私語。

鐘衍只當做看不見,任由他們去說,偏偏有膽大的已經不滿足背后說人閑話,直接在半道上攔住了鐘衍:“聽說顧師兄要帶你……要帶秦師兄一同下山?”

眼前的人不過十五六歲,眉目之間盡是傲氣,系統小聲提醒:“這是掌門的新收的弟子梁易。”

鐘衍嘆了一口氣:“正是。”

年聞言更不滿了:“以往道賀往來,都是顧師兄獨自一人下山,這次為何要帶其他人?”說著梁易又上下打量了 鐘衍一眼,道:“帶別人也就算了,滿門弟子多的是機警聰慧之輩,怎麼偏偏挑了你?”

這話就有點過分了,秦鳴奚修為再低,好歹也是師兄。鐘衍抬頭笑道:“我也不解,不如梁師弟去問問顧師弟?”

對方沒想到鐘衍會將問題拋給他,此事是掌門和顧懸硯一起定下來的,他不過是覺得不服氣,又不敢真的去問顧懸硯,一時立在了當場。

鐘衍得了便宜還賣乖:“滿門師兄弟皆是機警之輩,梁師弟更是個中翹楚,快去問問吧,或許顧師弟就能將我換了,讓梁師弟去呢——”

話說到一半,系統便提醒道:“顧懸硯來了。”

鐘衍立刻住了口,果然后顧懸硯的聲音響了起來:“師兄師弟在說什麼?”

鐘衍轉,顧懸硯一青衫站在他后。他低眉順眼的回答:“梁師弟聽聞你我不日將要下山,一時好奇,特來問一問。”

梁易趕道:“對對對,我就想問問——兩位師兄還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顧懸硯聞言輕笑一聲:“梁師弟還小,聽聞下山一時好奇也是正常。”

梁易剛松了一口氣,顧懸硯又開口道:“只是以后對師兄說話記得禮貌些,門規里的‘敬長禮’難道忘了嗎?”

顧懸硯語氣平靜無波,梁易卻立刻跟順了的貓似的,垂下頭,低聲道:“顧師兄,對不起。”

鐘衍:“………”你該向我道歉吧。

顧懸硯輕拍了拍梁易的肩:“去吧。”

等梁易走遠了,顧懸硯又轉向鐘衍,鐘衍立刻笑道:“多謝顧師弟解圍了。”

顧懸硯眼帶笑意:“秦師兄伶牙俐齒,不怪我多管閑事就好。”

一個二個耳朵這麼靈干嘛。

鐘衍在心里埋怨系統不早點提醒,面上還得裝孫子:“梁易師弟本就出類拔萃,比我更合適。我實在是怕自己給師門丟臉,也給顧師兄丟臉。”

顧懸硯也不知道信了沒有,角微彎,安道:“師兄不用擔心,有我在呢。”

……有你在我可是太擔心了,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鐘衍趕拍馬而上:“本來這幾天我為這事寢食難安,但一想到會有師弟在邊,我就安心多了。”

然后就,冷場了。

連系統都忍不住道:“過了,太諂了。”

……鐘衍懶得理它,繼續眼看著顧懸硯。顧懸硯好像也被鐘衍一席話鎮住了,難得沉默了片刻,才道:“懸硯一定不負師兄的信任——天已晚,師兄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日就該上路了。”

上路兩個字聽得鐘衍心頭一跳,他著頭皮道:“師弟也早點休息。”

回去的路上鐘衍問系統:“我剛剛真的很諂嗎?”

系統斬釘截鐵:“特別。”

“……”鐘衍道:“你懂什麼,這是說話的藝。萬一我馬屁拍得讓大佬高興,他愿意放我一馬呢?”

系統:“我只知道/狗到最后——”

鐘衍:“…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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