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正想問問付坤到底怎麼了的時候，孫瑋一腦袋汗地跑來了，拉著付坤讓陪他去買服，說是付坤有眼會挑。

“我一會就回來，”付坤爬上床，“回來給你帶雪糕。”

“嗯。”付一杰點點頭，他看到付坤用擋著，把昨天那本書塞到了子里。

等付坤和孫瑋走了之后，付一杰盯著付坤洗好的看了一會兒，上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不知道付坤為什麼一早起來要換，換了還很積極地去洗了。

他覺得那本書讓付坤變得很奇怪。

書里寫的，到底怎麼回事兒？

這種奇怪的事他沒辦法去問爸爸媽媽，但還有個人可以問。

夏飛沒事的時候一般會趴在走廊欄桿上盯著院子里的樹出神。

付一杰很看到他出門，只有張青凱來的時候偶爾會陪他下樓轉轉，老媽說夏飛越來越差了，吃了很多藥也沒什麼用。

但夏飛臉上的笑容始終都在，付一杰挨到他邊的時候，他轉過臉來笑了笑：“你哥出去了？”

“嗯，陪孫瑋買服，他可會挑服了。”

“喝綠豆湯麼？”夏飛他的腦袋。

“不喝，”付一杰抬起頭看著夏飛，“小飛哥……”

“嗯？有事兒？”

付一杰點點頭。

“走，進屋。”夏飛拍拍他。

付一杰坐在夏飛的床上，捧著一個蘋果，低頭一直啃，也不說話。

夏飛很有耐心地靠在一邊兒的竹躺椅上著看他。

蘋果快吃完的時候，付一杰才抬起頭說了一句：“我看了一本書。”

“嗯？”夏飛笑笑，“什麼書？”

“我哥拿回來的書……”付一杰咬了咬，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哥拿回來的？”夏飛手指撐著額角，似乎明白了點兒什麼，付坤不會主看什麼書，他看漫畫都只看圖不看字兒，“你看完了？”

“沒，就看了一頁。”付一杰低頭看著蘋果。

夏飛等了一會兒，看他沒說話，試著問了一句：“是那種書？”

“哪種？”付一杰愣了愣。

“呃……”夏飛也咬了咬，不知道該怎麼跟一個十歲的小孩兒說這個，“就是……男的和的在一起的？”

“嗯！”付一杰用力點了點頭，夏飛幫他說出了自己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的東西，“就是那樣的！”

“然后呢？”夏飛又問。

“嗯？”付一杰愣了愣，“什麼然后？”

“你為什麼找我？”

“因為……因為……”付一杰擰著眉。

“一杰，”夏飛站了起來，從桌上拿了個筆記本和一只筆，“來，我給你說說。”

“說什麼？”付一杰看著他。

“說說男人和人是怎麼回事兒，”夏飛咬著筆頭，“這不是什麼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