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坤和付一杰一直在病房里呆到下午才回了家。

兩人回到院門口的時候，李大媽拎著一籃子菜正跟隔壁筒子樓的一個人聊天。

“付坤。”有人了他一聲。

付坤扭頭看到了正站在路邊樹蔭下買冰的程青青。

“青青姐。”他打了個招呼，自打上回程青青解救了他和孫瑋之后，就很能看到，聽老爸說不住在家里，只是偶爾回來看看。

“出去玩了？”程青青笑著說，“來，吃冰兒。”

“不了，剛喝可樂了，撐著呢。”付坤應了一聲，正要跟瞎聊兩句的時候，聽到了旁邊李大媽的聲音。

“你說這是不是就是變態啊？”李大媽擋著跟邊上的人說，聲音卻不小，“倆人都在一塊兒好幾年了，誰也沒看出來，哎喲……”

“可不麼，”那人眉弄眼地嘖了好幾聲，“想想都犯惡心，你說誰能想到邊就有變態呢。”

“誰臉上會寫著變態倆字兒呢，平時看著可好了。”

付坤沒聽明白這是在說誰，反正李大媽平時就東家長西家短的扯。

“真欠。”程青青往那邊斜了一眼，一臉不屑的表。

“一直這樣。”付坤笑笑。

付一杰盯著李大媽和那個人，一不，過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在說夏飛。”

“什麼？”付坤愣了愣，夏飛怎麼就變態了？

“別理，”程青青提高了聲音，“天嚼舌兒，早晚閃著。”

“喲，”李大媽旁邊的人跟程青青家住一個樓里，這會兒聽到了的話，立馬扭頭沖這邊冷笑了一聲，“破鞋還管別人閑事呢。”

“破你家的鞋了麼勞您這麼費心盯著啊？”程青青甩了甩馬尾。

那人沖著地呸了一聲：“不要臉，小小年紀睡男人，破鞋！”

“還有沒有新詞兒了，您是快三十了才讓男人睡了不服氣啊，”程青青不急不慢地說，“就您這樣的好鞋，買一送一還搭倆鞋墊兒也就個趕著大減價才有人要呢。”

“你說什麼！”那人急了，喊了起來。

“這都聽不懂還學人瞎嚼，咬了舌頭有人給治麼？”程青青白了一眼，拍拍付坤的肩，“走了，下回聊。”

付坤回到家，越想越郁悶，夏飛的病嚴重，治不好，現在還了傷躺醫院里，一塊兒住著的鄰居居然這麼說他！

“夏飛怎麼就變態了？”付坤摔了一下桌上的書。

付一杰趴在沙發上不說話。

“怎麼這些人就不盼著人好呢，背地里瞎他媽扯，也不給孫子積點兒口德，”付坤又摔了一下書，“！難怪家大傻熊書念得不行還天挨人揍！”

“哥。”付一杰坐了起來，盯著他，眼睛瞪得很大。

“嗯？”付坤應了一聲。

“夏飛喜歡張青凱。”

付坤拿著書準再摔一下的作定在了空中，好一會兒才轉過頭看著付一杰：“你說什麼？”

“夏飛和張青凱在談。”